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仔细想了想,找出一个正直坦诚的少年身影,“郑,郑元嘉?”
洛妃笑道:“阿楹还记得郑公子的名字呢?”
白楹挺起胸膛:“我记性可好了。”
静太妃道:“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别忘了。”
白楹正要说话,静太妃就凉凉看过来:“忘了我就揍死你。”
白楹小声哔哔:“您追不上我了。”
她身体素质现在杠杠的,别说一个静太妃,两个她都不怕!
静太妃:“……”不行,手痒想抡竹竿子抽人怎么办?
白楹说完就躲到洛妃身后。
静太妃冷笑一声:“你看着办吧,若是没去……呵。”
最后一声笑,充满威胁意味。
白楹硬着头皮说:“我那天有事……”
洛妃诧异道:“阿楹都不知道是哪日,怎么就说有事了?”
“借口一堆堆的!”静太妃瞪了白楹一眼,重重放下手里头的茶杯,“腿疼。”
白楹立马过去给她按摩脚,静太妃还在闺阁时候太肆意张扬,东磕西碰是常事,年轻时候不注意,现在老了每到冬日,关节膝盖这些地方就要隐隐作痛。
白楹早就摸索出了一套按摩方式。
她试图再挣扎一下:“我每日都有事,还得抽出功夫去将军府教曲小姐武功……您就饶了我吧。”
有男朋友了还去相亲,她的良心会痛的好吗?
她人近在咫尺,静太妃直接一个头皮落下,如愿听到白楹吃痛的声音,静太妃道:“我不管你每天做什么,挤也得给我把时间挤出来,听到没有?”
白楹:“你独.裁!你霸道!你不讲理!”
静太妃的手落在白楹耳朵上,到底没舍得真用力,只轻轻捏来一下,她笑道:“你知道就好,所以不要惹我生气。”
白楹:呜呜呜。
洛妃于心不忍,“阿楹既然有事儿,那不如……”
静太妃:“洛妃喝茶,少说话。”
洛妃只得朝白楹无奈的笑了一下。
白楹顿时按摩腿按摩得更加殷勤。
静太妃年纪越大,脾气也越大,有时候去寿康宫坐坐,碰着李皇后,都能怼几句。
白楹?
她一只小虾米哪里还敢多说话。
惹不起惹不起。
她心想这事看来躲是躲不过了,但得和傅南歧说一声,免得他要是知道,引发什么误会。
不过知道了可能也要乱吃飞醋。
白楹: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陪了静太妃和洛妃之后,白楹就去给太后请安,接下来就带着一点东西去找了太学的看守嬷嬷,这些嬷嬷是宫里头年纪最大的老人了,白楹在太学上学的时候就一直很照顾她,所以哪怕白楹也是隔三差五就给她们送一些自己做的糕点,炼制的丹药,针织的手套。
一趟下来差不多也天黑了,白楹干脆在景玉宫住下。
半夜,窗户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大概是没关好,有冷风灌进来,把白楹吹了个透心凉。
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准备下床去关紧窗。
刚一坐起来,睁开眼就被吓个半死!
白楹:啊啊啊!啊啊啊啊!!!
傅南歧坐在她床沿,一身黑衣,屋里头微弱的烛火映照着他白皙如玉的侧脸,五官精致,线条流畅,大概是天冷的缘故,身上也透出一丝清冷气质。
白楹整个人差点晕厥过去。
要不是她快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绝对绝对能叫出声把冬眠的蛇都给惊出来!
白楹胸膛不断起伏,她深呼吸再深呼吸,一颗心还在嗓子眼没下去,气的她抡起枕头就往傅南歧身上砸!
“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