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凉州的梁金柱和他的族人正挖地热火朝天。
洞口探出一个青壮,朝梁金柱大喊:“族长!山下那个尉迟大人来了。”
梁金柱沉下了脸:“哼,知道有金子了,朝廷就想来抢了!”梁金柱骂骂咧咧地爬上了洞,凶巴巴地出来,手里举着铲子,看见尉迟风就恶狠狠地吼:“这是我发现的金矿!是我们梁族人的金矿,谁也别想抢!兄弟们!都过来都过来!”
立刻,青年壮丁们纷纷提着铁锹和铲子过来,站成了一排,凶狠地对着尉迟风。
尉迟风拧起了浓眉。虽然山民人少,但是格外凶悍,壮硕。而且他也不想与山民为敌。他是将军,应该守护乾朝百姓,而不是用刀枪对着乾朝百姓。
于是,尉迟风放下一位将军的架子,好言说道:“梁族长,你不要误会,朝廷不会抢你们的金矿。”
梁金柱听见此话神情稍有好转,但眼里依然带着戒备,尤其是对尉迟少狼,他知道那个白发小子厉害,在村寨里有白发魔少的传闻。
“但是,我想来提醒梁族长,曾有一位高人提醒我,凉州有矿不能采,所以还请梁族长三思。”尉迟风抱拳,神情已是分外的严肃。
梁金柱愣了一会儿,猛地扬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嘲笑的模样像是迷信的是尉迟风。
边上的族人见族长笑,也跟着大笑起来。
梁金柱笑了一会儿冷笑地白尉迟风一眼,大手一挥:“继续挖!”
“好!”青壮们纷纷回去。
尉迟风要上前,被几个青壮拦住。
尉迟风给尉迟少狼一个眼色,尉迟少狼当即一手提起一个青壮,将其他拦住尉迟风的青壮吓得直接让开了路。
“让开!”尉迟少狼厉喝,凌厉的目光如同山林中的狼王,让人不寒而栗。
尉迟少狼将手中的两个青年扔开,其他人再也不敢上前。
有尉迟少狼开道,尉迟风直入梁族禁地,只见前方工地上已经堆出了个土堆,正有人将土从那个洞里往上提,一个个都兴奋激动。
尉迟风匆匆上前,所有人都忙着挖黄金已经顾不上尉迟风了。
尉迟风往洞里一看,土壁已经被梁族人全部刨去,只要是阳光所及之处,无不是金光闪闪,是黄金没错!
而地上,更有已经凿下来的大块黄金,这大半天功夫,他们成果已是不小。其中一面黄金墙壁已经深深凹陷,几乎已经成了一条通道,而深深的通道内,居然还是黄金,宛如这里的黄金没有尽头。
但是金矿的黄金不会是这样一整面墙壁,而且如此光滑,他感觉这不是个金矿,但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爹,我感觉有危险。”尉迟少狼警戒地盯视那黑乎乎的地洞,跟随狼母让他也有了特殊的敏锐的感觉,他仿佛听到了什么,抓起了尉迟风的胳膊,“爹,我们快走,那里面好像有东西。”
尉迟风有些吃惊看尉迟少狼:“那里面有东西?”
“恩。不能再挖了!”尉迟少狼忽的神色忽然紧张起来,越发抓紧尉迟风的胳膊,甚至还用上了气力往后拽,“爹!那声音越来越响了!快走!”
尉迟风从尉迟少狼紧张的神色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因为即便是山中猛兽,少狼都从未露出过这样紧张的神色来。
他立刻朝洞里大喊:“梁族长!不能再挖了!危险!”
洞下面的人使劲把黄金给凿下来,哪里会听尉迟风的话。
梁金柱停下扭头往上凶狠地看尉迟风:“尉迟大人,你听着,凉州一直是我们山民自治,这块地方,我们梁家人一千年前就在了!让我们好好守护这里,原来是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宝藏!我们是不会上交给朝廷的!”
尉迟风在地洞上面也是生气,若按着他平日的性子,早把这梁金柱给抓了。他努力忍住火气,继续好言相劝:“梁族长,这里真的很危险!不能再挖了,这样,你挖的这些归你,剩下的不要再挖,好好埋了,我们朝廷也不会来夺,你们继续守护这里。”
梁金柱听罢,看尉迟风一会儿,再一次扬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像是在嘲笑尉迟风蠢,有金子不挖,这不是傻子吗?!
其他人也纷纷停下了手,一起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砰!”忽然,从挖出来的那条黄金通道里传来了一声闷响,就站在尽头的青壮不由凑近了金壁。
“砰!”又是一声,惊得那人大喊起来:“大家别笑了!别笑了!族长!这后面有东西!”
大家停下了笑,一起看向他。梁金柱不信地走入通道,站在金壁前:“瞎说什么?金子后面怎么会有东西?!”
梁金柱也凑近了金壁。
可是,整个洞里安安静静,没有半丝声音。
尉迟风见大家安静了下来,放沉了声音:“梁族长!现在我以凉州州长的身份,命令你停止挖掘!将这里再次埋好!”尉迟风的厉喝在地洞里回荡。
梁金柱好笑地白尉迟风一眼:“我也告诉你,别说你这个州长!就算你们皇帝来了,也别想阻挡我们挖金!我们挖的是祖宗留给我们的金子有错吗?!”
大家又嬉笑起来。
“砰!”就在这时,又是一声闷响,让众人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大家再次变得安静。
这次的撞击声分外清晰,顺着那条黄金通道传出,钻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梁金柱面露疑惑,拿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