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凤梨小城变得安详,油亮的木制房在黑暗中暗淡无光。
这种普通居住房是用简单的薄木板喷上漆,按照最为传统的瓦房盖起的,不同的是,屋顶并不是瓦片铺成,而是一层油油的厚木板。
这时候,冷面独卧在木房之上,身体随屋顶背脊一般倾斜,抬头仰望星空,漆黑的天色板上,染上一抹浓浓夜黑,点缀白亮繁星。
旷阔的星空,真美,每一次看都觉得好宽广,自己好渺小,这个世界真的好大啊,好像到外头去看看呀!
忽然,一个黑影窜上房头,蹲在冷面的脚跟处,他说:“冷面,我来了!”
说话这人是友子,冷面约他来的,冷面一听声音,知道友子来了,就坐起身,看着他叫道:“友子,你可算来了!”
“怎么了,大晚上约我出来有事?”
“其实,没什么事啦。”
“没事?没事你找我干什么?”
一听这话,冷面就有些不乐意了,眉头微皱,脸上的笑容变得淡了他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难不成,我们不是朋友啦!”
“不不不,没有的事。”友子不断摆手,连忙解释道,“只是你大晚上的突然叫我来,我以为你是有什么事。”
冷面皱起的眉头松开了,他仰天望着天空,一脸烦恼样子,好似为什么事焦愁着,他盯着天上最亮的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友子看他这样,就问一声:“怎么了?”
“哎,我娘亲让我去当战侯。”
“嗯,然后呢?”
“然后我不愿意,就和她闹了矛盾,她现在已经不让我回去了?也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啊!”友子一声不小的惊叹,“那你现在算是离家出走了喽?”
冷面望着友子的眼睛,点了点头。
友子坐到冷面身旁去,他开始思索,脑海之中随之冒出疑问,他看着冷面,说:“冷面,你能说说,你这两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吗?如果,实在不方便开口说的话,也别为难自己。”
冷面沉默了一会儿后,看着友子,满目伤神地说:“友子,一个很像你的孩子,在我怀里――死了,杀死他的家伙,就是所谓的战侯!”
听完,友子也沉默了,他小声说:“原来……是这样啊!”
仅听这一句话,听冷面那悲痛语气,友子能感受到,冷面在这两年里,受了不少痛苦和磨难。
这时候,冷面自己安慰自己,并慢慢尝试把哭脸变成笑脸,最终换来的,是哭笑不得的一面忧伤,他说:“不过没事,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好悲伤的了。”
他偏头过去,回避友子视线,抹去眼角溢出来的一粒泪水,之后,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转头看着友子。
“友子,你们是最好的朋友,对吧!”
“嗯,是啊,永远都是。”
“那就好!”冷面说完,起身站起,他往上走,走到屋顶的正脊,两脚踏在那窄窄的木脊上,身体站直,眼睛眺望远方的一片漆黑。
夜晚风吹阵阵凉,冷面站在房屋的最顶端,感受微风袭击面,那阵阵清凉感,洗净身上忧伤,消极情绪被凉风冲淡,他的身体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嘴脸开始上扬。
等心情舒畅后,冷面问:“友子,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吗?”
友子盯着他,回答道:“梦想算不算?”
“梦想?”冷面一目惊疑,这个词汇,他根本很少听说,记得上回听人提起,好像是什么人来着,那个好像是个乞丐,冷面还是记得的,对于“梦想”,他很清楚,这是个利益的世界,没人会谈梦想,时隔多年,冷面又再次听到了这个词汇。
冷面稍稍适应一下友子给的答案,再对他说:“你说吧。”
冷面允许后,友子反倒不说话了,他的目光中有几丝疑虑,好像觉得冷面的态度很奇怪,他直言道:“冷面,为什么你会问我梦想呢?换作以前的话,你不仅不会问,而且听到我说这个词的时候,应该会笑话我才对。”
友子的一番话,点拨醒冷面,他才注意到,自己以前的样子,嘴边发出自然的感叹声:“哦,是吗?”
他一回神,对友子说:“别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你先讲一下,你的梦想是什么?”
宁静,四周宁静,冷面期待友子的答案。
友子慢慢动嘴,说:“和平。”
和平!
冷面一惊,他的身体自然地一抖后,差点被风吹到,当他失衡,在那儿张牙舞爪企图保持平衡时,友子一把手抓住了他,他才没有在屋顶上摔倒。
冷面被吓得不轻,他好好喘上两口气,看着友子,念叨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看着冷面这样儿,友子笑了两嘴说:“怎么了,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是吗?”
惊魂未定,冷面一头的冷汗,他喘两口粗气,点点头。
“既然你现在知道了,那――你还想很跟我做做朋友吗,如果不想的话,也没有关系,毕竟这个世界排斥这个东西,你也会反感的对吧,所以我――”
话音未落,冷面就十分坚定地朝他吼道:“笨蛋,你说什么傻话呢,从小到大,你不一直都是那揍性,我和你还不一样是好朋友!”
友子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泪水,冷面的这番话,让他一脸的感动,他也开兴地点头应道:“嗯嗯。”
“不过,我想和我成为朋友的话,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