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人在街上相聚。
养雨之去逛了酒铺,不仅喝了个酩酊大醉,还把身上那酒壶给装得满满的。
他这样子,脸是大红,步子有些飘,得要人扶着才能赶路,可是,要是让人搀扶着他走,也是走不快的,那样的话,一天也赶不了多少路。
赵忠志正感叹他这大哥嗜酒成性,无意瞥见一旁的马厩,立马就想到了点子,到那马厩牵了匹马,盼来马夫,谈一那马夫打发走了!
赵忠志把马牵过来,让扶着养雨之的周大有、王弁芝二人慢慢把他挪到马上去,这样就不会耽误行程了。
于是,一行人又上了路。
路上。
冷面慢步行进着,他看看铁匕,平静地说:“城主。”
“怎么了?”
“说实话,我真的不大明白,城主你为什么会送我礼物?”
城主微微一笑后,说:“这个啊,真的那么想知道吗?”
“嗯。”
“其实吧,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你能陪着来,所以送你的。”
“哦,只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城主是开始在意我了呢!”
“怎么?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和当官的攀上关系,就算对现在没个好用,对个以后也是迟早会有好处的。”
“你小子,人虽小,心谋可不小嘞!”赵忠志一边笑,一边轻拍冷面脑瓜子说。
“那是,人这辈子,得为自己多多考虑吧。”
听完这话,城主沉默了,等他开始适应后,他问:“那你对谁会无私呢?”
“什么?”冷面不是很能听懂,他挠挠头。
“就是说,有没有什么人,是你特别珍视,那种让你不惜生命,也要去保护的人,这样的人,你心里有吗?”
冷面好生想想,就回答道:“有啊!”
“谁……谁……啊!”
城主的问语断断续续,他好似有些期待这个结果!
“友子啊。”
“友子?为什么是他,而不是你娘亲?”
“这个嘛!”冷面用食指挠挠太阳穴,眼望天上,“我不大清楚,总之就是觉得,和友子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开心的,当然,并不是任何时候,他有时候也是怪烦人,讲起话来颠三倒四的,我不爱听,还尝尝把我气得!”
“就算这样,他依旧是你珍视的人吗?”
“嗯,是吧,对他的感觉,大概就是不愿失去吧。”
“哦,就是那种不可缺少的朋友嘛!”
“嗯。”
赵忠志一个微笑,小声念叨:“这样也不算太坏嘛!”
之后,路上就没怎么闲谈,他们走得大路,不会经过八音古城,所以夜里,他们会在野外露宿。
几个时辰后,天黑了,他们从悬索桥上过,铁锁晃动得叮当响,独一的马蹄声在山间传得十分清晰,他们这会儿,已经步入堂庭山中。
这时候,不知从哪儿飘来一阵大雾,很快浸没整个山间,随之袭来的,是一股莫名刺骨的寒气。
没过多久,几人身体开始发抖,他们忍不住搓动双臂,并不停地跺脚。
这情况,赵忠志拿出两块打火石,在地上找了些干巴的草,一些粗木条,再堆积成个柴堆,并使用打火石在上面敲打。
叮叮叮——
打了几下,火花子就出来了,将那丁点儿放草堆上,轻轻一吹,熊熊烈火就燃烧了起来,几人围着火堆,安静地坐下。
马儿也靠了过来,养雨之被抬下来,靠在火堆旁。
没一阵子,他们的身子逐渐暖和,身上那丝颤抖也随之消失。
赵忠志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山里,无奈地感叹:“看来今天,是得在这寒山里头过夜了。”
这时,养雨之说了句醉话:“酒,给我酒!”
他的手乱舞两下,又没了力气,落到肚子上,他——又睡着了。
赵忠志看看他这大哥,不禁摆摆头,随后,他对大伙说:“赶了一天路,大家都饿了吧,包里有些干粮,大家拿出来吃吧。”
“嗯。”
众人纷纷应声后,都到包那里去拿干粮,他们从包里取出干粮,都纷纷往嘴里塞,这下,可算是充饥了。
冷面把毛豆藏怀里,那样就可以留着,给友子和楚正春了。
几人吃好后,在火堆前坐了一会儿,昏昏欲睡,他们从背包里取出棉被,开始往地上铺,这时,从幽静的黑暗中传出一脚步声,那一个一个地脚步声愈来愈响,不知是什么东西在靠近。
所有人本来要睡觉的,可都听见了脚步声,一阵提神,一个个的都紧张起来,眼睛都望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冷面瞪着大眼,一脸惊恐,他吞吞口水,显得不是那么镇定,一旁的赵忠志也是一头冷汗,他想:“这鹊山里除了万鹊,还有什么别的异兽吗?”
赵城主绷紧神经,双眼都观察着黑暗,忽然,他似乎看到了那东西,只见他脸上一惊,大喊道:“快闪开!”
话音刚落,从黑暗之中窜出一个黑影,在所有人眼中闪动几下,就直扑到脸上来了。
没人来得及反应,那东西就已经抓断一个手臂。
紧接着,一声痛苦地惨叫声响起。
是那个花间的士兵受伤了,那伤口平齐,像是被利器割断的,这时候,他倒在地上大叫,断臂落在他身旁,他的伤口,正大口大口地往外喷血。
王弁芝见状,火速跑到他身旁,撕下身上的布,给他伤口做了个包扎。
众人见势,心头都是一阵惊悸,谁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