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战场,女将军荀茹身受重伤,已经到了生死垂危的地步。
屋内瞧病的大夫来了三个,各个都束手无策,“将军失血过多,肝裂,恐怕无法医治了。”
“胡说,我看就是你们几个江湖郎中医术不精!”皇太女怒瞪着眼,狠狠呵斥了大夫。
那几个大夫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却又痛苦不堪,“殿下恕罪,草民几个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莫说我们江湖郎中医术不精,便是宫里来的太医,恐怕也无法做到补血救命,重复裂肝吧。”
皇太女心头一跳,她大概已经预见结果了,但是听到几个大夫这样说,还是大为不满,当下抬脚过去,一个一个狠踢了一把,呵道,“滚!”
几个大夫抓起医药箱,量滚带爬的走了出去,出了很远,直到离开大军之后,三个大夫才敢擦一把大汗,叹了口气,“哎!”
病屋里头,几个丫鬟还在来来往往端血盆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是止血,越是流的多,这都来来回回端出去五个盆血了,还没完。
皇太女看的心烦意乱,常年伺候皇太女的老妈子瞧了,心下盘算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却又不知该不该说,犹豫再三之后,才走到皇太女身边,低低地开了口,“殿下。”
她眼神往门外瞟了瞟。
皇太女跟着走了出去,二人下了楼,一直都到城墙脚边,没人的地方,那老妈子才开口。
“殿下,既然荀将军注定是治不好的,不如趁这个机会把她手里的兵权夺过来?”
皇太女一愣,没想到她会说这些,但也没排斥,继续听她说。
那老妈子便继续说,“殿下虽是太尉手握重兵。但是咱们大祁国二十多年来太尉一职一直都是悬空的。
稍有些见解的人都知道,太尉兵权被陛下拿在手里呢。这会,陛下虽说给你了太尉的权力,可是大祁国最集中的兵让荀茹和曹缘两位将军刮分光了。
太尉一职可以调动他们二人手底下的病,也可以调动各地方兵。换言之,殿下这个太尉跟两位将军比,只是多了地方军的调动权利。
所以他们二人在行军打仗的过程中可一直没把您这个太尉放在眼里。
此番若是趁机拿走了荀茹的兵,殿下才能拿住大权。军营,以及地方百姓才会认您的功劳。”
老妈子说的十分清晰,条条框框都给她讲得很清楚。
皇太女自己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当下就断了救治荀茹的念头,并且还问荀茹的后续安排应当如何。
老妈子便笑盈盈地继续说道,“荀茹将军是被敌人所杀,这是有目共睹的。既然如此,那就利用这一点激发士兵的斗志,乘胜追击。”
皇太女觉得有道理,在心里琢磨开了。
这厢,厉青青还在流放的途中,因为有了头一个县长发兵护送的事后,后头几个县长,州长都派兵护送。
厉青青这一路上还真就没出现行刺的事,就是遇到了几个奇怪的江湖人。
“变戏法,变戏法了。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各位乡亲父老,本人不才变几个小戏法供大家乐呵,如果觉得好,还请捧个钱场。”
一个乞丐模样的江湖人,拿着铜锣敲打了一圈,而后开始表演了。
围观的百姓两眼放光,很感兴趣。
厉青青和张嬷嬷的队伍正浩浩荡荡过去,两人只想赶紧走,没想看变戏法,只是说道变戏法忽然想到了远在沿海县的朔风,他不就是个会变戏法的人物嘛,也不知道两人一比谁更厉害些。
想到这里,张嬷嬷便扬起了嘴角。
厉青青也颇有比较的在心中浅笑起来,不过到底也没有看那江湖人一眼。
但是那江湖人以及围观的百姓倒是忍不住朝他们这边看来。
不怪他们太好奇,实在是厉青青这队伍太庞大,身后跟着一连串衙役,也不知道为首的这女子是谁,看衣着打扮也不像是达官贵人,可这排场却是浩大。
那江湖卖艺人为了博眼球,灵机一动,从人群里冲出来,拦住了他们。
“见过姑子。”
厉青青脚步一顿,抬起头来。
年轻人笑脸盈盈,目光明亮地回视过去,“姑子可否配合在下变个戏法?”
厉青青勾唇浅笑,目光也是同样盈盈地回视过去,就是说话比年轻人冷些,“否!”
那年轻人一愣,嘴角微抽了抽,面色略有些尴尬。
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有说厉青青不给面子,也有说那年轻小子自找罪受,也不看看人家这么大排场能是那种好说话的人吗?
不过那年轻小子只是尴尬了一下,片刻后又是笑脸盈盈,天然单纯,右手在厉青青肩膀上一打响指,瞬间从他手里变出一朵玫瑰。
众人叫好不断。
那年轻小子将玫瑰递到厉青青面前,“姑子貌比鲜花,送你!”
厉青青忽然对这小子产生几分兴趣,尤其是看他时而尴尬时而又自解尴尬的样子,煞是有趣,所以故意不去接,想看看他如何解围。
那年轻小子便自顾自把花撕了,一片片含在嘴里嚼,嚼着嚼着,喉咙一紧,难受的扣喉咙,拍打胸脯。
围观百姓看的纳闷,“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噎着了吧?”
“谁知道呢!”
就在众人的惊讶声中,那小子把喉咙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是一枚玉戒指,戒指上没有任何口水,干净光华的很,阳光照射下来还能透着绿光。
众人再次惊叹,“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