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至尾,‘花’容就没错过过‘花’九脸上的神‘色’,她没变一丝,镇定又冷静。
忽的,他心底就升起一些不确定,他将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很快的在脑子里想了遍,确实不曾有纰漏,每一步都是按照他计划中再行事,按理,到这地步,‘花’九不会一点也不胆怯。
“案板上的鱼‘肉’,你觉得自己还能翻盘么?”‘花’容‘阴’测测的问道。
‘花’九抿‘唇’浅笑,她被绑着的手十指一弹,就有细若灰尘的粉末从指甲缝里飘洒下来,顿时,一股甜到腻人的香味顷刻蔓延。
‘花’容脸‘色’一变,他速度极快的从衣袖中掏出一上红釉缠枝‘花’纹瓷瓶,也不拔塞,就那么“嘭”地摔在地上,便有铺天盖地的酸味立马掩盖住那抹甜香,然后他才到木窗边打开窗户,“从知道你有‘玉’氏配方的时候,我便防着你这招。”
他脸‘色’很‘阴’,但又夹杂着抹得意又狰狞的扭曲笑意,仿佛看‘花’九的后招落空,在他看来是最畅快的事,当然如果‘花’九能在大惊失‘色’就更能取悦他了。
待屋子里的味消散,‘花’容提着‘花’九的修长的指甲盖,细细地看了半晌就道,“大姐还有什么后招,尽管使出来,弟弟我接着便是。”
“哦?”这一声的挑高尾音却不是‘花’九说的,而是从‘花’容打开的木窗边传来的。
‘花’容神‘色’一寒,他抬头就见一抹颀长身影站在木窗边,他瞳孔一缩,“息子霄!”
息子霄不答他,视线在‘花’九身上打量了一圈,确认她无碍,然后就刹那凌厉如刀的充满冲击‘性’,像是随时准备迅猛扑上来的猎豹,他手一撑,轻飘飘地就从木窗而入,“刚才,哪只手,碰她?”
他这话是对着‘混’老大说的,但他根本不给‘混’老大回答的时间,人一下就冲了上去,只听得两声骨头被生生折断的声音,然后就是‘混’老大的惨叫。
‘花’九眨眨眼,她刚才根本都没看清息子霄的动作,‘混’老大的两只手就已经软耷耷了,很显然,息子霄那一手,就将‘混’老大给废了,半点没还击之力。
余下的几人想跑,息子霄冷哼了一声,顷刻,那五个汉子就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花’容眼中有晶亮之‘色’,他手攀上‘花’九瓷白纤细的脖颈,就道,“姐夫还真是深藏不‘露’,众人皆知你是个fēng_liú子弟,但谁想你拳脚功夫居然也这么好,但是不知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捏死大姐的动作快?”
即便面对如此境地,息子霄也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身上的寒气更重了一些,并隐隐有杀意泛起,“没有谁,能威胁我。”
“这样啊?那现在算不算呢?姐夫,前几日瞧着你与大姐琴瑟和鸣,恩爱的很,现在就要置她生死于不顾了么?”‘花’容五指微用力,‘花’九呼吸一滞,素白的脸上都有红丝。
果然,息子霄凤眼之‘色’瞬间深沉,脸沿线条冷硬,几乎能凝结冰渣。
“呵呵……”这会,‘花’九却突兀违和地笑了起来,她杏仁眼眸弯弯的,像轮新月,然后在‘花’容诧异的神‘色’中道,“‘花’容,凭你想杀我——”
话未完,在‘花’容惊异的眼神中,她原本被缚地双手竟自由的从椅子背后伸了出来,‘花’容就只看到一道薄如蝉翼的流光像水线一样飞快的自‘花’九指间划过,然后他只觉手一顿,一道锐利的伤口就出现在他手背,殷红的鲜血都是在一个呼吸之后才缓缓的流出。
“做梦!”待那伤口鲜血横流之际,‘花’九剩下的话语才轻吐而出,而这当的时间,已经足够息子霄一把揽住‘花’九的腰身给带进怀里,护了起来。
‘花’容有些呆地看着手背巨大的伤口,他几乎能看见青筋都被割断翻裂出来,皮‘肉’破碎参差不齐的向外翻,只一瞬,那血就染红了他整个的手背,然后他视线扫过还挂在椅子上的那绳子,断口整齐,一看就是被利刃割断所致。
“怎么?很意外?”‘花’九嗤笑了一声,然后她在‘花’容的目光中举起了手,她指间正夹着一薄薄的刃片,不过手指小指长短,但便反‘射’着幽冷的寒光,锋利异常。
那刃片却是在息子霄为她绑匕首的时候,她说了没用,然后就又在手腕间绑上了这刃片,这事谁也不知道,就连她如若不是仔细瞧着手腕,也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你早料到了?”‘花’容根本不管手背的伤,他看着息子霄,竟然还牵扯起了笑脸。
息子霄懒得理他,他只将‘花’九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个遍,确认没少一根头发丝才松了口气。
“你不是以为胜券在握了么?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样的压轴戏码,也不过如此而已。”‘花’九面上也有浅笑,眉眼却是冷的,连说话的语调也是冷的。
闻言,‘花’容低低笑出声来,他抬起手,‘舔’了下手背猩红的血,将自己的‘唇’畔都染的殷红若朱砂,眼中的灿光像是星火一般,“果然还是小看了你,现在想来,暗香楼和桑园的事也是假的吧,好一个计中计。”
“还是那句话,容弟你太急躁了,你当真以为桑园那地方每天人来人往无数,能产出无人识别的香‘花’来?你太天真,你也太看重暗香楼在我心中的份量了,没了暗香楼,我会开第二个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