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爱多说话,就算有人搭话,她也只会应和,不会找话题,在人多繁杂陌生环境更是如此,坐立难安。
霍沉煜没顾虑那么多,翘起二郎腿和那些人玩牌,以至于夏渺不知来的意义是什么。
她很无聊,只想离开这地方,再晚点回去就关寝了,到时候只怕进不去。
她想叫霍沉煜,可霍沉煜和那些朋友玩得太嗨,估计也不会送她,那她可不可以自己打车?
心无旁骛时,禾城又和她搭话:“夏渺,会不会喝酒,要不要喝一杯。”
他把威士忌递到人家这边了。
夏渺不喝酒,生活自律,清心寡欲,和他们根本不在一个世界。
她该不该拒绝?
看着禾城那真诚的眼神,拒绝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霍沉煜拿开禾城的手,皱眉道:“喝什么酒,人家一学生,身体更重要,你别带坏了。”
“煜哥,你不喝就算了,还关心别人身体了,这不是女朋友是什么啊。”
霍沉煜得意洋洋,继续玩牌。
“那个,我不是女朋友,你们别乱说了。”
在他们调侃声中,夏渺突兀的解释。
大家玩得高兴,突然夏渺开口说话,又纷纷抬头看向她。
这么多人注视,眼神透露不可置信,她实在招架不住,又把目光放另一边,来掩盖她对陌生环境的恐惧。
除了生存,其他的她一点也不勇敢。
霍沉煜身边女人来来往往,承认的没承认的多的去了,作为他的好哥们对于女朋友这个词汇并不惊讶,都是情场混过的人,收放自如,但当场拒绝霍沉煜的女人就只有夏渺一个,不免会引起注意。
气氛一度尴尬,禾城又笑道:“声音还这么好听,煜哥,你遇到对手了。”
霍沉煜习惯了夏渺的冷淡,他也并不一味只在乎面子,对她已有前所未有的宽容,好像猜到她会说出口,拿过一旁的烟盒,抽出一根叼嘴里,不接话,也不提起:“继续。”
他们一群大老爷们玩牌玩得不亦乐乎,并没有赌钱,更多像联络兄弟感情,就像一群小孩开心就笑,输了又会丧气,有时会爆几句粗口,一点也不像上流社会那般温尔儒雅,拿捏分寸。
但她想得太多了,霍沉煜跟儒雅沾不上边。
只是她感到疑惑,或许从未了解过霍沉煜,相处十年,对他一无所知。
他的恶,他的凶,他的不近人情,这些明明是真实感受,可又有些地方不一样。
可能,他的过去,从未参与,凶恶的根源无人自知。
太累了。
想得多,白天工作也辛苦,高强度的紧绷状态,只有晚上休息能放松一点,不料,被霍沉煜威胁到此时,夏渺困意袭来,很困,情不自禁靠着沙发,伴随嘈杂的音乐声,脑袋耷拉犯瞌睡。
还是挺吵的,但夏渺自动过滤了,渐渐的靠在霍沉煜肩上。
霍沉煜在揭牌,正准备收手,肩上突然一沉,手也在半空停下来,转头看向倒在他后肩沉睡的女孩。
夏渺太乖了,睡觉也安分,双手自然搭在腿上,大腿并拢,只有身体往一侧倾斜,沉睡得快,呼吸均匀,睫毛微翘,如两排羽翼收敛稍作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