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有回应他,在确认是他后,我将视线移到于正和身上,低声问:“是不是我让人把那两个人放掉,你就会放掉黎落?”
于正和把手上的雪茄给掐灭后,他笑着说:“那是当然的,我的好女儿,跟爸爸做生意,向来都是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我皱眉问:“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于正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我说:“你觉得你现在有得选择吗?”他冷笑说:“规则是我制定。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紧接着那黑衣人忽然朝着黎落的肚子上狠狠的给了一下,黎落被打的一口血直接给喷了出来。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好,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就把那两人给放了,不过在放了之前,我想和您聊聊。”
于正和大约是觉得这就有点好稀奇了,他挑眉问:“我们聊?”
我说:“对,聊一些正事。”
他看到我脸上一些极其细小的红疹后,他大约清楚我想聊的是什么了,他嘴角的那意味不明的笑越扩越大,他说:“这几天是受了很多苦吧?看来几天没给你东西,你就有些受不了了。不过,不是你的错,是你爸爸太疏忽了。”
他话一落音,当即便对身边的管家说:“昌平,带着人出去。”他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让我和我的女儿好好聊聊。”
管家略微迟疑的站在那看了一眼,似乎是想说什么,半晌过后,他还是做了一个手势,命令所有人全都从仓库内退了出去,包括黎落也被黑衣人架着离开。
黎落在被人架着走的时候,便睁着惊恐的双眼,一直试图在想着和说些什么。可是他一个字才刚从喉咙里发出来,一旁的黑衣人往他嘴巴上贴上了胶布。
黎落被人拖着离开仓库的时候,他一直都在用嗓子发出模糊不堪的声响,我听出来他想说的是什么,他要我快走。
我们两相处了这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可是我今天就是带着必死的心态来的这里,所以任何的事情现在在我眼里,都不算什么事。
我假装什么都没听清楚黎落想说的话,等他被拖出仓库后,里面便只剩下了我和于正和。
我也一点时间都不浪费,我从衣服下拿出了一个文件,那些文件全都是我手上关于易氏的股份。以及我名下的所有财产,我对于正和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手上有易氏的百分之十五的财产,现在的易氏虽然早已经不如从前了,可瘦死的骆驼永远都比马大,我手上这些东西,是我手上的所有财产,以及易氏所有的股份,我在今天全都给你,我就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你给我吃的药到底是什么,是谁制出来的,是否有办法给我解除掉。”
我把手上的文件递到他面前说:“虽然我们从来都没有父女情,但我相信您应该不会真的连一点血缘关系都不顾。你把药的成份,以及制药这种药的人告诉我后,我就从于家离开,黎国平的事情,我也从此不管,我会离开这里,去一个离这些是是非非无比遥远的地方,再也不涉足这里半步,我们就看再我身上流着属于你的血的份上,进行和解,你觉得行吗?”
他听到这些话,便又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文件袋,他暂时没有来接,而是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女儿,你觉得爸爸是这种贪图你钱财的人吗?”
我的忍耐度终于到达了极限,我提高音量说:“现在这里没有人,你不用在这里和我演父女情深了!”
他见我如此之极,咂了一声后,摇着头看向我说:“年轻人,终究还是年轻气盛。”他视线最终落在了我手上的文件上。
我相信这些东西对他是有一定诱惑力人的,现在的易氏虽然早已经没有以前,可是却仍旧有利用价值,他觊觎我手上的股份这么久,这么多年,之所以没有把我手上剩下的股份拿走,完全是于曼婷和肖若云全都在那看着,他根本没有一个很好的借口从我手上拿。
如今有个这么好的机会,他不要白不要。
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他伸出手从我手上接过了那份文件,他把文件打开后,便把那些大大小小的合同从里面拿了出来。
他语言上虽然没有表露出什么,可他嘴角那丝得意的笑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他的手在那些代表易氏权威的股份,如抚摸婴儿一般小心翼翼一页一页抚摸过去时,站在他身边一直没有说话,也一直没有动的我,又缓缓我衣服地下裤头内把那冰冷的东西给掏了出来。
于正和完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了,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都落在那些文件上,还忍不住的狂喜说:“没想到易晋这个小子,竟然给你留了这么钱,他还真是痴情的可以啊。”
他眼睛死死盯着那些巨额的数字。
就在他毫无防备时,我感觉我身体里的血液越来越冰冷,我耳边全都是小奇的哭喊声,大海的咆哮声。
我扭曲着脸,狰狞着脸朝着面前的于正和如野兽一般嘶吼着说:“给我去死吧!”
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我感觉手上的枪内的子弹,随我心里的那些仇恨,朝着于正和那张可恨的脸,狠狠冲刺而去,可就在那短短几秒钟,我第一声子弹从枪口里破蛹而出时。于正和非常的敏捷,反手便拿着那叠文件朝我脸上狠狠一砸,那颗子弹便射穿了那些纸张,击在了地下后便擦出刺眼的火星。
于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