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妃转了一圈,忽然发现白楹这里都没什么首饰胭脂,就连衣柜里头好看的衣裳都没几套。
这哪儿还像个姑娘家?
淮南王妃皱着眉头,她如珠似玉的珍宝,便是这些年被静太妃她们照顾的很好,终究也还是委屈了。
淮南王妃看了又看,都快心疼死女儿了。
如果沈宴没有同意带白楹出去,如今白楹应该是贵女中的贵女,不输于怀阳郡主,甚至不会比公主差!
她该享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受尽万千宠爱,金枝玉叶也不过如此。
越想,淮南王妃的心越疼。
她微微敛眸,手扶着桌沿,往白楹床榻走去。
她坐在床沿,按了按厚厚的床垫,硬邦邦的一点也不软。
淮南王妃叹气再叹气,即将起身的那一刻,她余光瞥见枕头下面好像藏了东西。
淮南王妃神色有些异样,她捏紧了手,明知道不该去看,可最后还是伸出去将枕头翻开。
是十多封信。
信封上没写一个字。
鬼使神差,淮南王妃拿了最上面的一封,从里头轻轻抽出信纸,她做事很谨慎,只拿了一封,底下原封不动,位置都不曾改变。
这封信没有多少内容,只表达了两个意思,除了想你就是问什么时候出来,虽然言简意赅但还是能看出一点委屈意思,字迹清晰,没有落款。
淮南王妃黑了脸。
如果不是理智还在,她一定要撕了这封信!
原因无他,这上面是男子的字迹!
淮南王妃咬着牙把信折好塞回去,为了防止白楹很快回来,剩下的她没再看,把枕头重新压上去,淮南王妃气的直低声道:“混账,混账东西!”
竟然敢勾.引她女儿……
阿盈才这么小!
到底是谁?
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
淮南王妃坐回桌边,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混账,随意翻着书页,半个字也没看进去。
忽然书里掉出一张小纸。
淮南王妃表情一滞,捡起来,上面写了两个字。
【将离】
这是人名?
淮南王妃仔细思索,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来这是哪个公子的名或字。
鲜少有人把这个作名,但如果是字的话,岂不是说明白楹喜欢的那个人跟沈宴差不多大或者比沈宴还大?
淮南王妃捏了捏纸,重新塞回书里。
她要查出来,一定要查出来!
将离?
什么玩意儿!
还想怂恿她女儿出去?
出去与他一个外男私会?
若是被人知道,她盈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此时此刻,淮南王妃已经认定白楹是被这个“将离”的人迷惑了,她年纪轻不知事,静太妃恐怕也不会和她说这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一个不慎便被人所骗,恐怕如今已经陷了进去……
而这个男的,言语轻浮,必定是个不成器的浪子无疑!
瞧这勾引人的手段,把她女儿哄的死死的。
淮南王妃想要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脚步声渐近,白楹眉眼带笑走进来,“让王妃久等啦!我们出去用膳吧。”
“王妃饿了没有?”
“不饿。”
白楹坐在淮南王妃身边,看了眼淮南王妃手里头的书,笑道,“这里面有一则故事,挺有意思的,王妃若是喜欢看,可以带回去慢慢看。”
淮南王妃笑道:“好啊。”
出去用了膳,轻风让丁元送淮南王妃回去,而白楹则被国师大人叫去书房。
书房已经恢复原样。
国师大人看着白楹,欣慰道:“气色很好。解了毒,身体就能跟上天赋。”
白楹:“……”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