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被虞琬宁态度十分坚决地否决了,虞夫人虽然不明白虞琬宁为什么对孙氏如此苛刻,但既然虞琬宁掌理着家事,虞夫人自然也会给予她最大的尊重,所以也就没有再提了。
此时瞧着虞琬瑶对月发呆的模样,虞夫人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虞琬宁自然明白虞夫人与虞琬瑶都想什么,但至少在她将来与季安辰地位稳固之前,她是不会给孙氏重见天日的机会的。
中秋宫宴散了之后,一众没吃饱的朝臣们都急着回家填完肚子与家人团聚过节,所以一出宫便纷纷散去。
虞德陵见顾远山一脸的五味不和,便上前安慰了一句道:“顾大人不必忧烦,听闻福安长公主收学生,虽也是通过严格考试,优中择优的,但毕竟那些女孩子聆课时日不过半年,必定是及不上国子监的才俊少年们的。”
顾远山:“……”
他顿时有些无语,这是安慰人的话吗?
啊,这是安慰人的话吗?
这就差直接挑明了说这场比试从一开始就是他占便宜的,真是太气人了。
又想起福安长公主收的第一个学生,便是这虞大将军的掌上明珠,而那虞家千金之所以能入福安长公主的眼,又是因为虞德陵宠溺女儿,聘名师教导的结果。
也正是因为这位虞家千金,让福安长公主开了开府授课的先河。
所以今日种种,明明都是他大将军府惹出来的,这会子却来安慰他?
顾远山越想越气,便冷哼一声,没有搭虞德陵的话茬,扭头便走了。
虞德陵:“……”
他不过是好心安慰别人,这是怎么了?
他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便也上马回府。
季书瑜也回后宫陪着韩太后回寿康宫说了会子话,然后方才回公主府去。
姚氏出宫后,因心里存着事,所以一路上也不大与虞淑宁说话。
虞淑宁虽然不明白母亲心里在想什么,但她今日入宫赴宴时,虽然收获了不少贵妇们的艳羡的目光,但同时又听着几位贵妇说起自家女儿在福安长公主府读书的事。
她虽有些好奇与向往,但马上又想起虞皇后告诫过她,要她安守女德,不用读太多书的话来,于是便也就不再想了,一心只盼着时光过得快一些,好让她快些长大,好嫁给太子安衡做太子妃,只要做了太子妃,将来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那么她这辈子,便都是无限风光了。
虞淑宁越想越美,一时不妨竟在马车上笑出声来。
她急忙捂了嘴,抬头去看姚氏,已经准备着要挨训了,结果却见姚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压根就没注意她。
虞淑宁才暗暗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回了虞府,因记着虞皇后的嘱咐,姚氏连虞德海都没告诉,安顿好虞淑宁,便动身亲自去了大将军府,因为虞皇后说过,不要让旁人知晓此事,所以姚氏不敢怠慢,也没敢让下人去传话,只好自己亲自走一趟了。
因此虞德陵回府没过多久,姚氏便来了。
守门的家丁不待通传,便小心翼翼地将姚氏带到了中院。
原就没吃饱的虞德陵正在吃府里给他备着的饭,一听长嫂来了,便急忙让人将残羹扯了,擦脸净手,往外迎了出去。
原本在后园与虞琬宁一起置办晚上的赏月宴的虞夫人,得了讯也急忙赶回了中院。
“长嫂今日怎的有空过来呢?”
虞德陵与虞夫人一起将姚氏迎了进去,请她坐了上座,又让侍女们上了茶。
虞夫人念笑道:“这是今年雨前的茶,还请长嫂莫要嫌弃。”
“无妨的。”
姚氏在虞府多年,吃穿用度便是与宫里都不遑多让的,所以一闻这茶的味道,便没打算喝。
不过今日在宫宴上没吃饱,而这会子虞德陵方才用饭的气味还没散,姚氏闻了,只觉得肚子又咕咕叫起来,于是便更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只是嘴上还是客气着道:“都是自家人,你们也不必这样客套,我既亲自来,自然是有事要与你们说的,今日是中秋,我还赶着回府安置夜赏月家宴的事,所以便与你们开门见山地明说罢。”
虞德陵与虞夫人自然猜到姚氏亲自上门,定是有要紧的事,因此也不意外,只点头细听。
“是这样……”
姚氏小心整理了一下措辞道:“今日宫内赏宴,皇后娘娘私下与我提了一句,说去岁和今年她生辰时,你们送进宫的香料不错,虽然及不上内务府的,但内务府的东西用了这么些年,也着实有些腻了,你们送的倒是新鲜,皇上也喜欢,所以娘娘吩咐,若还有,便再送进去一些。”
“呃……是,兄弟明白了,明日一早便给娘娘送进去,请长嫂放心。”
虞德陵一直都不知道虞琬宁给虞皇后送的香料是什么东西,原以为只是名贵些的香料罢了,所以也从来没有问过那些香料是在哪里采买的。
此时便加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小的一件事,明明差个人来大将军府说一声便成的,虞皇后何必还非要巴巴儿地等姚氏进宫,跟她说了,再让她亲自跑这一趟。
不过虞德陵也知道,他的那位嫡长姐,素来是最爱摆谱折腾人的,尤其爱折腾娘家姑子。
便想着大约又是姚氏哪里惹虞皇后不痛快了,虞皇后故意折腾她罢,便也没再往别的地方多想。
唯有虞夫人在第一次送那香料给虞皇后做生辰礼时,虞琬宁便告诉过她那香料的功效,因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