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出了点意外。”回到驿馆的孟培良弓着身站在南宫长鸣的房门口,语气略颓丧地禀道。
屋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
孟培良努力劝说,“殿下,咱们还有一次机会。今天晚上,国宴的时候,殿下可将微臣设计的三个问题,当众问向五皇女,到时候看她怎么回答!”
“可靠吗?”南宫长鸣的口气里充满了不信和不悦。
很明显,他已经不再重视孟培良了,之前心里想好的要拉拢他的想法已经完全没有了。
“可靠!”孟培良听出了南宫长鸣不善的口气,脸上鄙夷情绪满满,但回答的话依然恭恭敬敬。
此时,有侍卫自一楼上来禀报,“殿下,一位自称是皇太女手下的人求见殿下!”
“传!”
侍卫下去通传,孟培良只好先乖乖退下。
皇太女请来的人是一位妇人,虽然年过半百但是为人老道,那一张凶狠犀利的五官,一眼就能看出此人的城府和心计。
“老身见过皇子殿下。”
“你是皇太女府中何人?”
妇人躬身回答,“府中二管家。”起身时,目光看了南宫长鸣一眼,眼神没有卑贱之分,只有一种打量之感。
南宫长鸣感觉得到,此人对自己不甚恭敬,自然他对此人对皇太女也就无甚好感。
“今日来,所谓何事?”
“回殿下,我奉皇太女之命想与殿下做个交换。听闻殿下手里有一张极为厉害的火药图纸。
我们殿下手里有一张极为厉害的机甲图纸。不如两家交换,各取所需?”
在此之前,大祁皇族对机甲图纸知之甚少,但南宫长鸣此番前来就是为了交换图纸,所以时间一久,就都知道了这件事。
“图纸真会在你家殿下手里吗,你可别空手套白狼啊?”
那妇人面色微僵,但很快又掩盖下去,“真在手中。我家殿下知道皇子不大相信,所以只容我拿来半张给殿下过目。”
那妇人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半张纸。
南宫长鸣铺开细看,果然是机甲图纸,上面有机甲轴承画图和解说,还有各种齿轮安装,只是到底要安装出个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图纸到这没有了,显然答案在另外半份图纸上。
不过没有答案的图纸,南宫长鸣也不大敢深信,“你这手里的可是真的机甲图纸?”
“那哪敢有假!”妇人说话很坚定,因为南宫长鸣的这句问话让她确定了对方是个不懂机械的人,所以无论是口气和态度上,她都自信起来,听起来好像真的胸有成竹一样。
南宫长鸣虽然不懂,但也不会深信,之所以这么问,只想引起下面他要问的话。
“既然是真图纸,为何非要这个时候私下交换。今晚就是大国宴了,在宴会上当众交换不好吗?
而且你们陛下不也有此意吗?皇太女为何还要私自做主?这有点说不通吧?”
妇人一愣,有点答不上来。
南宫长鸣也没有给她回答的时间,而是突然喊来了侍卫,“来人,把这个假借皇太女之名的恶仆拖到女帝面前!”
那妇人凶光一闪,当下推出门去,要跑。
侍卫已经从一楼奔了上来,二楼下去只有一条道,侍卫占据了下楼的道,那妇人没有办法,又跑回到南宫长鸣的屋子,冲过他的防御,跳下他身后的窗户里。
南宫长鸣出手与那妇人过了几招,没想到那妇人武功极高,就这么着冲破了南宫长鸣的围剿,跳了出去。
侍卫上来的时候,人已经跑了,不得不又急匆匆跑下去追赶。
此时,外面又传来禀报声,说是有人来找。
不过此人没说出身份,一直进了屋才自报家门,说是三皇女的人,也拿了图纸要来换图纸。
南宫长鸣觉得有趣,“你们一个个都说手里有半张机甲图纸。难不成这大祁国顶尖的机甲图纸有好几张不成,还是说就一张,只不过很巧合的,正好在二位皇女手中?”
那人一惊,明白了有人抢在前头先一步用了同样的计划。
他是奉皇太女之命冒用三皇女的名号来空手套白狼,那么刚才那位应该是奉了三皇女的命,冒用皇太女了。
想明白这些后,这人灵机一动,连忙声称,“奴才手里这张才是真的。殿下若是不信,奴才可与你看看图纸全貌。”
奴才?南宫长鸣眉毛挑了挑,对这位自称奴才的奴才很有好感,至少人家在称呼上很恭敬。
那人取出了整张图纸,却没有交给南宫长鸣细看,只是自己拿着让他不远不近的看一眼。
南宫长鸣看了看,图纸画的是一只机甲蛤蟆,蛤蟆腿很灵活,可以随意伸缩跳跃,蛤蟆背部有一把旋转的钥匙,只要轻轻一扭,蛤蟆就会跳呀,跳呀。
但关键是,火药应该放在哪个位置。他虽然不懂具体的图纸,可既然要装火药,就必须有暗槽,这是常识。显然此人是被自己识破了奸计,无奈之下铤而走险,想以此糊弄自己了!
南宫长鸣暴怒,“来人,把这个自称三皇女的人拖到女帝面前!”
侍卫立刻追上来,有了先前的失败教训之后,这次侍卫分两拨,一波在下,一波在上,合力围剿此人。
此人也跟前一个人一样,冲出屋,又冲了进来,与南宫长鸣交了手,奈何跳下楼之后,即刻被侍卫围住,最后没有办法,咬舌自尽了。
这厢,东平皇子正好前来,瞧着驿馆门口的热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