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赵明阳就接着问道:“老五,这事儿老二知道吗?”
第二胜天:“这事儿还用问?他肯定还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早就跑这儿问我们要粮了,他跟我们可没什么不好开口的。”
武九御轻叹了一声:“所以说,有些事真的不是我要逼他,该是他的,终究是他的,躲都躲不掉……”
赵明阳看了她一眼,缓缓摇头道:“这事儿,还是让老二再缓缓吧,我估摸着,他没这么容易认命。”
第二胜天赞同道:“是的,老二这性子,说得好听点是稳健,说得不好听点就优柔寡断……”
赵明阳一摆手,板起脸拿出了做兄长的威严:“都说了,别这么说老二,我们没坐在他的位子,怎么能体会到他的难?”
第二胜天:“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后边你也别来找我去劝他……”
……
另一边。
张楚正在接待一名很特殊的贺客。
“……此乃刍吾神兽,本乃我家将军之坐骑,骑之可日行千里,水火不加于身……”
殿下,一名肤色黝黑,眼窝深陷,白巾缠头,既像是大离人,又像是沙人的大胡子中年男子,滔滔不绝的指着窝在铁笼中的异兽,向张楚介绍道。
殿上。
张楚放下手中的书信,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堂下铁笼中那头人面虎身,体型如水牛一般,懒洋洋的窝在铁笼里打盹儿的异兽一眼。
而后不耐的打断道:“你家将军,还有交代什么吗?”
殿下的大胡子中年男子愣了愣,连忙回道:“启禀大帅,我家将军还令小人禀报大帅,他近来军务缠身,无法亲来太平关喝大帅的喜酒,改日定当前来赔罪……”
张楚微微皱了皱眉,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也替我转告你家将军,说他来,我无论何时都等着他……好了,你下去吧,替你家将军喝杯喜酒再回!”
殿下的大胡子中年男子闻言,以手抚胸,微微欠身道:“谢大帅,小人定将大帅的话带给我家将军。”
张楚目送此人退出大殿,忽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疲惫的瘫在了座椅上。
堂下的夏侯馥与红云见状,齐齐起身走到他身后,一左一右的给他按摩肩膀和太阳穴。
“爷,这老虎是谁送来的?”
红云压低了声音,轻柔的问道。
张楚拿起案几上的信笺递给她:“看看吧。”
红云接过信笺,展开。
夏侯馥拉长了脖子,伸过去看了一眼,就见信笺就写了一句话:赶紧给我生个干儿子。
落款处,写着“姬拔”二字。
“姬拔?”
红云惊讶的说道:“他投了沙人?”
“不会!”
张楚头疼的锤了锤额头,“那家伙就是个没脑子的夯货,怎么可能会有投靠沙人这么远大的志向!”
夏侯馥给红云递了一个眼神:这个姬拔是谁?
红云却没顾得上给她解释,连忙问道:“可方才这人……”
张楚笃定的打断了她的话:“他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得缘由。”
此刻他才想起来,当初在锦天府与姬拔分别之时,姬拔是向西走的。
玄北州以西,可不就是沙海么?
红云想了想,说道:“这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吧?有他在沙人之中领军,沙人要是想对咱们玄北州不利,他肯定会想法子知会我们……”
张楚叹道:“我不稀罕他给我提供什么情报,我就怕,我就怕这货又是一个霍鸿烨啊!”
他认得的人中。
每一个身不由己的,没一个得了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