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脸立马就沉了下来,在众人毫无防备的之下,直接甩了王贺氏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彻在整个院子。
同时伴随着女子极冷带着威慑的声音,“我不是王叔,可不会把王婶这脾气惯着。”
旁人怎样说她都没有关系,但她绝对容不得人说云清。
旁边拿着斧头的苏汉本能的缩了缩脖子,眸子睁得跟铜铃似的。
他娘的,这死丫头咋就喜欢抽人,谁教的?
王贺氏蜡黄的脸可见的红肿了,她不敢置信的摸着脸颊,清晰的痛让她气得发抖,“你个贱人,竟然敢打我,看老娘不打断你的手。”说着就抬手想打她。
下一秒,被人硬生生接住了,手腕顿时一紧,仿佛要被捏碎一般。
她忍不住连连痛呼,“疼疼疼……”
祁云清寒着脸盯着她,冷冷道:“长辈不尊,晚辈也不会客气!”说着重重甩开了她。
因此,王贺氏往后踉跄了几下,最后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对上他渗人的眸光,她打了寒颤。
见打不赢,骂不赢,她索性扯着嗓子撒泼,“没天理了,没天理了,苏槿勾引男人,还打人。”
“我不活了……”
一声比一声大,村子本来就不大,很快就惊动了村子里的人。
没一会,贺村长就带着一群人急急忙忙进了小祁家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瞧见地上要死要活的王贺氏,贺村长蹙了蹙眉,沉声呵斥道:“有什么事好好说!撒什么泼!”
“村长,苏槿勾引我闺女的男人,我上门找她说理,她竟然动手打我,你看我这半边脸都被打肿了。”
王贺氏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指着依旧红肿的脸,哭着嚷嚷道。
一听是苏槿和石临沂的事,贺村长蹙了蹙眉头,这两人都各自成亲了,如今怎么又扯在了一块。
他沉着脸看向苏槿,语气比平日严肃,“云清媳妇,这事可是实情?”
苏槿淡然出声解释,“我确实是打了她,不过她说的话我不认。”
“村子的叔叔伯伯也知道自从我发病之后就再没出过屋子,更别提和石家大哥见面了。”
“她不分青红皂白就大声嚷嚷我是狐媚妖子,勾引男人,不要脸,我苏槿虽然性子温和,但也容不得别人侮辱我名声。”
说着她声音带着上了微弱的哽咽声,又道:“女子一旦被认定不贞,是会进猪笼,沉石塘,王婶婶她是想我死啊。”
这话一说完,她就靠在祁云清的肩膀上小声抽泣了起来,似乎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在无声瞧见的角落里,她对着祁云清眨了眨眼睛。
祁云清深邃的眸光闪过一丝好笑,随后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顺了顺她的背,沉声道:“别哭,贺阿爷不会冤枉你。”
闻言,贺村长脸色缓和许多,随即点了点头,安慰道:“槿丫头别害怕,阿爷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他确实有好些天没瞧见苏槿,而且听儿媳说她这些日子被关在了屋子养病。
他低头看着王贺氏,粗声道:“你今天说个由头出来!否则按村规处置,无理由闹事者,罚二十文!”
王贺氏一愣,她哪知道苏槿和石临沂见面过,只是中午听闺女回家哭诉,说是石临沂心头还有苏槿,她就气冲冲的来了。
“就今天!她纠缠我家女婿,被我闺女发现了!”
苏槿从祁云清怀里抬起头,随后用手擦了擦明显通红的眼眶,她委屈的解释道:“今日我从西山回来,在田梗上,石家阿爷他们好心给我让了路而已,我没同石家大哥说一句话。”
“贺阿爷,这事你问问石家阿爷就清楚了。”
这时,王凤从人群挤了进来,指着苏槿气势汹汹指着苏槿怒骂道:“就是你,勾引我家临沂,不要脸!”
苏槿似乎被吓哭了,眼里充盈着泪水,却还是故作坚强的反驳:“我没有!”
瞧着就让人觉得她委屈。
紧接着她转头看向贺村长,又重复了一遍:“贺阿爷,今日石阿爷他们都在场,你喊人去问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其实不管她有没有跟石临沂纠缠,石家人但凡有脑子就不会承认王贺氏母女说的话。
两相对比之下,众人心偏向了苏槿,总觉得她无辜又委屈,对于王贺氏母女的话不怎么信了。
这时,祁云清接过话,寒着脸沉声道:“我小祁家是弱,但也不会让人平白无故的泼脏水,还请贺阿爷去请石家人来一趟,当面说清楚,好还槿儿一个清白!”
贺村长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了王凤身上,沉着脸呵斥了一声,“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嘴巴放干净点。”
“铁牛,去喊石家的人来。”
……
石家的人得信之后,脸色都不太好看,这下全村都在看他们石家的笑话了。
石老头子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丢不起这个人,怒道:“大房的,你们去将她领回来!”
许是心气得很,还弯腰咳了好几声,脸都咳红了。
作孽,都是作孽啊!
被点到名的石善也不想去,看了石潇氏一眼,烦躁道:“你去!”
石潇氏点了点头,喊了石原同她一起去小祁家。
还没进门就听见王贺氏和王凤骂骂咧咧,石潇氏心里的怒气更大了。
王凤这个蠢货,临沂的心不在她身上,她以为找苏槿吵一架,吵赢了临沂的心就会回来?
她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冷声道:“王凤!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