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右相蔺敬之看见自己儿子慌慌张张进来,却不见蔺诗月时,已是隐隐感到不安。
尉迟恭山和姚广看见端木瑾翃领着蔺书纶前来也是感到迷惑。
蔺书纶进入后匆匆下跪:“臣子蔺书纶,拜见皇上。”他心中发急,但不能不顾礼数。
“翃儿,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成帝沉脸不悦,而且为何瑾翃和其他几个皇子来了,独不见太子?难道!又是那个倒霉儿子给他老子闯祸了?!
端木瑾翃立刻回禀:“父皇,蔺右相之女蔺诗月失踪了。”
蔺敬之一惊,当即有些无法站稳,蔺书纶看见顾不上君臣之仪,急忙起身去搀扶蔺敬之:“父亲!”
姚广也赶紧帮忙搀扶,才让蔺敬之没有倒下。
成帝,付坤和尉迟恭山听到也是一惊。
“孩儿请父皇准许御林军搜山,寻找蔺小姐。”端木瑾翃正色说。
成帝闻之震惊,在他的御宴里,怎么可能有人失踪?立时震怒:“准!”
“是!”端木瑾翃立刻准备转身传令。
“慢着!”成帝低沉地唤住要离开的端木瑾翃,压住胸口的愠怒,看向付坤,“左相,付明蕤应该还在,他是八扇门门主,擅长找人,让他去帮忙寻找右相之女。”
成帝发话,付坤怎敢不从,立刻行礼:“是,臣这就去告知。”
“皇上,左相大人。付门主一早就下山去了。”蔺书纶着急回禀。
当即,付坤面如菜色,关键时刻,付明蕤怎能不在!而且,还是皇上要用他之时!他儿子怎么也跟太子一样不靠谱了?!
成帝听闻自然心中不悦,皇帝叫你办事,却忽然找不到你人,怎能不怒?于是,他又看向姚广:“姚广!你九门的人今日也来了,让他们去找!”
姚广立刻允诺:“是!臣马上命他们去找!”
“皇上,姚广大人,云瑶姑娘……也下山了。”蔺书纶这一回禀,让姚广大人的脸也变成了菜色,干巴巴地不敢再看成帝。
姚广大人整张胖脸也变了型:“无碍无碍,胖佛应该在……”他心虚地看向已经面色极为阴沉的成帝。
“是那个和尚与一个瞎子少年吗?”端木瑞风立刻问。
姚广大人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端木瑞风在成帝阴骋彩寝限危骸八们也下山了,好像是那瞎子少年身体不适,侍卫看见他吐了……”整个会场都是俊男美女,忽然有个和尚与瞎子,侍卫太监印象格外深刻,他们吐的时候把太监们吓坏了,还以为是哪个食物出了问题。
端木瑞风说完之后,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付坤和姚广这对平日冤家,今天,却成了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
“到底怎么回事?!”成帝当即怒喝出口,“朕要用人时,居然一个都不在!他们是对朕的花灯会有什么不满吗?!一个个都走得那么早!”
“臣不敢!”付坤和姚广一起跪下了。
成帝气怒地看向端木瑾翃,大喝:“太子呢!”从端木瑾翃进来就没看见端木卿尘,今晚的御宴花灯会,理应太子主持。
端木瑾翃拧眉不言,成帝心中其实已经明了,但还是不信端木卿尘居然敢这么混溜出花灯会!
成帝当即问端木延康与端木瑞风:“父皇问你们!太子呢!”成帝已是近乎怒吼,沉闷的声音如同一声闷雷在这个空档的殿堂里回响。
端木延康兄弟当即吓得一颤,端木瑞风小声地回禀:“太子哥哥他……一早就不见了……”
成帝立时怒发冲冠,胸膛因为巨大的愤怒而大大起伏,突然,他抓起桌上的果盘就狠狠摔在了地上。
“啪!”
果盘被摔了个粉碎,碎片在灯光中翻出了森白的光芒。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让人窒息。
付坤与姚广继续跪着,一动不动。尉迟恭山也是拧眉不言,在一旁垂下脸庞。
右相蔺敬之更是一直无法坐起,扶住晕眩的额头。自己女儿遇险,能助他寻找之人,却是一个都不在。
蔺书纶心中着急,但也不敢在成帝震怒时开口,他只有看向端木瑾翃。
端木瑾翃面色倒是沉静:“父皇息怒,大皇兄自会回来,孩儿先去寻找右相之女。”
成帝的胸膛继续巨大地起伏着,他对端木瑾翃挥挥手,显然已是怒不可言。
端木瑾翃立刻转身大步离开,反是他最先离开了这个让人快要窒息的大殿。端木延康与端木瑞风正想跟着开溜,忽然见成帝身体摇摆了一下,当即慌忙上前。
“父皇!”
付坤和尉迟恭山听见他们的疾呼也立刻看去,只见成帝忽然面色发白,身体摇曳,端木延康与端木瑞风忧急上前扶住了成帝摇摇欲坠的身体。
“皇上!”尉迟恭山立时上前。付坤当即往外大喊:“传御医!传御医————”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时间,在一分一秒跳动着,已将近子夜。
莲悠悠单手负在身后,深沉地看棋盘上每一颗棋子的移动,白子,黑子,都在慢慢减少,越来越少。
如她所说,命局一旦锁定,最后与死者相关的人,只有,凶手。周遭的所有人,自是慢慢从这盘棋局之中退场。
端木卿尘的金瞳却是一只沉沉盯视莲悠悠那深沉的侧脸,此时此刻,他才在她深沉的神情中又找回一些那位女战神的熟悉的感觉。
他与她对阵数百年,立在星域之巅,他有时会看到她在战场中的身影。那时,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