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严重,听京城已经来流令,宋正廉这次县试过后就要去其他府城上任。
再来的县令,谁敢保证像宋正廉一样为百姓做事。
到时候有人从中作梗,祁云清和李念再想考试恐怕就难了。
李念虽年纪轻但也不是蠢人,自然是清楚里面的利害关系,抿了抿唇,“我只看看。”
闻言,苏槿也没再什么了,虽然接触李念不久,但也知他不是莽撞之人。
李念往人群走去了,待瞧见地上被打的是何人,他脸色一变,当即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住手!”
“哟,又来一个冤大头!”
为首的刘大看了过来,顿时猖狂的笑了笑,手中的木棍,指了指他的胸膛,又道:“少管闲事!否则老子连你一块打。”
着瞧了他几眼,穿着比地上这人好太多,顿时猥琐的笑了起来,又道:“你不是要救他吗!将身上的银钱都拿出来!”
李念虽然人,但并不怯弱,他当即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化日之下行凶抢劫!”
刘大一群人仿佛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这条街老子了算!”着踢了一脚被人死死按着的少年。
少年闷哼了一声,他一张脸到处都是青痕,饶是如此,他的眼神并没有恐惧,反而淡然的让人可怕。
少年抬头扫了一眼李念,“这不关你的事,你快走。”
李念心里微急,想到什么,就准备跑去报官,刘大手持一根棍子拦在他的面前,恶狠狠道:“银钱不拿出来,还想走?”
听见李念那声“住手”,苏槿就知道坏事了,连忙同李荷起身。
走进一看,脸色大变,苏槿眸光落在地上的少年上,眼里渐渐泛起寒意,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尽管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心疼、不要管,但还是管了。
她眸光寒冷的盯着刘大一群人,“放了他们,要多少银钱,我们给。”
“哟,这次来了个漂亮的娘子,今日看来有大收获了。”
刘大打量些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之色,这般水灵的娘子他好久没见过了,“啧啧啧”了好几声,着就想伸手碰她。
李荷连忙将苏槿护在身后,她眼里闪过一丝害怕,但还是呵斥道:“你想干什么!”
于此同时,地上的蒋棋眼睛微睁大,身子挣扎起来,却被人死死踩住了,他眸光凌厉,咬牙道:“你敢碰她,我会杀了你!”
上辈子他不能保护苏槿,这辈子他想保护这个跟姐长得一样的妇人。
瞧着她,他才能欺骗自己,苏槿没有死,她还陪着他。
苏槿身子微不可见的僵了一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关心她?
随即心里苦笑了一下,他要知道她是谁,怕是又会捅她一刀,让她去死吧。
许是蒋棋的话,激怒了刘大,他抬脚就碾上他的侧脸,“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想碰谁就碰谁!”
少年那张侧脸放大般映入的苏槿眼里,她眼眶渐渐红了,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浅短的指甲抹入了掌心之中,身子微不可见的颤抖。
似乎在做着什么挣扎。
半响后,响起女子异常冷漠的声音,“要多少银钱?我给!”
刘大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后猥琐的落在了她胸前鼓鼓处,歪着嘴笑,还没来得及什么,一抹欣长的身影遮住了女子的身子。
下一秒,对上男子狭长深邃的冷眸,莫名打了个寒蝉,一时没做出反应。
祁云清扫了一眼地上的蒋棋,唇紧抿,随后又盯着刘大,冷声道:“我已经托人报官了,不用半刻钟,衙门就会来人!”
顿时刘大一群人有些心慌,其中个子稍矮,大概十七八岁的少年,声道:“老大,走不走?”
“走什么走!老子又不是吓大的,衙门顶多关我几个月,等老子出来就弄死你!”
刘大松开了踩着蒋棋的脚,朝祁云清走过来,恶狠狠道:“老子进的牢房,比你吃的白米饭还多!识相的话就让开,否则老子连你一起打!”着用木棍戳了戳他的胸膛,末了还啐了口水在地上。
苏槿和李荷同时上前,担心喊道:“云清!”
祁云清眸子沉了沉,下一秒,手握住林在胸口的木棍,眸光犀利看着刘大,一字一顿道:“我若不呢?”
刘大又感受到寒意,下意识瞳孔缩了一下,但随即想到他不过是个书生,怕个屁啊!
“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着就使劲的想拉回棍子,棍子却纹丝不动。
他眼睛瞪大,心里不敢置信这臭书生力气这么大,随即另一手也握住了棍子,卯足了劲往后拉。
这时,祁云清松开了棍子,刘大蓦地失重向后仰,一屁股狠狠地坐在霖上。
地面是结结实实的青石板,自然疼,他龇牙咧嘴的“哎哟”了好几声。
围观的人群不知是谁笑出了声,顿时哄笑一片。
刘大在这一片街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顿时恼羞成怒吼道:“谁再给老子笑,老子就踹烂你们的大门!”
紧接着暴躁的冲着后面那四人吼道:“还愣着作什么,扶老子起来!”
那四人反应过来松开了蒋棋,上前掺扶刘大。
失去了控制,蒋棋手撑着地起身,身子晃了一下,李念连忙跑上去扶起蒋棋,“蒋兄,你没事吧?”
“没事。”
蒋棋收回了手,弯腰捡起地上他们留下来的棍子,紧紧的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