吴信非警惕着注意着这群黑衣人的动静,对方个个戴着墨镜,跑步的动作整齐划一,明摆着,是精心训练过的。
他心里立刻有了猜测。
只怕,这次不是方亦可自己惹下的麻烦,而是她男人,姓霍的那家伙惹下的。
也只有他那个地位的人,才会惹上这么一个对手。
手下有这么一群看起来相当不好对付的打手,怎么想,对方也不可能是普通人!
这一刻,他真心觉得霍西城根本不适合方亦可。
他那种人,站的太高,惹上的麻烦会很多。
就算想保护,也有很多顾及不到的时候。
到时,遭殃的就是他身边的人了!
可自己就不一样了……
脑子里划过这么个念头,他握着棒球棒的手更紧了。
他眼睛也不眨的盯着前面那辆车子上下来的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但岁数都不小了。
而且,看起来居然有点脸熟。
一时间,他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那两人中的男人同那群黑衣人中领头的似乎是交流了几句,那个黑衣人递过去一个瓶子状的东西。
随后,黑衣人就从车子里扯出一个女人来。
吴信非这个角度恰好看到对方没被帖子遮住的下半张脸,他眼睛一亮,心里又是一紧。
方亦可!
果然是方亦可!
她明显是昏迷过去了,黑衣人很粗鲁的将她直接扛在肩膀上,转身向后面的越野车走过去,而那一男一女,也跟着他过去了。
当走过吴信非的时候,黑衣人瞟了他一眼,蓦地向那群包围着吴信非的手下做了个手势。
不过吴信非也不是傻的,知道他们要采取行动了。
在对方做出手势的同时,他抢先一步发动了攻击。
吴信非是会些防身功夫的,他借着先机,打倒了两个。
只不过,到底不是这些黑衣人的对手。
何况对方人数在那里摆着,远远不是他能抵抗得了的。
困兽挣扎了两三分钟,就被黑衣人拿下了。
其中一人一记手刀砍在他的脖颈上,吴信非不甘不愿的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方亦可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有人要绑架她。
她以为自己回到了安城,又在重复经历那段波折不断的倒霉时光。
可是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正凝视着她的那张熟悉的脸,是属于周玉娜的。
只不过,她不再冷着脸,而是带着古怪的笑容。
她的面容,自从经历了程怀慕的去逝,就一天比一天变得尖刻和狠厉起来,方亦可奇怪自己怎么没有早些发现这一点。
是了,她不过是不愿意相信。
可眼下的情形,她的手脚都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身体摇摇晃晃的,显见是在一辆汽车上。
而周玉娜没有任何被绑缚的痕迹。
事实,再明白不过。
周玉娜对着她笑道,“贱人!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你以为你靠上了一个金大腿就没人敢动你了?啊呸!老娘还就动了!”
说着,她伸手抽了方亦可一耳光。
片刻间,方亦可被打的那半边脸,红肿起来。
程予良的声音突然响起来,“玉娜。”
周玉娜明白丈夫这是在提醒自己,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后机会多得是。
所以,虽然不甘愿,她还是停了车。
而方亦可现在才发现,程予良就坐在她的另一边,不过是她被斜放在座位上,不能动弹,是以没能看到另一侧的人。
她舔了下嘴里破掉的地方,有些疼。
可是更疼的,是她的胸口里面。
她忍不住轻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难道不是你们的女儿吗?
脑海里划过这个念头,方亦可蓦地一凛。
难道,真是如此?
否则他们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俗话说虎毒尚且不食子,而程予良和周玉娜显然也不是那种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的人。
那么,惟一的可能似乎就符合了自己的猜测。
她不是他们的女儿!
可,那dna报告……
短短的时间,方亦可心里翻起惊天巨浪,如果她不是他们女儿的事实成立,那么一切,似乎就更能够说得通了。
譬如,他们只在最初对她尚后,到了后来,她根本没有感受到多少来自于父母的关怀。
尤其是周玉娜,她有时候打量她的目光,甚至令方亦可感到心惊。
那绝对不像是一个母亲所有的眼神。
除非,她本就与他们没关系。
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可是,为什么?
她仍然猜不透原因。
只是,周玉娜并没有真正回答她的问题,她冷笑了几声,道,“你说为什么?你害死我的怀慕,你还想过好日子?美得你!”
周予良随着说道,“放心,爸妈只是带你去别处走走,不会怎么样你的,不过是怕你不同意,这才用了强硬些的手段。你安心呆着,睡一会儿也可以,到了地方我们再叫你。”
他似乎是扮演慈父上了瘾,这个时候都不肯摘掉面具。
不过,也可能是另一个原因。
他不吝于以言语给方亦可一个希望,一点期待,但是再以实际行动令她坠入深渊。
这样的折磨,才最令人痛苦!
但方亦可并不会只听这些动听的言语,她感觉得出来,这两人现在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