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儿,冷面在家里吃过早餐,便准备回学堂了,走之时,母亲喊:“多揣两张饼放在身上,路上饿了的话,可以吃。”
冷面又抓了两张大饼,就告别了这个家,娘亲看着冷面奔走时的背影,欣慰地感慨道:“第一名啊,看样子,咱家是要沾这小子的光了。”
转过念头,她就想起了生意,就自言:“哦,对了,该带点货上街去卖了。”
她收拾了一下家里的新货——几块布匹,带上这些货物,也抓了张饼塞进嘴里,就急匆匆地跑上了街,大约在一刻钟后,她到了租来的店铺,到的时候,马婶和罗娘早就来了,话起来,冷面娘亲和她们的店铺是紧挨着的,所以,她们在这里不足为奇,不过,奇怪地是这两人都是懒鬼,平时都来得很晚,可为何今天,她们早早地就来这里了,而且,当她们看见冷面娘亲时,一个劲地捂嘴偷笑,好像吃到糖一样。
冷面的娘亲先是放好布匹,才去找她们搭话:“罗妹马妹,你们今天来得挺早嘞!”
“那是啊,今儿个心情好嘛!”
“哦?有啥好高兴的事,说来听听啊!”
“没啥事,就是我那在雁都学习的儿子黑牛,不是倒数第一啊。”说完,这二人又是一阵偷笑。
“不是倒数第一就把你乐成这样,可是,既然是你儿子的事,为何马妹也跟着乐呢?”
“这——”二人顿时间哑口无言。
“算了,你们不想讲也罢,不过,我倒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就是我儿子冷面,在学堂里拿了第一名唉,高兴死了,不过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了。”娘亲说完,得意地一笑。
二人一听,顿时不禁大笑出来,这时的她们,失去了妇女该有的拘束,看上去像是泼妇,此举动与四周的祥和环境毫不搭调,于是,一阵违和感袭来。
“你们怎么了?”娘亲不解地问。
“没有怎么,就是笑笑,不过我听说兰香姐,你今天好像被人骗惨了。”
“被骗,不存在的,我也是做行商十几年的过来人了,有谁能耍老娘我啊。”
“不是这方面了。”
“那是?”
“实话告诉你吧,你儿子骗了你,他压根就不是什么第一名,恰恰相反,他是倒数第一嘞,兰香姐,话我可告诉你了,你可不能生气嘞。”
“你胡说什么,我儿子能跟我说谎?再说了,冷面从小到大,你们都是看着他过来的,他啥情况你们还不清楚吗?”
“清楚个啥呀,你那儿子倒数第一的事,全城的人都晓得了,这要不是真的,怎么会传得这么快。”
“就是就是,我听到的情况和罗姐说得一样嘞。”
娘亲听得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那罗娘又继续说:“哎,当初还以为你家冷面不错,是个天才,哪知道一经过比试,才知道是个蹩脚货,听说他在学堂里,连女孩子都能欺负他嘞。”
娘亲听到这些消息,被气得晕乎乎地,连站都不大站得稳了,整块脸都紫了,随后,她一拳砸在门上,骂道:“好一个背时崽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吼叫时,她就把铺子的门砸关上,然后上邻居友子家去,向友子他娘借了一根细长的竹条后,就直奔着凤梨学堂而去。
马婶和罗娘连忙过来阻拦她,说:“兰香姐,你别去打孩子呀,这会影响孩子的学习,你放心,我们绝对没有因为这种小事看不起你这一家子的,大不了,之前送你家的那些东西,都不要你还了总可以了吧。”
“让开!老娘我今天非去打死他个背时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那二人拦着的手就一松,兰香就挣脱了他们的阻拦,并朝着武学堂直去了。
两刻钟后,娘亲出现在武学堂的门外,这时,冷面正站在队伍中,场上是楚正春和友子的精彩比试,突然,那大门被推得嘎吱响,所有人都瞥一眼门,冷面也是,他一瞥,发现是娘亲,顿时就惊呆住了,而这时,娘亲杀气腾腾地走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冷面,在一旁的老师,都被她无视了。
老师看了看她,也不知她是哪位的家长,就走过去问:“你好啊,大姐,请问你找谁?”
“冷面!”娘亲气冲冲地直走,老师有种预感,于是准备拉住她,哪知她手一拐,就弄开了,“别拦我!”
冷面见状,预感到是什么事了,但也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后来,娘亲走过,把他从队伍里拖出,一下子把他按跪在地上,然后用竹条开始抽打,打时嘴里面还骂:“你个没用的东西,倒数第一啊你,长本事了你,还学会撒谎了是不?”
那一条一条的抽打,冷面的背上鲜血淋漓,破开的衣服都粘在长条状的伤口上了,娘亲这时骂得更狠:“就你这样,真是妄我把你养这么大,原以为你可以让我沾沾光,结果,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青色的竹条在他背上划过,带起一阵轻微而尖锐的啪啪响声。
这么狠的一顿抽打,娘亲却丝毫没有顾及过冷面的自尊心,在众目睽睽之下,只是打得越来越狠。
此时,冷面在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很深的怨气,毕竟当众出丑,是有够丢脸的,话又说回来,谁又能把这种羞辱的惩罚当做一场享受呢?
其余的人都成了旁观者,他们沉默,不知该做些什么。
当中比子,看得十分开心,要是不顾形象,他会直接鼓掌叫好!
忽然,老师出手制止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