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露出一个微不察觉的笑,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让永昌帝心情无比畅快,在长生殿用完午膳方才回昭和殿。永昌帝走后,长乐公主立刻向萧皇后辞行,“母后也该小憩一会儿,长乐就不打扰了。”
萧皇后一手拉着长乐公主,一手拉着明慧郡主,笑着走向内殿,“不急,我心里痛快,并不困倦。”说完还问明慧郡主是否需要休憩片刻,明慧郡主立刻笑道:“皇嫂,每次在您这儿我恨不得让时间止住,哪里舍得去睡呢!”
“好好!那就和长乐一起,陪我说说话,今儿不必回寿王府,回头我派人跟你父亲说一声,就说你被我留下了。”
“真的?哈,明慧谢过皇嫂恩典。”
“你呀,满宫上下,就属你小嘴儿最甜。”
得了话的宫女、内侍连忙去整理偏殿,明慧郡主已经好久没有被皇后娘娘留宿,今儿他们娘娘高兴,他们定要妥帖行事,依照娘娘的意思将偏殿好好清扫布置一番。
萧皇后与明慧郡主说笑时,长乐公主全程都在含笑聆听,还别说,她打心底喜欢明慧这个堂姑,虽然有时候为人太过泼辣,反过来又讲,那何尝不是一种爽利洒脱?瞧,只三言两语,便把母后逗的哈哈大笑,连她听了也不由自主咧嘴笑,可见堂姑的这种泼辣劲儿就是一种魅力。
三人说笑一会儿,萧皇后突然问道:“最近你可有见过清慧?那丫头,性子真随她母亲,轻易不肯进宫,就算来了,也不肯在我这儿坐坐。”
明慧郡主脸上笑意一僵,很快又恢复,顺着萧皇后的口吻道:“可不是,她从小就是个冷心冷面的,要我说,她心里除了她晟王舅舅,再没别人,就连隆玉姑姑都常常拿她没办法……而且,我听说,前几天她和隆玉姑姑大吵一架。”
“哦?”萧皇后表现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又问俩人因为什么争吵。
明慧郡主顿了顿,摇头道:“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有一点是,隆玉姑姑不喜欢清慧与宜安侯府周家走的太近,尤其是,周大小姐……”话毕,她飞速睃了萧皇后一眼,以察看她什么反应。
萧皇后微微皱眉,“这又是为什么?”
后来,用不悦的口吻道:“究竟宜安侯府碍着她什么事儿了,她为何不让清慧与和曦来往?”
长乐公主表情凝重,以更加认真的姿态倾听。在大周,论血亲关系,且和西凉那边沾边儿的,除了周和曦,再无他人。然而她自幼生长深宫,除了幼年时见过几面同样年幼的和曦表妹,打那之后俩人再不曾照面。最近这段时间,倒是频频从明慧姑姑口中得知和曦表妹的信儿,而且十个有八个都令人瞠目结舌,可用“传奇”二字形容。
“还不是因为那左贤王造了西凉王的反,将西凉上下搅的乱七八糟。”摸清萧皇后的意思,明慧郡主语速快起来,“可那些事与周大小姐有什么关系呢?说起来,前些日子周大小姐因为西凉变故受了诸多流言蜚语侵扰,真是没地方喊冤呢。不过现如今西凉已定,西凉新王又第一时间向咱们大周示好,当初那些嚼舌根子的小人自然都没脸再说,清惠郡主又能与周大小姐来往,说起来,这会子隆玉姑姑说不定后悔呢。”
“呵呵,那可真是打脸了。”萧皇后没好气道:“倒不是我说她,四十多岁的人了,不知保养,成天上下奔走,劳心劳力,也不嫌累的慌。”
话里话外,对隆玉公主颇为不满。
明慧郡主笑着打趣,“没办法,谁让太宗祖父说,她若为男,江山必传她呢。”
萧皇后眼中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