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女咯!孟培良幸灾乐祸地看向五皇女。
崔田方气结,连忙出口反驳,“总之,这根本就不可能。五皇女一直在长安城就没出去过,如何能跑那么远去行刺长鸣皇子!”
“五皇女跑不远,不代表她手下就不成。”孟培良一口咬死,就是五皇女下的杀手,并且为了尽快将事情钉在板上,又连忙请示女帝,“陛下,您之前说过的话可不要忘记了?”
女帝脸色冰冷,“朕说过,会找到杀害长鸣皇子的凶手替他报仇,前提是要证据确凿!
如今情况,你觉得证据确凿了吗?”
女帝啥也不说了,你自己看看吧。
孟培良厚颜无耻地说,“五皇女和长鸣皇子早就有过节,她还送这种暗示性的东西给我家皇子,这还不算证据确凿,那看来陛下是徇私舞弊不肯交出凶手了?”
“所以,你要准备开战是不是?”厉青青一言道破孟培良的奸计。
孟培良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眼里有冷光散开,“不是微臣非要开战,是陛下逼的!”
厉青青没接话,抬眸看了看大殿上坐着的女帝,这下你看明白北兴的来意了吧?
女帝没直视厉青青的眼睛,目光与她的目光擦过,看向了大殿上的承重柱。
这下,她的确看出来意,但要想见招拆招却很难。
孟培良在大殿上嚣张地大笑起来,“陛下要不要交出凶手还请给一句准话!”
大殿上呼啦啦跪倒一小片,由崔御史起头,身后都是厉青青党的大臣。
“陛下,万万不可!北兴分明就是借故发兵,挑衅我大祁国的底线。若是这个时候把五皇女交出去,白白便宜了北兴不说还让大祁国的士兵锐气大减!”
崔御史咬着后槽牙,眼底杀气腾腾,“不妨我们也以牙还牙,就说北兴来使刺伤了殿下,我们也派使到北兴说理去!”
“这招好!”厉青青党的其他大臣同意。
但女帝和厉青青心里不大同意。
若是只有北兴一国挑事,当然可以以牙还牙,你跟我蛮不讲理我就跟你耍无赖,可眼下还有鸢国虎视眈眈。
若是鸢国也借仁皇侧君一事兴兵挑事,那两国夹击,对大祁国就不是一件好事。
厉青青低头不语,女帝也陷入沉思。
孟培良大摇大摆地往外走,走出大殿了,声音还在殿内飘,“陛下是要交出凶手还是两国开战,您自己掂量吧。”
厉青青党大臣咬碎了牙关。
皇太女党大臣看戏思考人生大事。
有人弱弱地站出来,建议道,“微臣以为,为了我大祁的国泰安康,不如就牺牲一下五皇女吧。全当是,是……”和亲了。
和亲二字还没出口,女帝冰柱一样的视线就落了下来,那大臣一个哆嗦,弱弱地退了回去。
女帝说,“无论如何,绝不能用这种丧权辱国的事换取百姓安康!”
厉青青心里松了口气。
早朝无声无息的散了。
因为北兴国的挑衅,所有大臣都像是吞了一只苍蝇,恶心的咽不下去。
皇太女党虽然很希望五皇女离开,少了一个争权夺利的势力,但要从大局来看,其实也很恶心,所以没有人能笑得欢畅的。
散朝散的很安静,厉青青一路走过,没听见大臣们叽叽咋咋。
御史大夫崔田方疾步追上来,也没顾上别人会如何看如何想,就这么拦住厉青青跟她说了几句话。
“无论如何,殿下万不能前往北兴。这件事,微臣会想尽办法替殿下解决的!”他说的十分严肃,看起来这件事他比她还要着急上火。
厉青青很欣慰有这样的心腹之臣,当即浅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才没那么傻!”
崔田方一愣,看着她的笑容有些失神,随后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想要覆在她的手上。
但厉青青早就松开了手,上了自己的车驾。
崔田方也就不好再追上去,再追上去那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他是五皇女党的人,所以就此止步,看着厉青青的车驾远去,他才上车回府。
王府中,公孙傅的书信已经送来,就搁在厉青青的书房里。
厉青青打开一看,信中写了几句宽慰她的话,要她不要被流言蜚语打倒,更不能因为文武百官以及北兴国的逼迫真就当了凶手,前往北兴国去。
还要她等着他,等他处理完这边的事一定会想办法回来的。
厉青青看到最后一句,阴郁的脸上裂出几道笑容,她又反复看了几遍信。
信上的字迹潦草,浮躁,信中所说的事一笔带过。看来他也在那边也是遇到了麻烦,皇太子的人应该是找到了他。
不过厉青青更好奇,公孙傅是如何知道这边的情况,很明显有人跟他通风报信,这个人是谁?会不会就是把信搁在桌上的人?
“翠儿!”厉青青立刻去唤平时伺候的丫环。
翠儿进来。
厉青青问,“这封信是谁送过来的?”
“未黎先生。先生说这封信对殿下来说很重要,还是直接放在书房里等殿下自己看。”
厉青青心里一暖,看来是未黎先生一直跟公孙傅暗中联络。
“罢了,下去吧。”
翠儿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但不敢多问,乖乖退下了。
一夜风雨过去,关于杀害长鸣皇子的凶手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平息,远嫁鸢国的二皇子就来了。
宫里收到消息之后,立刻命厉青青前去迎驾。厉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