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涵文的话一出口,苏予晴立刻紧张起来。
她对时泽南太了解了。知道时泽南的身体一向不太好。只是他这个人习惯逞强而已。
她想说话,可是,这话还没说出口。宫雨馨倒是先说话了。
“是啊,是啊。时总睡觉的时候不踏实,吃饭也吃得很少。还有呢,时常会发烧。”
她的这些话都是脱口而出的,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刚说完,就发觉有人正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原来是季澜末。
这个女人正在用非常刻意的目光盯住了宫雨馨。
宫雨馨有些不高兴:“你那是什么眼神?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季澜末说:“什么眼神啊?就是觉得你别扭啊。说的你好像是他老婆似的。你……”
不等季澜末说完,宫雨馨已经忍不住开口打断她了。
“怎么了?我说的是事实!怎么了?这些事情我知道,怎么了?”
说话时,她还摆出一副非常傲慢的态度。
季澜末不说话了,她的右手在背后,竖起了中指。
时泽南只好出来打圆场:“雨馨说的也没错。”
莫涵文瞧着她,眼神里带着些许的鄙夷。他也谁知道外界那些对时泽南和宫雨馨关系的传闻。
不,早就不是传闻,那简直可以说是绯闻了,而且是长篇连载。
以致于莫涵文对时泽南很是反感。
不过,基于他医生的立场,他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和我无关。如果这位女士说的是真的话。那么时先生,作为一个医生,我不得不奉劝你一句,你的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你最好还是去查一查,否则,等到问题大了的时候,恐怕就来不及了。”
这话说的已经很严重了。
但是,时泽南一点都听不进去。
他不屑地瞄了莫涵文一眼:“谢谢,不过我这个人的事情还挺多的。一时半会还真是抽不出时间来。”
莫涵文说:“抽不出时间来?时先生,不管你的事业多大,你都得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否则,取得再大的成绩又有什么用。你去翻翻新闻,不说之前,这两年猝死的男性企业家有多少,其中不乏亿万富翁和成功人士。”
这些话昨天他和苏予晴说过。今天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又一次让苏予晴紧张起来。
她看着时泽南,嘴唇微微的动了动,想劝说时泽南别这么顽固。可是,这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身份说出这些话来。
时泽南当然听不进去莫涵文的话。
他态度轻慢的说:“是吗?这两年猝死的亿万富翁……哈哈,还看什么新闻,我就见过几个。不过,这有什么啊,男人嘛,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奋斗,别把我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相提并论。那些安于享乐的家伙才是废物。我们国家之所以这些年能够取得长足的发展,就是因为——说这个你也不懂,也没必要。”
这种态度不但傲慢,而且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莫涵文的脸色变了变,他理所当然地不高兴。
苏予晴叹口气,忍不住开口:“泽……时总,你还是听听医生的话吧。”
“不必!”
时泽南的话里透着怒气。苏予晴竟然站在了莫涵文的那边。这让他更为恼火。
莫涵文说:“时总,你的雄心壮志我确实不懂。我就是个小医生,做我份内的事情。什么国家大事时代发展,估计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参与。我也不想参与。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注意身体,你的样子我觉得不是太好。”
“是吗?现在西医也会看相了吗?”时泽南的话更是透着不高兴,“我倒是很奇怪,你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又对我说了这些话,到底是因为什么?别告诉我,这只不过是因为你医生的天职。我感觉,你大概注意我很久了。说啊,因为什么。”
莫涵文听到这话,脸色又是一变。他的头微微扭了一个角度,两只眼睛盯住下苏予晴。眼神有些复杂。
这些细微的变化,时泽南看在眼里,怒在心头。
苏予晴回来后,时泽南的心态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特别是听说苏予晴和高子休有孩子以后,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彻底死了。
但是,那不过是觉得而已。
每当他再次看到苏予晴,他的那颗心就会像是被人用手抓紧了一样。
疼,麻,酥,痒……
总之,各种滋味都会一起涌上来。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而在他猛然领悟到,那个叫高兴的孩子,明明就是自己的骨血的那一刻。
时泽南心中对苏予晴的那份眷恋也彻底的放开了。
他爱着苏予晴。
他知道的。他爱着那个女人——毫无疑问!
只是这份爱隐藏在他高傲的外表之下,天生骄傲的他不可能低下头却哀求,也不可能在无法给予苏予晴一个确定未来的前提下,提出要苏予晴和他在一起。
就是这样。
这是一份艰涩的爱,从小时候,他们认识的那一刻,苏予晴的第一声“泽南哥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爱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就是独占和嫉妒。
现在,时泽南的内心里正燃烧着这样的怒火。
他越看莫涵文越觉得不顺眼,特别是这家伙看苏予晴的眼神,尤其令他觉得觉得反感。
莫涵文退了一步,既然和时泽南说不到一块去,就索性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