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点脸成吗?怎么就成你女儿了?你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就忘了自己是谁了是吗?”
宿七七没有坐下,他站在沙发后边一脸戒备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没有理他,反而扭头看向了鹿瑶,“你能理解我对不对,你也是鬼。”
“咳咳咳.”鹿瑶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这姐们情商真高,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把火往她身上引。
“你和她不一样!她不害人!你是只恶鬼。”
“哼!怎么?你们人就不恶了?你们人堆里就没一个坏人了?”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你为什么缠着那个女孩想要夺舍,现在却又换成了她妈妈?”鹿瑶问。
“缠着她?我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夺舍她妈妈,谁会想要藏进一个小女孩的身体里?”
“她妈妈人呢?”
“死了!”
“你放屁!”宿七七说,“她死了你以为你还控制得了这具身体?”
“没死也差不多了!”
“你是因为卫珩玩碟仙时召唤过来的?”
“.是。”
“满口谎话!”宿二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分明是被人带过来的!”
女鬼听闻不由得的哆嗦了一下。
“你说实话,我们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鹿瑶说。
“是,我是被人带过来的,她们玩碟仙的那个碟子,是一个女孩拿来的,我就附在那个碟子里。”
“五十年前,我在从乡下进城的路上过桥时,不慎落水淹死,背在包里的几个碎玉碗碟也沉入湖底。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落水并非意外,而是水鬼想要拉我做替身,我在湖底一困就是三十年。
三十年后,被一群野泳的小伙子也拾到了背包,将里边的碗碟都拿回了家。
因为年少惨死异乡,我的怨气极大,他们家把碟子带回去不久便被我搞的家破人亡。
因为我们家是做瓷器生意,我母亲手特别巧,制造出来的碗碟都十分精致,背包里的那套碗碟,本是我母亲给我准备,
进城寻我未婚夫给准婆家的见面礼,没想到,却成了我的陪葬品。”
女人说着从身后掏出几片破碎的瓷片,放到了茶几上。
碟子虽然已经残破,但碎片的成色和花纹依然非常赏心悦目。
“那套碗碟几经周转,最后破碎到只剩我附体的一个,被一个富商买了去。
我控制了那个富商,让他把碟子送给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就是我未婚夫家,他早已结婚生子,还有了一个孙女。
我没想过要对他怎么样,也没想过要和他再续前缘,我只是想静静的看着他就够了!”
“只是没想到,还是被他那个孙女感应到了我的存在,居然把碟子送去给同学玩乐,想要让他们家摆脱我!
哼!那天那几个女孩玩碟仙时,我就趁机缠上了体质差寒气重的卫珩,一直趴在她的身体上吸收她的精气。”
“这孩子对她妈妈的怨气非常大!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配做一个母亲!”
“她不会照顾孩子,整天只想着勾三搭四!他女儿有病发烧了她都不管!只顾和情郎打电话聊视频!
你们说她够资格当妈妈吗?”
“够不够资格人家也是卫珩真正的母亲,轮不到你!”鹿瑶说。
“是,我是不够资格,我一个死了五十年的女鬼够什么资格给她做母亲。”
“呵呵呵呵..”
女人沉默半晌借着开口说道。
“我缠上这个女孩之后,目睹了她生活的一切,她一边要承受我带给她的恐惧,还要面对她妈妈的不信任和冷漠。
我是打心眼里可怜这个孩子啊,我觉得那个女人根本就不配当母亲!”
“而我又正需要一具躯体,所以我慢慢控制了那个女孩的思维,而她最喜欢做的,就是躲在角落里恶狠狠的盯着她妈妈的那个小情人。”
“小情人”鹿瑶蹙了蹙眉头,想起来第一次看见卫珩时的情景,哦,果然是体育老师。
卫珩当时是躲在树林里盯着体育老师的一举一动,看见老师和她说话,才发现了她。
怪不得每次看见她,都是在体育课。
“虽然她被我控制了,但还是会偶尔清醒,她经常央求我放过她。”
“我就借机会向她提出要挟,让她为我办事,我便离开,还能让她妈妈放弃那个男人重新对她好。”
“到底是个傻孩子,她居然就信了。”
“那天我还给她神志,让她帮我把她妈妈引到了树林的阴凉地方,我事先已经从她那里得知了她妈妈的生辰八字,
让她为我做了个小人,贴上她妈妈的生日,骗她说那是她妈妈的守护娃娃。”
“那个女人被我用娃娃控制住,在树林里上了吊,我本打算在她将要咽气时附体夺舍,结果没想到被你淌了浑水。”
她没好气的瞪了鹿瑶一眼。
“哎呦,你还委屈了?”宿七七开口呵斥道。
“哼!”女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后来呢,你是怎么夺舍的?”
坐在对面的宿二一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