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簇灵气屹然的血灵草中,那棵犯病的灵草叶子已经全部泛黄,傅十一伸手触摸时,已经感受不到一丝的灵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十一脸色有点难看,那株血灵草除了傅达所说的那个小红点,便没再发现其余异常。
为了以防是什么传染病,傅十一忍痛把那株已经枯黄的血灵草连根拔了起来,并把其周遭的灵土都挖了出来。
“呸,呸。”
十六哥把嘴里嚼着的血灵草吐了出来:
“果真是一丝灵气都没有了,像是人的精血被吸光一样,我看守闫阳木林十五年,也算是见识过各类林间虫害,可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这有点邪门呀,十一!”
显然十六哥也毫无头绪,傅十一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三娘身上:
“三娘,你跟随父亲去过南荒,也到过滦州边境,见多识广,可能看出什么端倪?”
三娘拿起血灵草嗅了嗅,皱眉思量了片刻,无奈的摇了摇头。傅十一见此,心里有点慌乱,那可是五年一熟,而且可以炼制血灵丹的灵草。
损失十几棵就相当于族里少了好几块灵石的收入。
为了以防再出现类似情况,傅十一咬牙道:
“今晚我就守在血灵草旁边,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在作怪。”
傅十一拿了张席子摆在灵田边上,一边翻看各种典籍,企图找到破解之法,一边盯着那三亩血灵草,持续到天亮。
太阳东升之时,毫无预兆的,灵田里竟然又出现了两株枯萎的血灵草。
“明明夜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傅十一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搁,立即给在闫阳木林看守银光石矿的八伯和十二叔发送了传讯符。
半个时辰不到,他们两人便赶了过来。
大家都顾不得寒暄,直接便去了灵田,为了让八伯两人寻找到解决之法,傅十一让那两棵枯萎的血灵草保持着原样。
“看着也不像是得了什么病害?灵气瞬间被抽掉,我们傅家都种血灵草百余年了,也没听谁提起过类似的事情啊。”
八伯喃喃自语,十二叔也忧心忡忡道:
“越国境内千百年来,也未曾有过类似的记载。”
连八伯、十二叔都没了主意,傅十一心里更是着急上火。
众人商量无果,最终也只能让三伯重新下山,他老人家种植血灵草四十多年,或许能找到问题所在。
三伯从山上下来,最快也要十天。
傅十一让八伯和十二叔改动了五行颠倒阵,将那亩有问题的灵田单独隔绝了出来。
“这事情一时三刻也解决不了。十一,你一宿没睡,赶紧回去养养精神,今晚由我和你十二叔守着灵田,你不用担心。”
眼快辛苦照料五年的成果就要毁于一旦,傅十一哪里睡得着,但是也知道自己强留下来也没用,便回去打坐了一宿。
天没亮,那只火云公鸡打第一遍鸡鸣的时候,傅十一实在放心不下,便又跑回到灵田里来。
“你这丫头,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八伯从打坐中醒来,心疼的轻叱了一句。
“八伯,血灵草还好吧?”傅十一现在心心眼眼都在这上头。
“好得很呢,只怕那三棵枯萎的血灵草也只是个例外。”
“那就好。”
傅十一露出了个微笑,上前细细检查一遍,果真没再发现犯病的灵草,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回去也睡不着,便陪着八伯两人守在田边。
这可是他们族里最大的一笔收入。
若是这片血灵草全都遭了殃,那接下来五年内,族里众人便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然而,傅十一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黎明前的那一刻。
在傅十一三人的注视下,灵田里一小片血灵草瞬间枯萎了!
“这若是炼成血灵丹,那便是三十块灵石啊!”
傅十一心里在滴血。古崖居整体氛围都不是很好,到了晚上,十六哥和三娘,就连傅达两口子也陪着一起守着灵田。
为了看得仔细,他们还在灵田四周柱子上挂上月光石,把种植血灵草的那片区域照耀得如同白昼一样亮。
傅十一察觉到每次血灵草出事的时间点,都是在黎明前的那一刻,也就是一天最黑暗的时候。
故而,到了点的时候,傅十一便提醒众人打起精神。
然而,事态越演越烈!
“这是.......鲜血?”
黎明前那一刻,血灵草的叶片上突然冒出了个血珠。众人心中一凛。
“我的乖乖。”
十六哥想起上次被骷髅树人种下的诅咒,张口结舌道:“.这,这血灵草看来并不是得了什么病害,分明是,分明是又有什么怪谲复活出来作怪了呀!”
十六哥直跳脚,众人也察觉到事情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哼,装神弄鬼!”
八伯冷哼一声,手一招,那棵凝结出来的血珠便浮到众人面前。
然而还未等他们细细查看,只见那亩被隔绝起来的血灵草叶片上,几乎是同一时间齐齐冒出了一个个血珠。
血珠里面隐隐有着黑色幻影,远远看过去,就像一个个刚挖出来的血淋淋的眼珠子。
“嘀嗒!”
众人愣神的瞬间,浮在空中的那颗血珠子砸落在地。原本很轻的声音,可他们脑海里却响起了一道雷鸣声。
“哗啦啦啦”
紧接着,一场毫无预兆的倾盆大雨瞬间而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