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离开的时候,雷横并没有走,前厅里,他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桌酒席。
很快,就有下人来报:“老爷,沈公子和张捕头拜访。”
“很好,快请他们进来。”
雷横有些高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等沈公子和张捕头进门,他一边请二人坐下,一边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公子听后,大笑道:“这可真是个傻子,枉费雷总管大费周章想出一百种方法对付他。”
雷横哈哈一笑,给沈公子斟了杯酒。
一旁的张捕头却道:“我虽然不爽这厮,可雷大哥,你还是小心些好,他还是有些脑子的,那断案本领,我看了也佩服。”
“兄弟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雷横同时给张捕头倒了一杯酒,“若说断案,我不懂,可有句话叫隔行如隔山啊,那曹修,就算断案如神,可经商,他能懂吗?他懂个屁啊!像这样的人,竟也把张捕头唬住了,真替你着急。”
张捕头见此,没说话了。
沈公子却问向他,“雷总管,什么时候能把聂小倩弄到?本公子有点等不及了。”
雷横看了他一眼,道:“公子,这事还是要缓几天,至少得三个月吧,那小子虽然傻,可毕竟是生意人,最基本的怀疑还是有的,供给的药材,肯定会先检查一番,若一下子就查出问题,对我们来说,不就前功尽弃了,所以,我们应该徐徐图之。”
沈公子抖了抖衣服说:“可本公子等不了了,最多十天时间,你要知道那位曹知县马上要上任了,听我父亲说是什么鲁国公孙子,不似上任知县,我们惹不得,所以在他来之前,本公子必须先舒服够了……再做孙子。”
雷横说:“可这……操之过急,容易弄巧成拙啊。而且,最近那位田先生送来的女子,一个个的不都天香国色?公子哪里又不满意了?”
沈公子嗤之以鼻,笑道:“那些庸脂俗粉,如何能跟聂小倩比。”
一下子,雷横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一边的张捕头帮衬道:“雷大哥说的不无道理,公子你可能不知,许仙身边那个叫白素贞的,虽然蒙着面纱,可听她说话,有点我们溧元口音,我瞅着,她像极了……一位故人,只是一时说不出来,可我已经派人下去查了。”
“哼,我不管,你们不行,我就叫老田出马了。”
沈公子陡然站起身,准备要走,雷横怎么劝都没用。
沈公子离开雷府时,放下一句话道:“雷横,你不过我爹养的一条狗,最好听你狗主人的话,不然,废了你的狗腿!”
“我这……”
府门外,雷横被沈公子的一句话堵住了,气又不敢气,只得低声下气道:“行行,雷某听公子的话还不成吗。十天之内,必把聂小倩送到你的面前。”
沈公子点了点头,方放他一马,而后也不要人护送,先一步离开了。
张捕头落在后头,他看向一脸丧气的雷横,说道:“雷大哥,你也别这样,公子的脾性,你还不了解吗。”
“哼,要不是看在沈大人的份上,哼,就算是狗,也只是沈大人的狗啊,关他沈照什么事……”
雷横气得举起拳头在旁边树上轰然砸下,接着叹道:“要是徐先生回来就好了,他们不是一直追杀宋采薇吗?怎么都六个月了,还没音讯?难道那个女人跑到了汴京城?”
“宋,宋采薇?”
张捕头一直想着那个白素贞的身份,这时突然听雷横口中爆出的三个字,立马震惊了,脑海里两个人影重叠一起,可随后,又摇了摇头,感觉有点荒谬。
……
曹修一回到薇草堂,就和宋采薇三人提起了在雷府的事。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可对雷府送过来的药材,一定要仔细检查。
宋采薇一开始提议不管雷府送什么东西过来,他们都一律不用。
曹修却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觉得对方既然想跟他们玩阴的,那他怎么能不陪这群人好好玩,只要自己人注意些,也没什么。
后面的两天,雷府陆续地送来些曹修要的药材,当然,假戏真做,他也付了一些钱,渐渐的,薇草堂墙边的药柜上放满了各种药材。
当然,对于薇草堂,曹修没打算把店开长久,所以开业时,没有做什么宣传手段,也因而薇草堂前,门可罗雀。
只是一些好奇的人,会进来看一下,偶尔也有一两个生病的人进店给宋采薇瞧。
虽然没什么客人,青沙帮自从上次被张虎那么一闹后,也不敢上门滋事了,可衙门里的张捕头却时常上门,曹修和他本不对付,这人一来,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他每次进门,似乎都是找宋采薇,宋采薇蒙着面纱,一双眼睛比起她父亲去世时多了一分精神,所以,三四天下来,张捕头仍瞧不出白素贞和宋采薇有什么关联。
一切本都相安无事,直到第六天的上午,出事了。
张捕头手里拿着一个药包,带着一干衙役,把薇草堂围得水泄不通,他走到柜台前,直指曹修,“许公子,你们药铺差点治死了人,幸好有别的大夫经过,不然就真闹出人命了,所以,还请你到衙门一趟。”
说话的空挡,已经把手里的药包放在柜台上。
曹修打开那包药,宋采薇曹莺莺她们都走过来看了。
门口外,聚集了许多围观群众。
吴常和张虎和前来的捕快对峙起来,虽然事先已经说好,可该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