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云瑶一下子笑了起来,笑得如芙蓉花骤然绽放,她娇俏可人地看他两眼,拍拍他的胸膛,“在这儿乖乖等着。”云瑶狐眸一眯,放出警告的历光,“别乱跑!”
尉迟镜北僵直着身体,点点头:“是!”
“噗嗤。”云瑶又忍不住笑了,将自己的马的缰绳塞到尉迟镜北的手里,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炸串小摊走去。
尉迟镜北老老实实牵着两匹马在原地,看着云瑶,心里是自己也说不清的开心,宛若只是看着云瑶,和云瑶在一起,即便只是给她牵着马,在这里当马桩,他也愿意。
他只顾着傻笑看云瑶,却未发现两旁墙角的那些看似乞丐的人,纷纷仰起脸,在阴暗之中,睁着针尖一般的眸子,阴森森地盯着尉迟镜北与云瑶。
云瑶瞥眸看看两边,毫不在意扬起脸,傲然大步走到小摊前。
小摊不大,挂着一面旗子,上面是一个“宵”字。
小摊内,是一个大胖子,光溜溜的头上只有一根小辫。
他看见云瑶走过来,面色已经发紧,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僵硬,两只小小的眼睛露出紧张和喜悦的复杂神情,似是高兴云瑶前来,又怕她来。
“哟!什么风把云瑶大美人给吹来了?”胖子赶紧放下手上的一切,笑呵呵地搓手,随即拿起炸串麻利地扔到锅里,殷勤地看云瑶,“来两串啊。”
“啪!”云瑶拍在了桌面上,挑眉:“少废话!我问你,去年中秋夜花灯会,你们下面有没有来上面打猎?”云瑶狐眸圆睁,紧紧盯视面前的胖子。
胖子面色一紧,赶紧给云瑶多加了几串炸串:“云瑶姑娘啊,自……”胖子看看周围,压低了声音,“三百年前下面跟九门订下协议,就不再上来打猎了,这些年的货怎么来的,你们九门也是清楚啊,不都是从各地捡的死刑犯?”
“放你妈的屁!”云瑶直接伸手揪住了大胖子的大耳朵,“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我就问你,去年中秋夜,你们有没有抓一个叫嫣慧的小姑娘?!”
“没有!真没有!”胖子连连摆手。
“不说实话是吧!”云瑶拎住胖子的耳朵就往一边“吱哇”的油锅里拽。
立在远处的尉迟镜北看见,心中猛地一紧,被云瑶那凶悍的模样所惊。他没想到在云瑶那看似娇俏可爱的身体里,却藏了如此一个粗暴的女强人。但是,这份粗暴却让尉迟镜北服气,让尉迟镜北欣赏。正因为这份粗暴,才让云瑶是如此地与众不同!
突然,蹲在墙角路边的人都一个个站了起来。尉迟镜北察觉,立时握住了插在马鞍里的剑柄,戒备地看向两边。而当他看到那些人时,登时怔住了身体。
只见那些一个个人从阴暗中站了起来,却是越来越高,那长长的身形远远超过了尉迟镜北,根本不像是常人的长度!
“真没有啊————”胖子当即惨叫起来,用手挥舞,让那些站起来的人回去,“云瑶姑娘,我们又不是傻子,谁会去花灯会这么热闹的地方抓人,这不是引你们来吗?!但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最险恶的,绝对是人啊!是人啊——”
云瑶一愣,放开了胖子的耳朵。
尉迟镜北也听着心里多了一丝迷惑,这胖子说话古怪,怎么说这世上最险恶的是人,难道他不是人?
胖子赶紧离自己的油锅远远的,吓得脸都冒出了油。
云瑶抬手指在胖子脸上:“你什么意思?!”
“我们真没在花灯会上抓女孩儿,但是,我们的的确确听说有人在每个月十五的时候都会杀一个女孩儿!”胖子一下子捂住了嘴,自己居然就这么给说了出来,就像是有人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让他本来不想说的话全给拍了出来。
上面和下面有了规矩才相安无事。这规矩就是下面不做出格的事,上面不会管。上面的闲事下面也不要去管。
因此,胖子本不想说。
但现在,胖子说了出来,他说完也是有些懊悔,因为这事儿也是大家传出来的,难断真伪。到底谁看见了,谁知道,也没人清楚。这件事儿就像八卦一样,在下面流传开来。
且上面的事他们自不会去管,也就没有人会去查这个谣言的真伪,确认是否真有人在每月十五杀人。。
“什么?!”云瑶听罢美眸圆睁,惊讶不已,“每个月十五杀一个,那到今年不是都十一个了?!衙门怎么不知道?”这都死了十一个少女了,八扇门不会不知道。但整整一年,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像这般的连环杀人案,一定会轰动全京城。
如果八扇门不知道,就说明案子没有破,甚至更有可能,付明蕤根本不知道有人在京城屠戮少女。
通常八扇门查案子,定是哪里发现了尸体,然后才会开始追查。或是京城府尹那里递交给八扇门。
付明蕤那里没有查,就说明还没有人发现那些少女的尸体。而没有发现尸体,这些少女都是按失踪来论。
失踪人口上报的不是八扇门,先是京城衙门,一定是京城衙门失职,没有发现这些少女失踪的联系与蹊跷!
“消息可靠吗?”云瑶追问。
胖子也是一脸懊悔,但说都说了,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倒出来:“我这是真不知道,也是大家在传言,说上面好像出了一群傻子……”
“傻子?”云瑶怎么越听越不靠谱了?
胖子赶紧挥手:“不不不,不是那真傻子,因为他们信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