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十一来不及质问,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傅志宏把人接住,安置进了符篆之屋,他右手往中枢阵盘一抹,霎时麻姑的身影再次出现。
傅志宏如法炮制,从瓷瓶中倒出一粒丹药,此丹药却是黑色的,丹药弹入麻姑眉心,麻姑的眉头霎时紧紧的皱了起来,像是遇到了极大的痛苦。
傅志宏重新坐上蘸台,右手结印,一道灵光打在钟磬铙钹。“蘸台“前后一堆堆的篝火“忽”的一下无风自燃起来。随着傅志宏口中的咒语响起,霎时符篆之屋也跟着化为了一团火光。
两团火光萦绕着傅十一和麻姑两人。
傅志宏两手交叉结印。
火光霎时延伸过来,两团火竟然一点点的开始交叉缠绕,而此时麻姑的眉心有一缕纯白色魂灵被切割出来,魂灵一出现,便被傅志宏利用符篆之力,牵引至缠绕的火光之中,魂灵在火光的炙烤之下,发出了痛苦的呻吟,麻姑的表情痛苦的扭曲起来。
反观傅十一。
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迟疑之色。
两个时辰后。
那缕魂灵竟然与那两股火光合为了一体,并且随着傅志宏的指向,瞬间没入了傅十一的眉心之中。
麻姑与傅十一几乎是同一瞬间睁开了双眼。
麻姑一脸敢怒不敢言,傅十一却有点茫然和不可思议的看向傅志宏,傅志宏此时脸色更为苍白了,身子更是有点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要晕过去一般,傅十一上前把人扶住,觑了眼不远处的麻姑,低声道:
“父亲,你.......你刚才是强行让麻姑让我为主了?!”
傅志宏坐下之后,养了一会儿神,才淡淡开口道:“麻姑她母亲本就是伺候你母亲的一个下人,是你母亲心善,在临终前给了他们一家自由身,可惜,有些人却是见宝起意,变成了白眼狼!”
傅十一听得一脑门浆糊:“父亲,你这是何意?”
傅志宏冷冷的瞥了眼麻姑,一腔恨意硬生生的忍了下来,他摆手道:“此事,我日后再跟你详说,麻姑认你为主之事,你也不先不要对外张扬,就这样,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麻姑说。”
傅十一想说她现在就想知道,可看父亲一亮不容置喙的表情,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这麻姑显然是犯事了,而且应该还与她有关,只是却不知究竟犯了多大的罪,竟然还剥夺了她的自由之身。
待傅十一出去后。
傅志宏重重的哼了一声:
“别人说虎父无犬子,我瞧着麻姑你比你娘厉害多了,至少你娘捂着十一母亲的遗宝到死都不敢动用,你倒是个大胆的,不仅把遗宝私吞了,还瞒着满族上下,好啊,我傅氏一族果真是出了一名英杰!!”
麻姑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傅志宏讽刺一笑:“你这回倒是变得老实了。你动用主人之物,而且还是十一母亲的重宝,若是按照族规,让你灰飞烟灭都不足为过,若不是.......若不是看在净瓶已经与你连为一体的缘故,哼!”
当初发现麻姑身怀变异冰灵根。
傅志宏欣喜若狂。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是抢夺了自己女儿机缘得来的。想及此,傅志宏又上上下下的扫了眼麻姑,不过这会儿,他却不再开口,显然是等着麻姑悔过,表决心。
然而。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
麻姑愣是一个字都没说。
傅志宏差点被气笑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置于桌上,冷冷道:
“以往的事情,我可以暂且不追究,你此刻已经认十一为主,那以后就得事事为十一着想,十一若是有个万一,你自然也活不了,你也别想去找什么秘法接触这认主契约,此乃我们傅家先祖从祖地带过来的禁术,非化神期修士不可解,以后蘭夷司你也不用去了,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十一身边。只要事情办得漂亮,该有的体面,我还会留给你,不然就让满族上下都知道你曾做下的丑事!!”
低垂着头的麻姑听到这,讽刺一笑。她徐徐的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傅志宏:“族长,你果真敢把这净瓶宣之天下?”
傅志宏显然是不敢的,不管是为了十一,还是为了家族着想,亦或者当初的诺言,傅志宏眼睛一眯,看向盲谷:“你想说什么?”
麻姑凄凉一笑:“族长,我如今现在的处境,能说什么。当初我盗用净瓶,为的也只是想壮大自身实力,以保我一家大小的平安,我不同于你们,天生便有灵根,我想变强,别无他法,只能铤而走险,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十一,对不起十一的母亲,可在那逆天灵宝面前,又有多少人能够像我母亲一样,能够到死都不曾有过动用净瓶的念头。”
提起麻姑她娘。
傅志宏眼眸转了一下,他假装不在意的道:“十一母亲.......除了那个净瓶之外,可曾给你娘留下什么话?”
麻姑把头重新低了下去:“母亲临死前,让我好生保管这件遗物,仙逝的夫人曾经交待过,待天上出现血月之时,便把这净瓶交付给十一。可我娘等了一辈子,我等了半辈子,却从未见过血月出现,也从来没听说过。至于其他的,母亲一概没有提及。”
傅志宏有点失落,又有点失望。婉儿不把这遗宝交付给他,想必是不够信任他,与他生了三个儿女,他终究还是看不透她。
傅志宏耗损了十年寿元。
此刻精力早已不济。
他摆了摆手,让麻姑离开,自己摸出一根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