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的黑老大此时急促喘息着,被苏铭压迫的半跪下来,没支撑几下也就完全脱了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跪倒在地的黑老大,惊恐万分的看着苏铭:“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其他三人一见黑老大求饶,立刻也纷纷跪下,七嘴八舌的开始求饶。
其中一人鼻子一酸,不禁放声痛哭起来了。
他越想越懊恼,越恼越哭得悲哀这估计是他几年来第一次的痛哭。
这眼见着这场景的另一人也实着了慌了。
他也发出很颤动的,求饶的哭泣着。
“苏铭先生,我是一块废物,贪生怕死,毫无大志,”这位盗贼哭喊到。
他带着哭腔的哀求之声,断断续续的,像被打痛了的狗的叫声。
“你们放心,我不杀你们!”苏铭慢慢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腹部的血洞,这就是当初被捅一刀的地方,“我只让你们看点东西,你们昨天捅了我一刀,还记得吗。”
苏铭将右手塞进血洞,用力一扯,整个内脏都暴露在四人眼前,鲜血像流水一样,很快侵染了周围的地面。
苏铭接着右手一拉,肠子,胃,所有的内脏器官都被苏铭扯了出来,流了一地。
如此几次,涣散的几人视线竟看到那苏铭抬起头,从昏暗处对他们己阴惨惨一笑。
此刻身上赫然是穿着一套寿衣,口角流血,眼冒厉光,面孔无比狰狞。
而一张双目不知何时紧闭,面如色灰的脸上,形如鬼魅。
而那只冰冷的手不知何时竟已变成森森白骨。
这个时候的苏铭,已经从闭目之睁眼过来了,然而从旁看去,他的样子似乎比之闭目的时候还要恐怖。
面容苍白之极,几乎看不到血色,一双眼睛虽是睁着,却是空空洞洞,没有任何的表情,既不会转动,也没有眨眼,全身上下尽是一股死气沉沉,看去倒似死尸更多过似活人。
愈走近了,那唤他们的声音愈低微愈哀惨,盗贼的心搏跳的更加利害。
郁森的浓夜里,露透着几丝月光,照映着真觉冷森惨淡!
几人恐惧地喘息,手脚并用挣扎向后退,然而却无济于事。
这是一双湛黑冷漠的眼睛,那双眼睛黑如水晶,深处还带有隐隐的凉意,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们。
苏铭一步步走上前,每一步都在金砖上留下黑血淋漓的脚印。
这时苏铭开始笑了,但是他的两颗黑而且亮的瞳神,终是阴气森森地在放射怕人的冷光。
盗贼们看着苏铭侧头对他一笑,他们看见这苏铭此刻脸色一片青白,双颊憔悴,眼镜片反光,整个像个幽魂,再慢悠悠地这么一笑,顿时就鬼气森森了起来,盗贼们当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几乎吓破了胆!
苏铭的周围,看起来也像是有一层莫名其妙的凄寂味笼罩在那里的鬼气。
几位盗贼只觉苏铭此刻每动一下,都异常清晰,他们紧盯着苏铭越走越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喉咙一样。
此时天空半点星月也无,四周黑漆漆,模糊可望近处、寺庙房屋衰微破败,灯烛尽灭,分外孤清。
脚下不时有杂石碎草绊住,隐有哭咽之声幽幽传来,似是鬼魅人间,几位正在逃跑的盗匪遍体生寒。
黑夜无声,但黑暗中却彷佛有无数狰狞的目光虎视耽耽。
经逃跑的盗匪众人们,也不知道哪里传来的诡异笑声,远远泛起,回荡在这整个夜空深处,伴著远方的天空里,那个不知名的神秘笑声。
这个夜,显得特别的凄厉,于是他们逃跑的速度更加快了!
这种场面吓得其余几位浑身乱哆嗦,跪在地上捣蒜似地叩头求饶。
四人中其中一人首先受不了,一翻白眼,口吐白沫的昏死了过去。
苏铭狰狞一笑,踏着自己的鲜血和内脏一步步的靠近三人。
黑老大接连退后数步,哐当一声跌坐在地。
只见黑老大目光呆滞,神情悚然,嘴唇似乎还在微微打抖。
苏铭每向前走一步,就有一人倒下,黑老大最后也坚持不住,双眼一翻,哼哼一声,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苏铭停了下来,过了一会,金光一闪,重新变成一枚黄符,所有的鲜血,器官也都消失不见。
这时门外响起喧哗声,数个火把将这个照的通明,二三十个官兵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大队的士兵举着十几根蘸了煤油的火把,跑了进来,照耀得院子里通明如昼。
房子前后左右,都响着吵吵嚷嚷的官兵的嘈杂声。
他们行至外院前厅,院中挤满了健壮的官兵,人人手持火把,直把黑夜照如白昼。
近三人高的朱漆大门被拍的砰砰响,外头喧嚣着杂乱的叫喊。
周围脚步乱响,旋即四面门窗撞开,十数侍卫刀枪森严,转眼就将里昏倒的四人团团围了个水泄不通。
原来是官府接到举报说这里有盗贼团,打听一下才知道这里居然有几十人的盗贼据点,
这还得了!所以伙大半夜的,官府劳师动众剿匪来了。
没想到我们官府动用了这么大的架势,里面却只有昏倒的四人,而且居然还都尿裤子了,确实有些滑稽。
不过对照画像上面,确实是几位匪首没错了,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嘛,不好说。
按照这位刑捕的经验来说,可能是得罪了大人物,以前他也听说过这几位首领,不过因为打点过官府也就睁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