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仙道:“我只怕一直身出迷雾之中,不过也不着急,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去,如果不出意外,对方是不会再派妖来偷袭我们了。”
既然决定了小半仙就将要去扬州的事告诉了大家,大家自然不会有意见。
而道家的缩地术和腾空术虽然神奇,但极耗精力不易久用,最重要的事不能丢下昆仑天马小莫,所以众人决定乘马车前往。
这或许是——应该说无疑是,将小半仙滞留在如此息息攸关的场地和小路上的另一种感情。
现在,的一切都好象被一个巨大雾帐笼罩着,如同模糊的人影,渐渐走近才能看清形象。
当某些人从小半仙面前走过去的时候,只见他的背影逐渐消失,然后雾气把他逐渐裹藏起来。
小半仙站在这人生的路旁来不及欣赏这独特的景色,仿佛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使得小半仙有透不过气,感到郁闷。
不去冒险的方法不可胜数,所以莫流年可以欺骗整个世界一千次,然后才去真正冒一次险。
即使小半仙会因此而陷入困境,小半仙也可以用适当的脸部表情和肯定的话语来掩盖自己玩弄的把戏,虽说我们心里怕得要死。
yù_wàng是无限的,精力是有限的。
未来是无限的,时间是有限的。
所以,及时做一个靠谱的决定,才能把有限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一件事情上,毕竟小半仙不是真正的神仙,整不出那么美好的魔境。
三十岁之前小半仙能把这个错误改了,小半仙离成功就近了一步。
有时候,小半仙很想冲动一把。
顷刻之间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去见自己想见的人。
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说自己想说的话。
可是一切暂时还不能说出口,因为责任小半仙要把自己想做的事,稍作停留放在身后,因为距离小半仙要把自己想见的人放在天涯。
虽说莫流年和自己没关系,原不过像两片落叶,今天偶尔吹在一起,谁保得明朝不要分离,犯得着去猜想人家的底细?
但小半仙说来奇怪,她到东或到西,像太阳的昏暗月亮的缺,总是那般的使小半仙,比自己的事更关切,更留意。
可是无奈的生活忽然一直在从复着,其实小半仙不介意,就算是累了,也只有自己能懂这样的心情,添着的伤口,告诉自己要坚强,
因为谁也不愿看到小半仙的软弱,每个人都只是在为自己而活,曾经的等待就随风飘去吧,一切都只是笑话,笑着看自己是多么的傻,回不去了还能从来吗?
一开始,小半仙少许见识便可解决问题,然而一旦卷了进去,全部绳索便抽紧了,那就需要花大力气,花的力气大得多也难得多。
不卷进去比摆脱出来容易得多!
必须反芦苇之道而行之,芦苇在发育之初长出的是一只又长又直的梗,但在此之后它仿佛疲惫不堪,喘不过气来,它意外长出些节子,又多又密,宛若一个个休止符,这说明它已没有最初的活力和坚韧性了。
小半仙原来以为我做完这一切之后还能剩下一些什么,没有想到,竟然什么都没有剩下来。
但是小半仙知道自己还不能停,还必须走下去,因为还有一个十年。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多年之前,师祖就对小半仙说过,小半仙当时没有明了,因小半仙当时也未曾真切地活着过。
这多年后的日月,小半仙便仔细地度过,一寸一毫地默数细品,不敢怠慢。
而人,终非金石,这一路跋涉奔波,小半仙力不从心,拖着并沉重的身子,一路晃悠悠做过去。
但也不能才走上前两步,就忙的缩回了脚,失去了胆气。
时间又能说明什么呢?和有些人,就是相处半辈子也不明白彼此是怎么回事,而和另一种人,只消互相看上一眼,就全明白了。
比如认识莫流年,小半仙觉得比三年要久远得多。
小半仙甚至觉得这世间正因为有了莫流年,这世界上才会存在着小半仙。
只要小半仙的焦虑一时得到平息,小半仙就不知焦虑为何物了,况且明晚毕竟还远,到时候再想办法。
而时间并不会给小半仙带来更大的神通,因为事情毕竟不由小半仙的愿望决定,小半仙能做的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总之,生、死,是小半仙自己的事!
在什么时候了结事情,则是小半仙无法逃避的责任。
很少很少人地思考“我”的问题,例如小半仙自己是真实的吗?
小半仙的哪一部份最真实?
例如小半仙在万物之中到底占有什么样的位置?例如小半仙何所从来?何所从去?
当然,“我”不可能是假的,因为小半仙是如此真实,受伤了会痛,干活了会累,肚子饿了会难受。
会哭、会笑、会欢喜、会生气。
小半仙所看到的都是过去。
无论小半仙在何时回头,无论小半仙如何张望,那都是过去,只是过去很近,近的以为那只是现在。
有一个有趣的比喻,比如小半仙看到现在的文字,在下一秒都会成为过去,只是它太近了,于是统一唤作现在。
不管小半仙曾经历过什么,小半仙一直有资格争取小半仙想要的一切,即使不满,至少可以豁出去和老天对着干一场。
小半仙却什么都不可以做,想争不能争,想退无处可退,甚至连放弃的权利都没有,因为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