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苏永看着桌上从运来酒楼带回来的饭菜,先不说别的,从菜的样式上来说,醉仙楼已经输了,输的体无完肤。
夹起一块丸子,放在口中,轻轻咀嚼着……
突然,他眼睛一亮!
明白了,明白为啥长安城的人都跑去运来酒楼吃饭了,此菜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只不过,这些菜他们是怎么做出来的?为何以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如果放任他们继续这样下去,醉仙楼可就离关门不远了。
不行,得赶紧找刘云山,黄子轩他们商量商量。
……
吏部侍郎唐青家中,李勣津津有味吃着花椒鸡,满嘴都是油,很是享受。
“别说,这运来酒楼的酒菜还真是特别,吃得让人心旷神怡,难怪曹国公对他家青睐有加。”
唐青啃完一块排骨,对运来酒楼十分赞赏。
李勣享受着鸡肉的香味在味蕾绽放,眼皮都没抬一下。
老实说,李勣对文人有些反感,动不动就拽文,不就是多读过几本书吗,有啥了不起的。
再牛逼的,不还是有事来求老夫吗!
这个时代,谁的拳头硬,谁才有话语权。
“犬子以后就交给曹国公了,还望国公爷多多关照!”唐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勣吧唧吧唧嘴,喝了口酒,才慢吞吞说道:“唐侍郎,老夫可得跟你事先讲明,军中是很苦的,令郎娇贵,你可要想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
唐青轻叹一口气,“唉,不怕曹国公笑话,下官忝为吏部侍郎,给犬子安排一个职位,还是可以的,可下官是个要脸的人,怕被人戳脊梁骨,所以才找到了曹国公。”
他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大唐现在四处征战,军中正是用人之时,下官便想着让他去军中历练一番,将来好有机会建功立业,下官百年之后,他不至于饿死啊。”
李勣不禁感慨,父爱如山。
他私下打听过,唐友仁废柴一个,除了吃喝嫖赌,样样不行,这种垃圾放到军中,简直就是个累赘。
可自己也是做父亲的,有两个儿子,好在两个儿子还算争气,没有变成像唐友仁这样的纨绔废物。
他答应来吃这顿饭,是出于一个父亲对另一个父亲的同情,而另一方面,他又何尝不想结交一下文官。
大唐的征战,早晚会有一天结束,等马放南山的那天,武将们的地位会被文官慢慢超过。
歌舞升平的时代,属于文官的时代。
李勣是个聪明人,他也得为子孙后代做两手准备,这时候结交前途还算不错的唐青,可能会给子孙们多一条选择的后路。
李勣答应了唐青,两人的话题又彼此心照不宣的回到了运来酒楼。
“下官先前以为,吃食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今日品尝了运来酒楼的饭菜方知,吃食是我辈最美的享受。”
李勣没在意唐青的话,心里一直在想,也不知道那臭小子啥时候能把厨师培训好,天天去运来酒楼,消费不起啊,家里没矿。
……
程处亮回家呼呼大睡,一觉起来,天都快黑了。
总算是把觉补过来了。
吃着高二娘专门为他烧制的红烧肉,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之前朱进说,有个叫奥兰的西域人,好像山寨了自己的家具,而且卖的比自己还便宜。
这不是断我程处亮的财路吗!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程处亮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奥兰犯罪而无动于衷。
带着魏勇,他杀气腾腾去了坏远坊,直奔奥兰家。
奥兰家大门紧闭。
“踹开!”
魏勇得令,一个箭步上去大力一脚,最近国公府里的伙食好了,魏勇有的是蛮劲,差点把他家的门给踹下来。
魏勇一马当先,在他的带领下,一队人马抄着家伙鱼贯而入。
奥兰被抓到程处亮面前时,光着身子,瑟瑟发抖。
据目击者魏勇描述,抓他的时候,他正在和两个胡姬做床上运动,他看到大家时,鸟瞬间就软了,估计这辈子都硬不起来了。
“敢模仿程式家具,说吧,是谁给你的狗胆?”
奥兰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的不停往下落。
“程二爷,小人不过是个胡商,一心一意赚钱,为了钱,可以冒一切风险,没有人指使小人。”
程处亮眯了眯眼,“好,不好说吧,魏勇,打断他的狗腿!”
魏勇没有丝毫墨迹和废话,朝着奥兰的膝盖就是一棍。
“啊!”
奥兰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如杀猪般的惨叫着。
“给我砸,砸的稀巴烂,本少爷要让整个长安人看到,这就是模仿我程处亮的下场!”
程处亮蹲在奥兰身旁,一股狐臭味把他熏得不行,赶紧后退几步。
“识相的,赶紧说出来,本少爷可没空陪你玩!”
奥兰痛苦的脸都扭曲了,抱着膝盖,仍然没有要说的意思。
“骨头挺硬啊,本少爷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棍子硬!敲断他另一条腿。”
程处亮话音刚落,咔嚓一声,奥兰左腿膝盖也被魏勇一棍子敲碎了。
稳准狠!
听着奥兰惨绝人寰的叫声,院子里的其他胡人,有的裤子已是湿漉漉的。
再看地上的奥兰,脸色惨白。
“我说,我说,是突厥的莫含里!”
草,又是突厥人,本少爷没去找你们麻烦,你们倒先招惹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