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毫无形象的坐在泰陵殿中,自嘲一笑:“所以直到现在,我对你们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跟冥冥之中的某个人对话。
“其实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心里很清楚,你要利用我,我也要利用你,你我最多算是盟友的关系,绝谈不上朋友二字。”
“一直到整个太康朝,我都没能摸清楚,我到底有没有做过你的朋友。”
“直到你要走的时候……”
“没有带我一起走。”
李信闭上眼睛,默默的说道:“那个时候,我已经是朝廷的威胁,你可以带我一起走,但是你没有,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觉得咱们两个人可能已经做了很多年朋友了。”
“既然你把我当朋友,我也把你当朋友。”
李信坐在蒲团上,自言自语。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与西南军都无有回头的地步,你是我朋友,他们那些人也是。”
“我会给你大儿子留下血裔。”
“现在他们逼我逼得很紧……”
李信脸色晕红,声音也有些模糊了。
“天底下人人为己,我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