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手顿了一下,随即杏眸弯弯,她将外衣放在凳子上。
下一秒,直接钻进了他的被窝,双手抱着他的腰,“不会过病气,我抵抗力很强。”语气带着一丝撒娇。
人在生病中最脆弱,很多感受会放大百倍,她不想云清一个人。
“听话。”
她这副“孩子气”的模样,祁云清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大幅度的扬唇。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温声哄道:“就一晚上,明再睡一个被窝。”
怀中的女子用头蹭了蹭他的胸膛,随后就没了动静,像似没有听见他的话。
不一会,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祁云清轻叹了一口气,也不能硬生生推开她,轻手将另一床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最后将她脚圈在两脚之内。
以往喜欢靠着她的头睡,如今受了凉,不敢再对着她出气,微微侧过头睡。
……
色渐渐明亮,院子里的公鸡开始打鸣,“咯~咯咯咯~”
苏槿被热醒了,忍不住将手脚伸出被子里透风,过了几秒,才睁开眼睛,身旁已经没人了。
出了屋子,她往厨房看了一眼,只有李荷和苏樱,她下意识就问道:“娘,云清去哪了?”
“在茅厕沐浴,是擦了酒出汗了。”李荷端着甑子,放在暗板上。
苏槿松了一口气,她还怕云清又上山砍树了。
接过李荷递过来的木盆洗脸,她望了一眼土钵里的面团,“娘做疙瘩汤?”
“不是,昨个你孙阿婶送了几个饼子,我见樱喜欢吃,想着也没啥事,就做来吃。”
李荷笑着又道:“娘知道你怕油腻,蒸了几个糖心包子。”
“谢谢娘。”
苏槿杏眸弯弯。
这时,隔壁传来“咚”的一声,木头落地的声响。
闻声,苏槿眼神闪过一丝诧异,苏汉上工了?
她清洗了帕子,搭在木绳上,随后走出了院子。
果然是苏汉,许是抗木头抗累了,他正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地上已经有三四根木头了,想来卯时就上山砍木头了。
她淡淡道:“以后卯时过再上工。”
闻声,苏汉才抬头看向她,立马直起腰,以为她是怕他多要工钱,他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一副她抠门的眼神,“放心,老子不得多要工钱。”
苏槿:“……”
扫了一眼已经完成一半的马棚,估摸着要不了两三日了。
她抬步回院,“进来吃饭。”
苏汉一听这话,眼睛一亮,连忙咧着嘴道:“好嘞。”
还算这丫头有良心。
踏进院子,就瞧见祁云清湿着头发从茅房出来,后背的衣裳都湿了一片。
苏槿连忙回屋拿了帕子给他,紧接着踮起脚伸手探了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云清,有没有不舒服。”
她这会站在边缘,祁云清恐她摔,大手揽着她的腰往里挪进了一些。
“好了。”
……
一晃三日过了,马棚建好了,院子的另一半泥地也铺上了水泥。
透过窗户,祁云清的眸光落在院子里,女子用了一个破旧的土钵装了一些泥巴。
她用撬子刨了一个坑,放了少许灰,又洒了些泥巴,最后拿起地上的茶花种了进去。
接着她又开始在院墙边角种了一排野菊花。
看来是真闲了。
院子内,苏槿拍了拍手里泥土,瞥着脚边蹦跶的圆子,细声警告道:“圆子,不许咬,咬了我就拧你的耳朵。”
“嗷嗷嗷。”
圆子冲她嚎叫了几声,还用脑袋去拱她的脚边。
苏槿好笑,用脚轻轻推了一下他,“昨个才刚取木板,今就蹦哒,是不是没被疼怕!”
“嗷嗷嗷。”圆子又靠了上来。
苏槿安抚的摸了摸它的脑袋,“自己玩,我去煮饭了。”
着就起身,刚转头就对上了男子染笑了眸子。
在家他不会束发冠,只用一根布条简单的捆绑,因此鬓角会有少许的碎发垂下,遮住分明的轮廓,平添了柔意。
她像个未出阁的女子,心悸了一下,不过神色还算正常,淡然道:“云清怎么了?”着就走到窗边。
两人隔着一堵木墙起了话。
“下午带你出去走走。”
祁云清搁下毛笔,拿过一旁的茶壶倒了一碗温水给她。
苏槿伸手接过,喝了两口,随后看了他的书一眼,摇了摇头,“不想出去,下午我跟娘学绣活。”着将碗搁在桌上。
她这两真的很闲,西山那边有苏峰盯着,她就很少过去了。
在家祁云清看书,她不能打扰,李荷跟苏赵氏在偏屋做绣活,着一些东家长西家短,她听着也接不上话。
苏樱和苏溪两孩子跟人玩去了,除了吃饭基本见不着人。
“我早先给魏阿爷了,要摘些橙子,下午我想去摘了,槿儿不去的话,那我一个人去了。”
祁云清含着笑意直视她。
总算明白什么叫做“口是心非”的女子了。
“既然云清无聊,我就陪你去。”
苏槿哪会不知道他的好心思,杏眸转了转,下一秒,她手撑在木窗栏上,微微够着身子,朝着某人白皙的脸颊,轻微的“吧唧”一声。
“我去做饭了。”
祁云清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低头看着晕花的字,嘴角渐渐浮现一抹笑意。
果然年轻经不起诱惑。
……
刚烧起火,苏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