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别苑虽不大但房屋也有好几间,只是这么晚还点着灯的只有一间,小半仙来到门外,直接推门而入。
姜夕颜正坐在桌案后看书,见到小半仙,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嘴角微微勾起:“不错,默契还在。”
小半仙大咧咧的和她隔着书桌坐下:“开玩笑,那么多年演戏是白演的吗?”
姜夕颜嘴角轻抿,这几年来为了彼此的目的,两人合作演戏,在长辈面前他们是亲密无间的爱侣,在朋友面前他们是斗气冤家,但实际上,他们是盟友,是合作伙伴。
两人目色澄净,眼底通明,仿佛都能探到彼此心里去,那一笑又如此默契,似多少深意尽在不言中。
可是她的眼睛,遇见了我的时候,她那可爱的脸子就电光似的躲藏下去了,啊啊!这幸福的一瞬间!在这夕阳晼晼的日暮,当这春意微萌的时节,又是这四面无人的村野里,居然竟会第二次遇见我这梦里的青花,水中的明月?我想当这时候谁也应该艳羡我的吧!
靖康帝龙心大悦,命宫娥赐酒。于是,美女捧着玉壶向舞剑的少年走去,尚未到跟前,双颊已然飞红。梁心铭双目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桃树下那个激情飞扬的红色身影。他舞得忘情,她看得专注。既专注,便不能不留心剑势和琴音的契合,然后想起弹琴人。
仿佛被殷长歌的话语所激,山头的暮钟撞出了清越的宏声,在山野间漾起阵阵回声,如潮水涌遍殿堂。金虚真人看着爱徒,年轻人英姿焕发,道衣如雪,身形如剑,落落坦荡的据理而争,让他想起多年前的某个人。
江若水说完,对着夏夕颜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夏夕颜立刻报以一个明媚的笑容。心照不宣是竞赛时的最好状态,彼此了解,更重要的是彼此理解。
丁古云瞪了两眼,只管望着她的背影,却是移动不得。她手扶门扭,并不曾怎样带动,却回转身来向丁古云望着。露了她那白而又齐的牙齿微微一笑。丁古云还是呆望了她,不曾动得。
如此美妙的景致,悠然风雅得像是一幅新鲜的泼墨图,一看就晓得是谁的风格。不远处传来宦侍的唱喏,眼角处瞟到侍女随夜风轻拂的纱罗衣带,苏仪拽我一把,才发现王座下群臣都压低了脊背,谦卑地等待他们的君主幸临。
我渴望走进你的屋宇。可是,在你门前的广场上,聚集着各色的人群,他们的眼光满含嫉妒、愤恨和幸灾乐祸的快意,一旦我出现,他们就会向我投来怒骂和哄笑。叫我怎么穿过这片广场呢?
雪衣少女微笑着目送,执礼甚恭。回首环视鸦雀无声的大殿,一双双眼在她的目光中垂下,满座惊悚,无人敢掖其锋,连刀枪出鞘的廷侍都不禁退后。眼睁睁的看着她昂首而行,自阵列中穿过。长裙曳地,烛影摇红,衬在冷定苍白的颊上,竟有种夺人的威魄。他站在殿角默默注视着纤小的身形。
一位如月光般清冷的男子正凭栏而立,若有所思的凝视着一池碧水,几缕淡泊的微风穿过,卷起了衣角,勾起了发丝,惹了心头层层无发话语的心事,摇动了心底郁郁的悲哀,由眼波里慢慢迤俪而出,旖旎了一片池水。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作为唯一绿叶的男子,一般都会被群芳围绕在中间享尽艳福,然而,此刻亭中的这个白衣男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