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归瞧不起这种没有脾性的,能长这么大折腾那么几年,又不是没收获。
本来刚从一个小镇来到县城,很多事不知道,很多东西没有准备,在一切情况还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尽量避免与人发生冲突,而且这还是学校。
可惜,这次的事,确实是陈跃的那张臭嘴惹怒了洛子归。
“怎么?还想挨打吗?”
洛子归轻声细语的话问得陈跃心颤颤,这人是魔鬼吗?
“来,你们几个搭把手,把他扶回去。”
洛子归站起身来,向没被吓跑的狗腿子指了指陈跃,意思很明显,赶紧滚蛋。
“站住!”
洛子归的话在陈跃他们几个的耳中炸得嗡嗡响,双脚不由自主得挺住。
“额……没事,就是想说声,你们几个看护好他,别出门了又挨打。”
洛子归这话可真不是吓唬陈跃他们,说不定还真有人想痛打落水狗,这锅他可不背。
陈跃走了,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再纠缠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偷袭不成,指头和脸上的痛,都让他不能不承认此刻是孙子的事实,毫无胜算,反正……
来日方长。
是的,来日方长,对于陈某人来说丢人失势只是暂时的,打击报复依然是长久的、持之以恒的。
小肚鸡肠是本性,瑕疵必报是本事。
如同当年初中时一样,新生中的老大只能是他陈某人,有他就没其他人。
花丛中游刃有余的还是他陈某人,即使今天还在寻找那种优越感爆棚的花季少女中被洛子归占得先机,这并不能阻止他想要得到他要的一切。
陈某人太喜欢看到别人眼中对他的那份羡慕嫉妒恨了,更喜欢别人口中的惹不起。
人总算是都走了,总算安静了。
花秋月同她闺蜜二人确实是被惊吓到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根本没发生什么。
那一瞬间,她看到陈跃的拳头被洛子归扣在五指间,要被打得洛子归笔直的站着,要打人的陈跃半曲着腿,额头上的汗如珠般滚落,下巴上滴落的不知是口水还是眼泪,或者是汗夹杂着眼泪一起混入了口水。
花秋月凭直觉,加上女人独有的第六感,眼前的这一切很不真实,一定错觉,只是……
只是一切太难以置信了。
还有那风!
对!
风!
空穴来风。
没人能知道洛子归要出手那一刹那的凉风是从哪里来,也包括花秋月在内,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错的还是对的。
只是觉得风从两面的窗户和身后的楼梯口蜂拥而入,不仅是凉爽,还有那么一丝丝寒意,洛子归周围的寒意更甚,但很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风停了。
花秋月眼盯着洛子归的脸,看看能不能得到些什么,很可惜,什么都没有,依然是那副丢儿啷当的样,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猪鼻子插葱——装相。
谁信呢?
“傻愣着干嘛,走喽!”
洛子归出了食堂的大门,深深呼出满腔浊气,现在来看,还没融入二中这个学校,就受到了挑衅,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
以前的一切或许只是机缘巧合的成功,现在?
天时地利人和,哪一边都不占。
本事再大又能如何?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从穷乡僻壤来到繁华县城,是该学会隐藏,隐忍,以及稳重,审时度势。
有时候不妨试试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真的,前几条在一定程度上还可以接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对洛子归就是放屁。
如果真到那一天了,他洛子归就不是洛子归了。
心底有了较量,不急,慢慢来,三年时光,一定会得到他想要得局面。
“你好,大佬,正式认识下,我叫牧春南,花秋月的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