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冷面打了一个喷嚏,鼻涕口水全喷到旁边友子的脸上。
冷面揉揉鼻子,突然注意到友子被自己喷了一脸鼻涕,他恼火地望着冷面,眼里有着愤怒,冷面见他眼神,身子连忙往后缩了缩,躲到了傲杰背后去。
友子一手抹去唾沫与鼻涕,尽量压制自己的怒气,小有气愤地说:“冷面,你故意的吧!”
“没有这回事,友子,我是情不自禁就打出来了,别……别生气啊!”
友子叹去一口气,好好说:“好啦,没生气,怎么可能生你气,只是你会打喷嚏,是不是因为昨夜里着了凉?”
“没有吧,我感觉有谁在背后骂我,所以情不自禁地就打了喷嚏。”
“骂你?谁会闲的蛋疼,骂你个混小子!”
这时候,那城主厅堂内,响出一声阿嚏!厅堂外的鸟儿,都被这喷嚏惊飞。
紧接着,厅堂内又冒起一个士兵的声音:“城主,昨晚着凉了吗?”
“没有。”
“哦,我还以为——”说道这里,说话声戛然而止,原来是士兵捂住了嘴。
“你以为什么,直接说。”
“我以为……我以为……”士兵总是试着说,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说啊,你以为什么?”
士兵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你以为城主这么大了,睡觉还踢被子嘞。”
“下去,脑子里都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真是没大没小的。”
“城主息怒,我这就走!”随后,士兵便退了下去,厅堂内只留下城主一个人。
厅堂里静静的,赵忠志端详地靠在座椅上,一手拿着那份报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的一行字——天才武斗大会。
这六个大字,在赵忠志的眼里闪闪发光,他那心有些澎湃,似乎对那大会很是激动,他那内心里掩盖不了兴奋,只是因为出于一大把年纪,不便放声狂叫了。
他微微一笑,感慨地说:“决定在今年举行吗?新一代,还真是幸运呢,我们那个年头,可求不来这场大会,青年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居然让这一代撞了个正着!”
说完,他笑出声来,心中的兴奋释放了些许。
“不过,要是真在我们那个年头,我怕也得不到什么名号,所以,出现在今年,可能才是恰当的,唉,只希望荆国的新人都多多努力,能上一两个名额来,最好的话,能在风梨有一个。”
他站起身,微微整理下自己,说:“这件事,得去告诉老林,让他安排安排。”
他说完,即刻动身,出了一趟门。
这时候,桃花圆里,友子们逛了一圈后,被张玲儿请到茅舍做客,三人坐好后,玲儿取来三只杯子,给他们三个各倒上一杯陈茶。
张玲儿低头红着脸,害羞似地说:“其实,我家境有些穷,你们光临寒舍,我挺不好意思的,不过,我会尽力招待好你们的,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周到的,还请见谅!”
“玲儿,哪的话,大家都是一样的,谈不上什么周到不周到,能来你家坐一趟,大家都很开心!”
说完,他与冷面都嘻嘻笑笑,玲儿见此,自然也就放下了心。
“对了,玲儿,你家人呢?”
“我娘已经不再人世,我爹,外出砍柴去了,年老的奶奶,也在前些年去世了。”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友子并不知玲儿没了娘,他这么冒失地问,心里有些惭愧。
“没事,友子你是无心的,虽然我想我娘亲,可就算见不着她,日子也得照过啊,过久了,渐渐地就开始习惯了。”
玲儿的这番话很对,人与人之间的爱莫过于一杯白干酒水,日子久了,酒水浑浊了,不再当年那般清澈!
可是,酒水浑浊依旧为酒水,蓝天少云依旧是蓝天,世间万物,都是风云变化!
酒水变了浊,变掉的,是清浊,是浓淡,也是味道,但不会变的,是酒水本身!所谓情爱也正是如此!
阴阳相隔,爱意虽不及拥抱那般热切,但也是祝好蓝天!
玲儿想起了娘亲,心情微微有些低落,她脸上有一丝愁苦,很不好看!
冷面一直盯着玲儿脸看,忽然,他插一嘴:“玲儿,你长得这么好看,你娘是不是也长得和你一样好看啊!”
“我娘啊,记得爹爹说过,我和我娘很像唉!”
“那你娘怎么想的,她这么好看,要嫁给一个砍柴的。”
“这——”
玲儿低着头,不再说话。
友子见势,连忙假装两声咳嗽,同时用手肘拐拐冷面,把嘴凑到他耳边去,斥道:“会不会说话!”
斥责完,他面朝玲儿一个微笑,和蔼地说:“抱歉啊,友子这家伙,说话不长脑子!”
玲儿能理解,她又再次抬起头来。
友子接着问:“张玲儿,你爹是柴夫,那他平时都在哪个山头砍树呢?”
“呃……这个,我爹的话,砍柴没有固定的山头,他每次都会去很远的地方砍树,也因为这样,他常年都在外头,我也不经常看见我爹。”
“去很远的地方?这是为何?要是说只是砍柴,上哪儿不是砍,为何要大费周折跑到别处去?”
“这个嘛,爹他倒是说起过,说是什么帮外边人砍柴,现砍现卖,能卖出极好的价钱,只在凤梨城砍树,挣不了几个钱,在外边的才是大活,所以,爹爹说,要想生意做大做强,还得在外头闯荡拼搏,爹爹还说,人敢闯荡,首先要有勇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