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虫子立刻俯冲,围住了她的身体,护住了她的身体,没有直接摔落在地。
婉清悬浮半空之中,额头的皮肤也开始蠕动起来,一颗又一颗如同虫子眼睛的绿色圆珠从额头冒出,她咬牙狠狠看众人:“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拦我复仇之路————你们助纣为虐,都应该死——”她手臂用力挥舞起来,立时,黑色的虫子化作一条黑色的大蟒朝云锡扑去!
云锡立时跃起,抽出了利剑,劈向了飞来的虫子。
“哈哈哈——这么多虫子,你劈地过来吗?!”婉清整张脸都在诡异蠕动,宛如有更大的虫子在她的皮肤下扭动。
云锡利剑劈开蛇头,但那密密麻麻的虫子很快又合在一起,再次合成大蟒朝云锡扑去。
“切,你还说我?就这么个货色你也打了那么久!”云瑶躲在一边,但不忘埋汰她哥,“人家凛哥哥都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解决了。”
云锡横白云瑶一眼,狭长的狐狸眼狠辣眯起,终于有了分认真。他一咬牙,牙齿竟是尖利拉长,他那精巧的小脸上也钻出了细细的金色绒毛。
倏然,他扔掉了手中的利剑,双手在面前归元,阴阳图案如烟似雾在他身前隐现,随即,剑指在阴阳大阵中画出八卦风符,云锡立时大喝:“风来!”
刹那间,一卷黑风猛然间从那阴阳法阵中而出,瞬间吞没了黑虫大蟒,风卷黑虫,虫入黑风,已是分不清满院乱窜的黑蟒到底是风,还是虫!
“啊——啊——”但那婉清却是已经痛苦哀嚎,抱住了全身,“停下——停下——我求求你们停下————”她痛地如同被人一块一块撕去了皮肉,让她痛不欲生。
“收!”云锡剑指收回,风停虫落。
阴暗的九门院中,黑虫如雨掉落,“帕帕拉拉”,踉踉跄跄爬回婉清身上,如同喝了酒的苍蝇。
阴暗从上空消失,阳光再次洒落满院,落在婉清痛地微微轻颤的身上。
“哎呀呀,我进去找点东西你们怎就打上了呀?”姚广大人姗姗来迟,手里也就是些个破铜烂铁。
他看看院中被打得无法起身的婉清,眼中也是怜惜:“你们打就打嘛,手也轻点啊。人家还是小姑娘捏,胖佛,你去看看哈。”
胖佛到婉清身旁,蹲下怜惜安慰:“姑娘啊,你看见了,其实我们才是同道中人,我们想帮你,但你也得先信我们呐。阿弥陀佛,上天都有好生之德,你放心,只要你不逃,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呵……”婉清坐于地面苦涩而笑,身上痛楚好了一些,她脸上容颜也已经恢复,再不见半点诡异痕迹。
“上天有好生之德?呸!我们村子被人屠杀的时候,你告诉我神在哪儿?菩萨又在哪儿?!”婉清忽然愤恨地揪住胖佛的衣领,含泪大吼质问!
说什么神佛护佑世人,但世人真有苦难之时,佛在哪儿?神,又在哪儿?
众人纷纷看向了婉清,这真是又被那个莲悠悠说着了?这婉清的背后,还真有故事!
“隐于黑暗的东西,永远比你看见的,更精彩~~~”此刻,莲悠悠正走在镜湖边,摇头晃脑,洋洋得意,“这婉清背后的故事,一定更加血腥残暴!”莲悠悠佩服地点点头,自己就是那么聪明。
明明说是血腥残暴,但从她的眼中却看不到半分对血腥残暴的怜悯与悲苦来。宛如她看过万千血海汪洋,脚下踏过无数枯骨浮尸,这世上再血腥残暴之事,也惊不动她半分恻隐之心。
“为何?”凛霆钧手里是一包牛肉,一边走,一边吃,非常惬意。
当然,他也没忘给大家带了几包。何仕麒也时不时从他手里拿几片去吃,开心地看湖边来来往往的那些衣着靓丽的京城人。
但人家一见他是傻子,当然纷纷躲闪。如此一来,何仕麒倒像是开路的,给莲悠悠和凛霆钧清出一片场子来。
“这女孩不像是蛊王的徒弟,倒像是跟蛊王作了交易,跟蛊王借用灵蝶。而要用蛊王的灵蝶,这交易必然不小。”莲悠悠连连摇头,头皮发麻,“我对虫子也是发憷,这婉清敢让虫子入身,那必是有深仇大恨。”
“虫子入身?”凛霆钧继续看莲悠悠,他对南疆蛊术不是很了解,也从未接过有关蛊术的案子。
清风徐徐,镜湖优美,东边傍山,景色如画。
莲悠悠走在镜湖旁,身影倒映入水,清丽身姿给这幅青山绿水,增添了一抹亮色。
“就是以身侍虫,以血祭蛊。她身上的虫子,还只是兵,就像蚂蚁当中的工蚁一样,这些兵虫要保护的,并不是她,而是她身体里的一条蛊!”莲悠悠再次全身发麻地搓搓手臂,“算你聪明,跟我出来,不然,估计你现在已经跟一堆虫子打上了。”
凛霆钧侧脸想了想,嘴角却是慢慢扬起,拿起一片牛肉放入嘴中。睡觉重要,吃肉,更重要。
他转脸继续看莲悠悠,俊容在出尘的白衣映衬下,更多一分清朗。一束长发盘绕脑后,白玉簪穿过发髻,墨发垂背,青丝随风飞扬,脱去制服的他,少了分冷酷,多了分俊雅。一路上也是让那些姑娘望而止步,惊艳惊魂。
“你去湖心亭做什么?”凛霆钧问。莲悠悠出来,便问他湖心亭怎么走。
镜湖中心,有一湖岛,湖岛中心,有一亭。
亭子名曰镜月亭,意为镜花水月观景亭。因是夜晚镜湖倒映空中明月,如那镜花水月一般奇妙。
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