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正然点点头,便探头到孙梦的面前,想亲了来。孙梦扭过头去,说我累了,一会喝完药,我要休息一会了。
裘正然便挥了下衣袖:“也好,你好好休息,咱们晚上再翻云覆雨如何?”他嬉皮笑脸道。
这时彩红端着糖水进来了,裘正然便要出去。
“我走了,出去走走,你好好休息。彩红,侍候好少夫人。”
彩红应了一声,看着远去的裘正然,便连忙关上了房门。
“少夫人,您可想好了?喝下去,可就再也不能生育了。”
孙梦点点头回道:“想好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活着是为什么,怎可再生下个孩子和我一样的命苦呢?何况,还是为他生。”
彩红将药碗放在孙梦面前:“少夫人,喝完药,我们一会去给老爷老夫人请安去,不然,他们会怪罪您的,尤其老夫人那,您得听着点她的话,那样,您以后的日子才好过些。”
看了看彩红,孙梦心不在焉般指向透在地上的光。
“彩红,你看,这光多明亮,多温暖,为什么我的心这么苦呢。”
“少夫人,我知道您心里苦,您难过,彩红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您了,彩红嘴笨,哄不了少夫人开心。您要是觉得苦,喝口糖水吧,要么,您就哭吧,这样,心里好受些,您这样的神情,我怕少夫人您憋坏了身子。”
孙梦缓缓的将药送到嘴边,泪滴了一脸:“为爱痴痴狂,奈何负心郎,自知从此后,苦恨了无边。”
一字一句,随着泪水,一饮而尽。
裘府对孙梦看的很严,她想出去走走,成天的闷在这高墙之中,就仿如笼中鸟,亦如断翅般,甚是憋屈,但下人们却拦住了她。
“少夫人,老爷老夫人和少爷他们交待过小的,不能让您出了去,您要是想要个什么东西,让小的替您去办吧,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孙梦看了看他们,这些从不被待见的下人们,从前没少受了裘正然的气,她自是不忍强难于他们,更不忍责怪他们,只能自己叹息了起来,默不作声又走了回去。
想着以后就要这般牢笼般的生活在这里,望着高高的院墙,心是那么的冰凉绝望。
“彩红。”她叫道。
“我们回去吧,你给我备些针线,我想做个针绣,不然,如何打发这漫漫长日。
“少夫人,这不是您干的活啊,主子要是知道了,又该打骂奴婢了。您喜欢什么?吩咐了就是,让我们这些下人们做就行了。佩儿的针线活不错,让她绣如何?”
孙梦摇摇头,神情忧伤的来到了一处假山后面,望着潺潺流动至墙外的流水,无奈的叹息着。
“你说,我天天困在这笼子一般的宅子里,如死人一般,没有了自由,还有什么盼头?还不如死了好。”
彩红听了,慌忙走了近来。
“少夫人,您千万别说傻话,死人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不吉利。”
她折下一枝花枝子:“花开的再好,终抵不过他人的摧残,人再好,终难抵一死,早死晚死都是要死。”
“今天的药熬好了吗?我得坚持着喝。”清泪两行,言行中却分明充满了恨意。
她恨白墨,是他带她来到了这里。她恨若萧,虚情假意,将她骗嫁于裘正然。她恨裘府,让她的人生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