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犹如爆炸了一般,这些问题将我死死缠着,缠得越来越紧。
我想到了吴太太看易晋时的憎恨眼神,我在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易晋会不会真的是杀了吴霓的凶手?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吴霓?吴霓和她一点矛盾点和冲突点都没有,反而会更加捆绑他和吴家的关系,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他要监视着吴霓的一切,每时每刻在做什么,这明显就是**裸的掌控。
邮件里面还几次提过,吴霓说要从丹麦回国,易晋都在邮件内吩咐那个叫ilirthis的人,阻止她。
易晋虽然每次回复的话不多,但一回复,全都是吩咐,那个叫ilirthis都会按照他所说那样办。
我在家里恍恍惚惚的待了一天,易晋中途给我打了几通电话,我都没有接。
直到晚上他从外面回来,见我正坐在沙发上发着呆,他将公文包递给了仆人,然后解着领带,踱步朝我走了过来,他坐在我身边后,便笑着问:“怎么了,怎么坐在这里发呆?”
他手握住我冰凉的手,我没有抽看,只是机械似的看向面前这张脸,那是一张很好看的脸,又很让人猜不透的脸,就像一张面具,上面有着熟悉的笑,可笑容之下却藏着别人看不透的神色。
易晋见我傻坐在那里,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眉头微皱,便伸出手在我额头上轻轻碰触了一下,温度并不存在异样后,易晋手落在我脸上,他说:“樊樊,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没有回答,易晋忽然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仆人身上,那仆人在接触到他目光,立马低下头走了上来,很小声的说:“小姐醒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吃了早餐后,便一直闷闷不乐的坐在了那里。”
那仆人说完后,便始终不敢和易晋对视,很是害怕的低着头站立在那里。
易晋沉吟了半晌,再次问仆人:“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那仆人害怕的说:“没、没有,小姐早上就喝了一杯牛奶,外加几片面包。”
在易晋继续要问的时候,我尽量克制住自己,声音正常的说:“没有,我只是有些不舒服。”
我没有敢看易晋,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匆匆说了句:“我、我先上楼了。”
我说完这句话,便朝着楼上迅速走去,易晋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匆忙离去的背影良久,易晋再次将视线落在了仆人身上,他和仆人再次说了什么,我都没有仔细听。
到达楼上后,我狠命的擦拭着手心内的冷汗,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之后那几天,我都有些躲避易晋,刚开始易晋以为我是身体不舒服的缘故,可是接触了几天后,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这丝不寻常他并没有说出来。
而是在第四天的一天早上,他桌上那台电脑,那台电脑进行过特殊处理,任何人上去浏览都会有记录,那天我走的匆忙,完全忘记要清理,上面还有我浏览过他邮件的痕迹。
易晋在看完那台电脑后,他书房内传来一阵响声,似乎是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还有仆人被吓得小声尖的声音,之后书房是死一样的沉默。
隔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易晋来到了卧室,我正坐在床上死死盯着他,易晋并没有任何声张,他似乎是怕吓到我,只是缓慢踱着步子朝我走了过来,他缓缓半蹲在了我面前,握住了我冰凉的手,他低声说:“小樊,这件事情,听哥哥解释好吗?”
他声音特别轻柔,好似怕惊醒我。
我摇着头说:“我只问你一句话,ilirthis是谁。”
易晋将我手握紧了几分,他说:“丹麦的管家。”
我说:“你为什么要监视吴霓?”我想了想,不对,我应该这样问:“吴霓是不是你杀的?”
我以为易晋会否认,可是他竟然没有,他只是沉默,沉默了良久,久到我都要被这冰冷的空气给冻结了。
他说的依旧是之前对我说过的话,他语气严肃说:“樊樊,有时候结果是什么并不重要,我重要的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你。”他抚摸着我脸,就像是在抚摸一件绝世珍宝,他说:“我不希望你沾染上任何的灰尘,哪怕是一点。”
我没有被他这些话给迷惑,而是又再次问:“你这是默认?”
房间内又是短暂的一阵沉默,我将易晋的手从我脸上狠狠甩开,从床上一冲而起说:“易晋!你太可怕了!你可怕到出乎了我想象!”
我一步一步后退,我无法想象面前站的人,竟然是一个杀人犯,而这个杀人犯,是我最亲的人,我满脸错愕的看向他。
易晋就面无表情站在那里,脸上是阴郁,是严肃,更多的是面无表情的寒意,他那张脸给我的更多感受是陌生。
我说:“易晋,我现在越来越不认识你了,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离开这里。”
我碎碎念着,我转身就想走,易晋忽然伸出手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我,他直接把我往床上一摔,他摁住我身体,强迫我对着他那双赤红的双眸说:“可怕吗?我很可怕吗?易小樊,你现在能够处在这样的干净环境,就是我这双手为你创造出来的!你凭什么觉得可怕?!”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