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可已经无言以对了。
只得转移话题,“既然买了新车,不让我赶快试试吗?”
霍西城又哼道,“左右只是颜色有差别,没什么新鲜感!”
“喂!”方亦可现在连表情都没得可摆了,“你是男人好不好?要小心到什么程度才罢休?我随口那么一说,你还非要反击回来!真是小气死了!”
她睨了他一眼,“不让坐是不是,那我走了!”
说着,她就佯装要离开。
霍西城明知她的妆模作样,但还是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
紧扣着她的手,一道坐进了车里。
等到司机启动之后,他才附在她耳边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今晚就知道了,你还欠我一次啊,别忘了,要不今晚一起还好了!”
方亦可的脸顿时泛上嫣红,她嗔道,“我现在就知道你是了行不行!晚上不要!”
霍西城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作出震惊状问道,“你喜欢车震?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选个好地方才行,不然我先把司机打发走。”
方亦可已经窘得说不出话了,只得手扯住他的手臂,一手去捂他的嘴。
哪怕挡板已经升上去,但前面到底还坐着司机啊,这男人说话简直露骨之极!
太污了!
……
方亦可和霍西城的感情眼见着愈来愈好,过往的伤害所刻下的印记,在天长日久的相处中,被慢慢的磨去。
虽然偶尔,方亦可还会想起过去的事。
但那些记忆在她脑海里已经变得越来越淡。
霍西城对她的宠溺和疼惜,已经在她不知觉得时候,取代了那些伤害。
现在想起这个男人,方亦可不自觉的便会唇角含笑。
她越来越顺畅的生活看在某些人的眼里,是极其刺眼的。
譬如说,她最近常常去探望她那对父母。
这天,她刚刚离开,周玉娜就狠狠的将沙发靠垫投向了门口的方向。
因为程予良的阻止,她现在对方亦可虽然仍旧没有好脸色,但也不会是最初那么见面就想厮打的程度了。
方亦可还暗自为此高兴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周玉娜心底里对她的怨恨之意,只有越来越多!
她转头瞪向程予良,“你看到那个小贱人喜上眉梢的样子了没有?我们的怀慕没了,她不但不伤心不难过,反而一天比一天高兴!她还是个人吗?如果不是因为她,怀慕怎么会跟我吵架,又怎么会晕倒!还不都是为了她!她倒好,自己过的高高兴兴,根本没有拿怀慕当一回事!那可是我们惟一的儿子啊……”
程予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我说了,你耐心的等着就是了!”
这次,周玉娜却不肯就此罢休。
“你总让我等让我等,到底等到什么?不,到底在等什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今天说什么也得跟我讲清楚!我可不想这么糊里糊涂的被蒙在鼓里,如果你不愿意动手,我就自己动手!总之,我不能让这个贱人抛开我们怀慕,自己过得高高兴兴的!”
说到自己动手,她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戾气。
程予良皱起眉。
他不是刻意瞒着她,不过是怕她嘴上没有把门的,在事情没成之前,就在方亦可面前表现出来,打草惊蛇。
但现在,看她的样子,他要还瞒着,只怕她就会做出蠢事了!
不得已,程予良只得道,“你当我高兴见到她么!这不是不想她发现不对,暂时忍下了!”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告诉我!”
程予良点了根烟,吐出个成型的烟圈,这才冷笑起来,“她确实是个冷心冷肺的,枉费怀慕还一直惦记着她,临走时留下的信,还让我们承诺兑现以前答应的,把方亦可当亲生女儿的话。既然如此,我们去到哪里,她这个作人女儿的,自然也要去哪里!”
周玉娜不解的问道,“我们要去哪里?要离开这里吗?”
程予良轻点了下头,“公司有人看着,我们暂时也不用去管。我想回老家去呆一阵子,到时候,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去!”
周玉娜还记得,丈夫的老家是个很偏僻的乡村。
她曾经去过一次,后来就再也不肯去了。
不过程予良也没有回去过几次,毕竟那里只有些远亲了,关系都不密切。
至于亲近的亲人早就搬到城市里来了。
“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去那里了?”
程予良按熄了烟,缓缓道,“我打算去老家给怀慕建个衣冠冢,再者,也从那边看看,或许可以挑个有血缘年纪小的孩子带在身边。”
“收养”这回事,程怀慕的遗书里提到过,不过周玉娜根本没往那里想。
她心里,就只认她自己的儿子,其他的孩子,她才不想要!
她刚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就被程予良喝止了,“愚蠢!我们年纪都不小了,难道您想以后老得走不动了,去养老院吗?挑个好孩子养着,好歹能给我们养老送终!也不用你再费多大的心思带着,自然有人会带!”
“有人……是谁?”
程予良古怪的笑道,“方亦可。”
周玉娜突然意识到,丈夫的意思是,他们可以把方亦可一起带回偏僻的乡村,这样霍家肯定找不到那里去,然后那个小贱人就可以任她施为了!
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这绝对比打她一顿,骂她一顿,更加的能够出她心头这口恶气!
她蓦的哈哈大笑起来,神情扭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