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就凭她师父老人家心情好咯。厉青青暗想。
这边,另一位不满排名的大臣怒道,“还不是坊间某些人捧他的臭脚!你们想想看,这个催御史在位列三公前,排名可在七十多,这突然之间升为御史大夫了,排名也跟着上去了。这不是捧臭脚是什么?”
几位大臣觉得有理。
这时候,他们口中的崔御史大大方方地从他们身后走来,与他们并肩而行,“我说,做人可不能这样!咱们哥几个以前那可都是穿一条裤衩的,不能因为我突然做了御史大夫你们几个就诋毁我呀!”
崔御史在做御史大夫之前,只是小小的言官之一,这几个大臣的确跟他交情甚好,如今就呵呵了。
“哼!”几个大臣摆出冷高姿态,冷哼了一声,要加快脚步往宫外去。
崔御史紧跟上去,“别呀,哥几个,要不我请你们喝两杯?”
这话让几个大臣听来,像是赤裸裸的炫耀,这几个大臣脚步更快了。
一直在后头慢吞吞跟着的厉青青笑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崔御史送走了这几个瘟神之后,就在宫门口等,等厉青青走过来,然后躬身行了一礼,“殿下!”
由于崔御史现在比她官阶高,行的自然不是君臣之礼。厉青青要回礼,所以也福了福身,“崔御史。”
二人没有多话,却极为默契的上了各自的车,然后又某一个地方,相遇。
“殿下!”
“进来!”
这是城外的一处客栈,想比食灰烬客栈的兴隆和盛名,这家客栈显得格外不起眼。
不过这也是厉青青的产业,只是没有挂在自己名下罢了。
崔御史走了进来,厉青青和公孙傅皆已落座。
崔御史看到公孙傅有些懵,公孙傅看见他也有些愕然。
厉青青笑着解释了一下,“这家客栈姓公孙,自然身为大掌柜的公孙先生要来陪客咯。
至于崔御史嘛,向来都是我的左膀右臂。”
厉青青虽然在朝廷根基不稳,但不代表没有人。御史大夫崔田方是她的人,但此前一直在三皇女手下做事,归为三皇女一党,且做的都是极为细小的事,官职也不大,很少有人注意。
但就是这种人,要想趁机拦截海塘民变的奏章,或者趁机泄露一下三皇女的事,就容易很多了。
介绍了二人身份之后,二人看对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城府。
崔御史看公孙傅,素白修长,看似公子谦谦温润如玉,实在城府很深,心机很重,否则也不至于短短数月就取代了未黎先生的位置,成了殿下的红人。
而公孙傅看崔御史则是,狡猾奸诈,心机很深。明明是青儿的人却始终保持低调形态,只在两次最关键时刻暗中出手,足以说明此人的耐性。
这样的人要是对青儿图谋不轨,他公孙傅都觉得不一定是对手。
二人互视一眼,瞳孔里交叉射出几道危险的冷锋,然后稍纵即逝,二人各自摆出最真诚的微笑,笑了笑,客套了几声,然后回归平静。
厉青青看他们的笑,笑得有些奇怪,却也说不上哪里奇怪,此刻看两人都沉默不语,也就懒得追究笑容了,转而说起正事。
“崔御史,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你认为本王该当如何?”
崔御史答,“殿下在除掉三皇女之后,本应该低调行事,奈何青云榜让殿下名声大振。此刻恐怕想低调都难了。”崔御史说话这时,目光阴恻恻地扫了公孙傅一眼,自觉告诉他是这个男人在背后撺掇殿下,才惹出这么一出。
公孙傅没有惧怕他,而是迎着这道危险的目光,直视过去,目光坦然凛冽,身形纤直正气,,这事不是我干的,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我不信!崔御史眼神更阴沉了,但怕厉青青发现,于是飞快的收回,继续往下说,“如今情况,殿下只能想办法尽快站稳脚跟了。内官要职都是陛下和皇太女的亲信,殿下若是强行安插亲信,难免不让陛下觉得您要造反。
那不如,选择外官。
沿海县刺史是个不错的要职。尽管这个官职目前交给了驸马曹勋,但他毕竟是外来人,若是地方精兵从地方征集,那他未必就有把握掌握这些新兵人马。
这个时候,殿下若是派一有信服力的手下混进去,不出数月就能掌控人心,掌握实权。
到时候,驸马这个刺史的位置等同虚设,而殿下却实实在在的拥有了一方助力。”
厉青青勾唇浅笑,“崔御史的法子,也正是我所想的。只是该派何人去,是个问题。”
厉青青早就想过这件事了,她脑子里想到的合适人选只有任飞。任飞武功高强,为人也很实诚,又是从寒门出来的,与新兵结交应该容易相处。
但是,他毕竟是外来人,新兵如果都是同一个地方的,难保没有排外的可能,任飞在人际这块并不擅长,很容易反被新兵孤立。
“还是我去吧。”这个时候,公孙傅自荐道,“我在沿海县是大夫,救死扶伤数百人,有民心,又算半个本地人。而且,除了陛下见过我之外,没人见过我,不容易穿帮。”
的确,在厉青青带着公孙傅入都以来,他都一直呆在王府里,除了在沿海县演了一出毛遂自荐的把戏被陛下看见之外,就没人认识他了。
他的确是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但厉青青总是有些担心。
毕竟北兴国的太子恐怕也在寻找他,他若是留在自己身边,北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