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统领被单玉良一挑衅,心中大怒,就指着玉良气道:“好!可以!一个刚断奶的小子也敢和我叫嚣?哼,让我看看你的能耐是不是都长到嘴皮子上了!”
说罢,刘统领双脚点蹬又是一刀朝玉良劈来。单玉良暗想:先探探他的虚实,心里好有些底子,再想法子胜他!
于是,他举起那根从宣州城里拿来的铁棍使劲向上招架。只听见“砰”的一声,单玉良就觉得虎口酸痛、两臂发麻、腰杆子都要快断。他被一股巨力给震得倒退几步,顿时站立不稳,就坐到地上了。
“嗯——”单玉良疼得坐在地上直哼哼,感觉身体站都站不起来了,只好运用元气来缓解疼痛。
刘统领的战马又往前逼近了几步,统领见玉良这幅惨样,不禁哈哈大笑。他笑着颤动着胡子向玉良嘲讽:“哟!你是叫那个什么——阎王爷的盟友?刚才不在那嚣张吗?怎么?现在打赢了?坐在地上休息啊?”
单玉良咬紧牙关,用那已被打的有些变形的铁棍撑着地,忍痛站了起来。他艰难地笑道:“来啊客官!我们继续!”
“还挺结实嘛!”刘统领倒很意外,“看看你能在我的刀下走过几个回合。”
刘统领又是一刀朝着玉良刺来,玉良往旁一躲,竟向前奔刘统领的一个亲兵冲去。“哦,不!怎么他娘的还来找我了?”那亲兵吓得手忙脚乱,刚想驾马逃走,就被单玉良推下马去。
因为单玉良见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这个刘统领也甚是厉害,不好对付。于是便寻机夺下马匹,催马就走。
刘统领大叫道:“呵!打不过就要跑?看我马儿的厉害”就见一阵尘土飞扬,刘统领的马儿就从众亲兵身边一闪而过飞似的掠去来追击玉良。
这马怎么这么快?一群亲兵像是见了飞碟一样惊奇。虽然他们都知道自家将军的胯下坐骑乃是一匹西域的大宛宝马,速度极快,但仍是不敢相信。
遥想当年刘统领曾凭这匹宝马在当今圣上朱棣靖难时杀入敌营、与千军万马中连斩数名上将,击败敌军,立下赫赫战功。事后连他自己也赞叹:“若无大宛宝马,吾早恐性命难存,安得今日之位?”
但是,他们还是难以相信,怎么会有这种速度?
此时的刘统领,心里的那股得意劲都快溢出来了。他似乎找回了年轻时纵横战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刚才焦躁、愤怒、不愉快的情绪消失不见了。他猖狂地蔑视着前面就要被追上的单玉良,眼中好像闪烁着亮丽的精光。
单玉良也发现了这一状况:老天!这家伙的马怎么跑得这么快!磕了药吧?玉良想了想,心生一计。他猛然停住战马,用铁棍向后扫去。单玉良可是抱着一击必杀的心理,若是打不中刘统领,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棍扫去,很短的瞬间,单玉良的心里却一直在忐忑着;一棍扫过,如同漫漫长夜,单玉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苦涩的笑。
他什么都没有碰到,只看见刘统领后仰在马背上与自己擦身而过,没有被伤到分毫。
刘统领调转马头,快活地吹着口哨,上下打量了在马上低头不语的玉良好一会儿,又朝玉良一挑眉:“怎么样?面临死亡的感觉如何?有啥遗言不?”
此时的单玉良,仿佛看见了自己冰冷地满身是血地躺在棺材里,坟头草都有半人来高了。不对,自己就在这死了,还能有坟?呵呵,能不被老鹰叼走就不错了。
他默默地闭上眼睛,回忆着这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想象着如果自己没有在宣州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会是多么美好的前途与未来!可惜......这一切似乎都没法改变了。
他的心里充满着不甘与悔恨,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顺着他白净的脸颊滴落。
刘统领愣了半刻,然后便大声地笑了起来:“真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这样就落泪了?不瞒你说,本将军还有个儿子,你要不给他去做个小妾?哈哈!”
“不!”单玉良怒吼道。他用手抹了把眼泪,身体里的怒气好像全都变成了燃烧的烈火,还有一股淡淡的杀气。
杀气?就这娘炮?刘统领有点不可置信地笑了起来。他承认,就从面前这位的表现和年纪来看,绝对不是一般人,甚至一些弱一点的剑客都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可是,杀气就有点过分了。就刘统领本人经历过大小百余场的战斗,死在他手上的就有数千人,才自带杀气。可这漂亮小伙才杀过几个人就能搞出杀气来,以后会不会把自己弄得七窍生烟、丹田炸裂、爆体而亡啊?
不,没有以后了!刘统领这么想着。正在他准备下杀手时,单玉良突然在马上跃起约有三米高,举起那根弯曲的铁棍朝他砸了下来。
刘统领冷声道:“小把戏,想弄我?”他看准时机,一刀向上崩去,竟将常人难以握住的铁棍打成两段。
单玉良丝毫不给刘统领反攻的机会,他将手中的半截铁棍一扔,就直扑刘统领。刘统领却没注意,他坐在马上分神地看着被自己崩到空中的铁棍残骸,心里还挺高兴:看来我这几年的本领倒没退步嘛!
但就在此时,刘统领就感觉两肋上被巨力夹击,直接将他推下马去,摔在地上。他刚揉揉眼睛,自己那发福的肚子就被骑在他身上的单玉良猛击了几拳。
“额!啊!”刘统领觉着自己腹中的内脏都要碎了,便难以忍受的惨叫了起来。
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