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林长德仔细分析了两家人的情势,一再强调今天介绍的男子已经是自己能为林夏儿牵到的最好的红线了,希望林夏儿不要辜负自己的美意。
不仅如此,他还三番两次提出林夏儿被陈家公子退婚,和被花媒婆验身的不堪过往,可谓唱完白脸唱红脸,一点选择的余地都不给林夏儿。
对于林长德介绍的男子,杨氏心里还是满意的。
自打林夏儿被人不明不白的侮辱后,她便再也没幻想过林夏儿能从林小麦手中把寇宵抢过来。
如今能找到一个条件不错的夫家已是不容易,于是杨氏连忙帮着林长德一起说服林夏儿。
看到三叔和娘亲全都同意了,林夏儿自然不好拒绝,虽然有寇霄珠玉在前,她压根瞧不上这土坷垃,但还是勉强点了头。
但在林长德离去后,林夏儿就把所有不情愿都摆在了脸上。言语上对方才见得男子数落了个遍,更是那寇宵来做与之对比的对象,更加将那男子说的一无是处。
杨氏起先没当回事,但听着林夏儿越说越来劲,立刻扔了手中的扫帚说: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就来数落人家!”
林夏儿一愣,诧异道:“娘!你干嘛这么说我?”
杨氏顿时语塞了,不知道该如何告诉林夏儿真相。
见她没说话,林夏儿反而来劲儿了,更加凶狠的数落起那个男人来,终于把杨氏逼急了。
只见杨氏把门窗一关,揪住林夏儿的衣服把她拽到床边说: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一点儿嫌弃别人的资格都没有?你个憨货!”
“娘你说什么呢,哪有你这样当娘嫌弃自家女儿的?”林夏儿委屈道。
杨氏叹了口气,真怕女儿这心态以后惹怒夫家,不得已将林夏儿失去贞洁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跟她想象的一样,林夏儿听了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还干巴巴的笑着问:“娘,你在骗我吧?你可不能跟我开这种玩笑!”
见杨氏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林夏儿彻底懵了,继而眼泪落下,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一夜喝醉后自己竟然经历了如此羞耻的事情。
“娘,我不想活了!”林夏儿哭道。
杨氏连忙小声说:“你小声点,给别人听到你就真没活路了,一切有我呢,这件事你知我知,还有那个害了你的畜生知道。那畜生知道自己干了没天理的事儿,一定会对这件事守口如瓶,所以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你没了贞操。”
“可如果我真跟今天三叔介绍的男人成了,人家再一请花媒婆给我验身,岂不是全都露馅儿了?”林夏儿哭道。
杨氏捏紧拳头说:“那就想办法不让花媒婆给你验身,我有一个办法。”
说着杨氏凑近林夏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
林夏儿听得瞠目结舌,不确定道:“这样真的行得通吗?”
“不行也得行,咱们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杨氏严肃道。
林小麦自从涂了北户给的药,双膝奇迹般的很快就康复了,林小麦仔细研究过那药膏中的成分,发现里面有一种名为伤草的药草。
这类药草十分名贵,寻常百姓家买不起,甚至普通医馆都不会储备这么昂贵的药材。
寇宵的身份之谜再次浮现在林小麦脑海中,她总有一种预感,寇宵绝不是普通的有钱人家,背后必定藏着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经历了罚跪风波后,县城里面得到消息的寇宵又往林家安排了两个手下,这两人不仅能护林小麦和周氏的安全,还揽下了周氏在林家不得不做的家务活。
于是西山村出现了一个奇异的就景象,那便是两个五大三粗,气势彪悍的壮汉,竟然出现在了林家的地里劳作,最夸张的是他们还会带着林家人的衣服在河边学其他村妇洗衣服。
这下西山村悍妇们的生活立刻变得多姿多彩,从下地劳作到去河边洗衣服,她们算准了两个男人出门的频率,总是故意制造跟多与他们偶遇的机会。
且私下她们一凑到一块就大肆讨论两个男人,其中不乏一些令人羞耻的话题。
有了北户和两个手下的帮忙,林小麦和周氏终于腾出了大量精力和时间。
这下林小麦终于可以着手准备自己的宏图大计了。
她利用空闲时间把西山村及隔壁几村落全都转了个遍,对这里的地势气候及优势有了初步的概念。
除此之外,林小麦发现北户会时不时的去县城看望寇宵,每次回来都面色不佳,似乎有什么解不开的心事。
终于,林小麦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向北户提出了疑问。
北户不愿欺骗林小麦,也不愿说的太多,于是只告诉林小麦寇家有些江湖恩怨仍未解决,长久以来他们一直在躲避仇家的追杀。
当初他、大夏和海东身上的伤,以及寇宵中的毒全都是拜那些仇人所赐。
林小麦看出北户不愿将全部真相和盘托出,所以没有继续追问。
但得知寇宵的行踪再次被仇人查到,林小麦心中竟然担忧起来。
算算时间,她跟寇宵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北户也觉得是该让主人和少夫人见上一见了,于是亲自带着林小麦来到了县城中。
见到寇宵后,林小麦心下一沉,从他面相上看得出他身体并不好过,体内毒素的蔓延速度虽然因为有药物克制,但还是缓慢往全身扩散着。
而这些日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