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还能掳走你。”息子霄本就是聪明的人,经‘花’九那么一说,便回过神来,刚才也就是恼怒息华月染上逍遥散的事让他失了下理智。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息华月已经喝完整整一杯的凉水,他眉目突生不耐和急躁,冲着息子霄和‘花’九就道,“你们出去。”
息子霄一把将‘花’九护到身后,直‘挺’‘挺’地看着息华月眼眸深处泛起暴虐,并有猩红的血丝蔓延而出,他的面‘色’一霎通红,他手死死扣着桌沿,呼吸浑浊不堪,“……出去……”
息子霄不动,神‘色’冷漠地俯视着他,“发作了?”
‘花’九从息子霄背后探出头来,便见息华月身上哪还有半点刚才明月公子的风华气质,他现在就像是一头负伤的困兽,许是太难受地承受不了,他竟一把就将那桌子给掀了出去,瘦弱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给我……给……我……那……东西……”他颓然地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不断的颤抖着,却伸直着手,望向息子霄,哀求着,那眼角像是有殷红的血泪浸染出来般。
“没有!”息子霄吐出的两个字带着怒意,凤眸中的黑暗将日月光线都能吞噬掉。
“……滚……阿梳……梳……”息华月开始抓自己的头发,嘴里模糊不清地喊着云梳的名字,整个人简直就不在像一个人,逍遥散已经将他给折磨的形神俱灭,留下的只是个空壳而已。
“不能让他咬舌头。”这当,凤静和卜老先生冲了进去。
卜老先生手里拿着一截木棍,想将木棍塞进息华月的嘴里,然后还未近身,差点就被毫无理智可言的息华月给推倒在地,凤静身子本就没完好,自然是不会上前的。
就见息子霄一个大步迈到息华月身后,一个手刀起落,就将他给打晕过去。
卜老先生擦了擦汗,“息七,你要想办法,现在他这瘾发作的很频繁,再来几次,我担心他便撑不下去了,对逍遥散,我无能为力。”
息子霄不说话,他就那么低头看着脚边昏‘迷’过去彻底安静下来的息华月,下颌的线条像是冰雕一样。
‘花’九走上前去,沉默地勾着他的手指头。
“先绑着他,待阿九斗香事了,我自有办法。”息子霄艰难地做出这个决定,才抬头朝凤静道,“静,谢谢。”
凤静笑了一下,视线从两人勾着的手上扫过,“你救我一条命,难不成要我每天跟你说谢谢,若不是你拼死先给我找了大夫稳住伤,卜老纵使再妙手回‘春’也是救不了我的。”
说到后面,他声音略低,似乎想起了什么,便住了口。
息子霄亲自将息华月给绑在‘床’上,嘴里给他塞了软布,确保他瘾发作的时候不会误咬了自己的舌头,然后才带着‘花’九回小院。
哪想,才走到半路,秋收就气喘吁吁地从暗香楼专程跑出来找‘花’九,老远就在喊,“夫人,夫人,蓝古死了……”
蓝古死了?
‘花’九讶异了一下,随即释然,她知道‘花’明轩要做手脚,不曾想一上来他便‘弄’死了蓝古,这下斗香的对手都死了,她还能跟谁比斗去。
直接就将她的路给断了,不留半点余地。
“夫人,今晌午,有香行会的人过来说,蓝古会长因畏惧与您的斗香,于昨晚上吊自尽了,现在香行会的人都在暗香楼等着您,说是想看看斗香之事要怎么办。”秋收事无巨细一一将‘花’九禀明了。
“‘花’明轩,够狠。”息子霄看着‘花’九,眉心有凝重之‘色’。
‘花’九笑了一下,“他若以为这样便能拦住我,那么我便不是‘花’氏阿九了。”
息子霄眼神闪了一下,眼神落在‘花’九的指头伤口上,那晚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虽然他知道‘花’九不会做出什么事,但是包不准‘花’明轩做了什么,而‘花’九是不知道的,如若不然,‘花’九手上的伤口不会那么细碎。
对于这个男人,他是真不想留,但是他知道,自己又不能动他,看似现在‘花’九和他是对立,但是息子霄清楚,这人始终在‘花’九心里有一定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