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大宅内,今日也是忙忙碌碌,因为他们家大公子夫人的兄长今日会到京城。家奴忙前忙后,整理一个别院好让这位身份显赫的亲家居住,因为他正是北方首富易家的大公子:易嵇玄。
易家这门亲,当年是付明溯与付坤主动提出的,他认为京城的贵族都与康王交好,他们付家想在京城发展已无多余空间,不如与北方的大家易家交好,能将生意做到乾朝各地。
当初与付坤商量时,他自己心里也有别的心思。他看出付坤也想成为皇亲国戚,如果他付明溯成了乾朝驸马,一些事,反是受制于皇族。
所以,他提前脱身,上易家提亲。
易家见付明溯身世显赫,又器宇轩昂,莫说其他利益,易嵇玄的妹妹,易嵇澜已是一见倾心。
易家家大业大,本已是首富,对子女自是宠爱,并不打算作任何联姻,本就随自家子女的心意,只要子女喜欢,他们不看门第。
而今,易嵇澜一眼相中付明溯,付明溯又是当朝左相长子,这门亲自是答应地异常爽快。当月择了个吉日,付明溯就将易嵇澜娶回了门,开始为易家入京打好基础,通好门路。
付明溯端坐在书房内,手中是前几日青灯人给他的请柬,请柬上的字简单明了:
付大公子亲见:久仰大名,不日拜访,敬候。
落款是公子虹。
“公子虹……”付明溯弹了弹拜帖,这公子虹是谁?他在京城怎从未听说过有这个人?
但那次奇妙而神奇的经历,他心中已是有所猜测,这个公子虹,或许与那个莲悠悠是同路人,非“人”。
北城巷区他也不再派人查探,如果对方非“人”,那让常人去查,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如果有,他麾下的这些密探早有所知。怎会不知那巷子里居然还有如此诡异的暗门。
那天的经历让他感觉像是又去了一次九门同样的感觉,诡异,阴森,说不出地怪力乱神。付明溯与他父亲一样,本不信这些神神怪怪。但这段日子,他也开始给菩萨上上香,多多祭拜了。
忙进忙出的易嵇澜见自己夫君久坐书房,心中疑惑。这易家子女,可都是商场里出来的,与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不同,她们更精于察言观色,行事也比那些娇弱的闺中女干净利落,如那精明能干的王熙凤。
易嵇澜提裙步入书房,鹅蛋的脸,杏子的眸,红唇皓齿,倾国倾城,如那花中牡丹,风姿绰约,落落大方。
她轻步到付明溯身旁,看到了那张拜帖,面露迷惑:“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写拜帖的,既不写清楚时间,也没有地点,这公子虹到底是谁?居然让你等那么多天。”易嵇澜面露不悦,他们易家经商,最看重的,是守时守信之人。
这个公子虹让她相公等待多日,既不出现,也不捎个口讯,让她很是看不惯。而且,她相公是谁?乃是当朝堂堂左相大公子,向来只有他人等她相公,哪有人敢让她相公等的。
“切,好大的架子,这到底是哪路神仙,摆那么大谱。”易嵇澜白那帖子一眼,没好气看付明溯,“相公,别看了,我大哥该到了。”
付明溯微微蹙眉,将拜帖收好。
他与夫人易嵇澜之间,感情交好,一些事也从不与她隐瞒。而易嵇澜也分外善解人意,能识时务,不该她知道的,她也不会多问。不像那些长舌妇,无能却又好管。
今日是易嵇玄抵达京城的日子,之后,易嵇玄将在京城定居,正是开拓京城及南方市场,所以,今日对于付家来说,也是个大日子。
付明溯与易嵇澜从书房中结伴而出,付坤正徐徐走来。小夫妻见状匆匆迎上,两边的家丁丫鬟已是原地跪下,恭迎他们的左相大人。
“父亲!”付明溯夫妇对付坤齐齐行礼。
付坤温和看易嵇澜:“今日易大公子前来,你们两人辛苦了。”
“多谢父亲大人关心,谢父亲大人允家兄在相府暂住。”易嵇澜欠身行礼,在付坤面前,这个媳妇儿知书达理。
付坤微笑地点点头,看向付明溯:“易家大公子来,你好生招待。”
“是,父亲。”
“另外,给你弟弟的信寄出了吗?”付坤算算日子,担心老三来不及回来。
付明溯心中暗暗一笑,父亲此时来的重点,应是此,让老三回来。幸好,他早已揣测到父亲的心思,让三弟回来的书信,早早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出。
他沉稳一笑:“三弟后日便能回来,离中秋还有一天,还来得及给他做身新衣裳。”
听到付明溯如此笃定的回答,付坤心头的阴云总算消散,他笑了起来:“好,让京城最好的裁缝给晖儿做!”
“是!”
付坤朗笑离去。
易嵇澜也是明慧,笑看付明溯:“看来父亲大人想借此次中秋御宴,将三弟推出去。这是知道二弟的脾气?没准二弟正好喜欢七公主呢?”
付明溯垂眸淡淡一笑:“二弟不会喜欢的……”付明溯说罢,脑海中浮现出洒脱而飘逸的莲悠悠身影,微微失神。
付明溯的神情不差分毫地映入易嵇澜的眼中,她是何等聪慧之人?一眼便看出了付明溯的心思,不由打趣:“哟,这是哪家的姑娘,勾走了我相公的心?要不要我找人说媒去,相公也该纳个妾了。”
付明溯微微回神,这正是他喜爱易嵇澜的原因,识大体,顾大局,蕙质兰心,善解人意。
他微笑看易嵇澜:“我心中只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