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墙,他们进入别苑后山,林深树密,两人一狗静悄悄地走在林间小路上,月亮透过枝叶缝隙漏下来,林馨儿觉得周围阴凄凄地吓人,不知藏着什么危险。
在成长的路上,很多时候你只能被迫做选择,被迫和很多东西告别,走在岔路上,你才能明白你必须和以前的自己告别。那些走廊,那些教室,那些雨天,你的故事越写越厚,直到你再也找不到一个听完你全部故事的人。
连绕了好几处山径,才觉出所行之路与师父所开不对,惟恐误事,不敢再追,笑声也自停息。天已黎明,心中奇怪异人何故戏弄试登高一望,看出山那面便是出山大路,所行之处乃是一条捷径,才知那异人成心引他抄近路,好生感激。
道路变得曲曲折折的,眼看着就要到天城山的山顶了,正在这么想的时候,阵雨已经把从密的杉树林笼罩成白花花的一片,以惊人的速度从山脚下向我追来。
我站在远方的山上,看另一座山盘旋而上的汽车,那汽车时而转到我眼前,时而转到山背面。转到山背的汽车,不是消失,只是看不见罢了。盘旋上山的汽车开了整一小时,由于距离远,感觉上只是穿梭的刹那。人也轮回也可以如是观,轮回永不消失,只是有时在背面,不被看见。
所谓山洞尤为奇诡,外表只是高低不等的三四片平崖,看不出洞在哪里。仗着事前有人指点,才得寻到,乃是一个形如地穴的斜长深洞,洞口还有几株矮松遮没。
爬山的道路曲折而艰辛,我却发现了了不少令人惊喜之处,透过早早升起的月儿发出的朦胧光线,我可以隐约见到蔓草遮掩不了的岩隙离披的兰芑,我甚至想象得到因我造成的声响吓的一些小动物们东奔西窜的惊慌神态,更不必说那受惊的鸟儿在墨蓝的夜幕下朗月旁盘旋飞翔动人心弦的景致了,我怀着这份奢侈的喜悦心情,披荆斩棘手足并用的攀登着
盘山路维护不易,这里又地处偏远,可想而知路况是个什么鸟样。只见那路面如同麻子脸,一下雨就得是“大小湖泊星罗棋布“的人间胜景,道路靠山一侧紧挨着嶙峋的山石,山石们三五一群凑在一起,抱团成随时准备大规模山体滑坡的姿势,远山一侧则是山崖,山崖那边连半块砖头的遮挡物都没有,人从车里一探头,都能看见山脚下九曲十八弯的小河,远处间或有几个危房列队在半山腰上,显得飞檐走壁、十分不凡。车行险路,到了那最窄的地方,车身忽悠而过,跟山崖相距不到二十公分,仿佛悬空而过,随时准备失足。
数百里的群山围绕,车行道路的周围都是成片成片成堵成堵的土壁,怪状万千。极目之处的泥峰土峦在光与影的折叠中,更是透着神秘和诱惑,俨然在提醒我所去的是一个遥远的国度,不必带着从前的记忆上路。
两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多话中走出很远,走过一片树林,又是一片树林,从腐朽的独木桥上屏息静气地挪过,桥下是鳄鱼隐约的河水,过了桥再往高处走,贴着湿滑的石壁从高崖上蹭过,脚下的瀑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