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逸辰遇刺的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对所有人来说都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尤其是叶尚恭。
“钰,我不信我不相信,明明探子来报还有几日他就会回来的,怎么会?他怎么会出事了呢?”叶尚恭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不停的问言钰。
言钰的眼眸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是啊,怎么会出事呢?明明他再过几天就会到达京城的,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出事了呢?”
言钰的话带着些许引导,让叶尚恭把事情的‘真相’往她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只有这样才能即让她摆脱嫌疑,又把原本就想法不纯的昌平王拖下水。
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按理说再过几天逸辰就会到达京城,这个时候几乎是没有人会想到加害楚逸辰的,可是偏偏在他们的地界出了事!
“既然逸辰已经出事了,那昌平王想必是不会善罢甘休了。”言钰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更是让叶尚恭不由得遐想万分。
昌平王,他怎么没有想到!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个老匹夫,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如此狠手!就是为了那所谓的领地之争吗?
那好,既然他想要封地,他自然是要好好成全他了!
叶尚恭咬牙切齿道,“钰,此事你别插手,我定会让他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的!”
“唉,尚恭别冲动,怎么说他也是逸辰的亲生父亲,逸辰还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没道理会……”言钰迫切的解释着什么,想要为昌平王‘开脱’罪名。
可是,她越说越黑,叶尚恭连听下去的yù_wàng都没有了,是啊,他是那个老匹夫唯一的儿子啊,那个老匹夫怎么敢……为了权力牺牲了他!
没错,言钰的目的达到了,她把锅成功的甩给了‘昌平王’。此番昌平王真的可以说是“赔了儿子又折兵”。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儿子天天挂在嘴边上的‘知音好友’会送他上西天。
“钰,你别替他开脱了,有那个父亲会让自己的儿子在异国他乡当十余年的‘质子’?有那个父亲会让自己的儿子派往敌营?又有那个父亲会如此‘放心’自己的儿子,出门在外只有这么一点点精兵?!!!”叶尚恭的一声声质疑,成功的让言钰闭上了嘴。
言钰张了张嘴,貌似是想要为昌平王辩驳几句,却在事实面前只能无奈的沉默。
此时无声胜有声,言钰深知这个道理,有时候的沉默就是一种默认。昌平王杀子夺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对了,钰你前些日子出去了?”叶尚恭想起言钰几日不曾去他那了。
言钰的神色仿佛瞬间暗淡了下来,“楚楚听闻逸辰要回来,央求了我很久,让再去寻一匹上好的马驹,待他回来……”
叶尚恭默然,他是知道的,当年钰为了九公主生辰,向逸辰讨要了他稀罕的了不得的爱驹。
“钰郎,钰郎!”九公主不知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焦急的赶来了,一下子扑进了言钰的怀里。
“楚楚,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慢慢说。”言钰瞧这九公主气喘吁吁的模样,她连礼仪都顾不得了。
“钰郎,你跟我说实话,楚逸辰他到底怎么了!?”九公主一脸正色的看着言钰,希望她能告诉她,她听到的都是假的,楚逸辰那家伙嘴那么贱,那么让人讨厌,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言钰有些为难的开口,“楚楚,逸辰他在回京的路上遭遇刺杀,如今下落不明……”
“什么,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刺杀他呢?他平日里吊儿郎的,他那胸无大志的模样,只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到底是什么人要向他这样的人下毒手呢?”
九公主的双眼通红,尽管眼泪没有流下来,但泪水还是在眼眶里打转。
平日里最喜欢捉弄她的人就是楚逸辰了,虽然在皇室血缘上他是她的堂兄,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尽到一个兄长应该尽的责任,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更像是朋友,打打闹闹好不开心。
可如今他出事了,现下看来九公主却很是伤心,世人皆说“最是无情帝皇家”,可偏偏九公主却是个例外,她骄横无理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柔软的心。
言钰有些心疼的把她抱进怀里,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温声细语的安慰道,“楚楚别担心,逸辰他……不会有事的。”
说出这话她自己都不相信,人是她亲手解决的,她最没有资格说。
原本一向爽朗阳光的江枫,也一下子安静的沉默了下来,那个阳光的他,也因楚逸辰的遇害而变得阴郁。
本应是几人相聚一堂的好日子,他们应为楚逸辰的回京而欢聚的,如今却再无欢声笑语。
这种压抑的气氛不适合九公主,言钰想要送她回宫,有些事情的真相她还是不知为好,就让她一直守住她的纯真良善吧。
言钰相继送走了叶尚恭和江枫,便直接把九公主送回了宫。
楚长苏看着言钰和楚楚相携远去的背影一阵发呆,又想起她温柔的举止皆是因宽慰她,嘴角便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言钰想看着楚楚进宫她才放心,楚楚一步三回首的看向言钰。
言钰知晓她自然是不放心楚逸辰的,可是……事已至此,她早就没有退路了。
“表姐,你说他真的会没事吧!”九公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她,九公主的话是在自我安慰,她想让她肯定她的想法,她又如何能拒绝呢。
“世子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