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其他路可走?”骆石印问李如珠。
“没有。只有前面这一条路可走。”李如珠回答道。
“狭路相逢,勇者胜。冲过去!”骆石印稍作思索,发出命令。
道理很简单,向后退肯定是不行的。别看已经见不到后面追兵的影子,但他们肯定还在后面苦苦追赶着。向后退必定是自寻绝路。
“大家坐稳了。看俺给他们来个冲天炮!”施天济一边说着,一边腾出一只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枚水底龙王炮,然后,将它安放在车身前面的木板上,用车上那根用来捆米袋的绳子将它固定住。
“老施,你这玩意儿从哪弄的?”石朗禁不住问道。
“嘿嘿,在王京城内时,俺见这玩意儿挺好使,就趁方柄不注意,多拿了两枚揣在怀里。想不到今天能派上用场。大人可别怪罪俺。”施天济回答石朗的问话,眼睛却看向骆石印。
“你个老施,真有你的。”骆石印看着施天济故意装出的讨饶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施天济将连接在水底龙王炮身上用作引信的松香掰去一截,然后从怀中掏出火镰将其点燃。
“大家抓稳车身,听俺的命令!”施天济引燃松香后,大声喊道,然后用他的铁锏在牛屁股上重重地捅了一下。
公牛疯狂地拉着大家,就着下行的山路,向前方的倭国骑兵奔去。
“跳车,卧倒!”就在飞奔的牛车就要接近倭国骑兵队时,施天济高喝一声。
“噌、噌、噌……”骆石印等六人几乎是同时从狂奔的牛车上飞身跳下,落在路旁的草丛中,卧倒在地。
“轰——”随着一声巨响,冲入敌队的牛车上引燃的水底龙王炮被引爆。
爆炸所发出的巨大冲击波将骑在马上的倭国人炸得人仰马翻,近五十人的队伍死伤过半。
“杀过去!”骆石印一声令下,小分队员们挺身杀入敌阵。一通刀砍锏砸,又杀伤数名敌兵。
被炸得有些晕头转向的倭国骑兵稍作调整,立刻调整队形,策马来战。
双方在并不宽阔的山路上相互厮杀在一起。
就在这时,后面追赶的倭国兵也已经越过高坡,向这边冲过来。
“大家上马!”骆石印一掌将一名敌兵从马上劈下,拽过身后的谢元,将其推上马背,然后,用力一拍马的屁股。谢元率先策马冲出敌阵,向前面的岔路口奔去。
一名倭国骑兵趁骆石印帮助谢元上马之际,挺枪刺向他的后背。石朗见状,飞身腾空越过一名倭国骑兵,从空中挥刀砍向那名倭国人。那名倭国人见势不妙,只得收回长枪,在马上缩身让过石朗的刀锋。石朗收住刀锋,在空中收腹提臀,借着身体的惯性,两脚猛地勾住那名倭国人的脖子,将其钩下马来。
骆石印飞起一脚,将这名被石朗钩下马来,身体还未站稳的倭国骑兵踢出丈外,这名倭国兵的脑袋重重地碰在路边的一块岩石上,脑浆迸裂,气绝身亡。
“大人,上马!”石朗牵住那名死去的倭国骑兵的战马,冲骆石印喊道。
“好!”骆石印飞身上马。不过,他并没有策马冲出敌阵,而是弯身从一名死去的倭国人身上抽出一把斜插着的长枪,和石朗一起,前去支援叶茹柳、施天济和李如珠。
叶茹柳被三名倭国骑兵围在中间,手中的那柄夺命玫瑰刺左挡右刺,毫无畏惧之色。
石朗挥刀从马后将围困叶茹柳的一名倭国骑兵斩于马下。然后,身体一纵跃上马背。
不过,石朗并不是骑在马上,而是在跃上马背的一瞬间,双脚用力点击马鞍,身体借势腾空越过激战中叶茹柳的头部,在空中挺刀刺向叶茹柳正面的那名倭国骑兵。只听“噗嗤”一声,石朗手中的绣春刀生生地刺穿马上倭国人的咽喉。
石朗在空中收住刀势,在将绣春刀从敌兵的咽喉内拔出的同时,双脚发力,将敌兵踢落马下。
“快上马!”石朗跳到叶茹柳身边,说道。
一名倭国骑兵冲了过来。石朗挥刀迎战,掩护叶茹柳上马。
叶茹柳飞身跃上石朗方才刺死的那名倭国人的战马,只她一手抓住缰绳,一手扬起手中的夺命玫瑰刺。扬手之间,寒光一闪,一枚玫瑰毒针从叶茹柳手中射出,正中那名在和石朗打斗的倭国兵的咽喉。被射中的倭国兵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石朗飞身上马,和叶茹柳并驾齐驱,冲出敌阵。
施天济和李如珠也在骆石印的帮助下,各自抢下一匹战马。三人合力杀出重围,奔向前面不远处的岔路口。
身后的敌兵重整队形,嚎叫着紧追不舍。
“驾、驾、驾……”骆石印、石朗等人拼命地驱赶胯下战马,风驰电掣般拐进那条东南向的岔路,沿着坡度渐缓的蜿蜒山路向山外奔去。
大约跑出近一公里的路程,汇合一处向前奔跑的骆石印、石朗、叶茹柳、施天济、李如珠五人看到迎面骑马赶来的谢元。
谢元来至近前,猛拉缰绳,将跨下战马停住,气喘吁吁地对骆石印汇报道:“大人,此路不通。”
五人拉马停下,抬头望去。果然,面前狭窄的山谷被一条乱石嶙峋的山体拦腰截断。
“大人,看来此地曾经发生过山体滑坡,坍塌滑落的土石阻塞了山谷。原来这个地方是通着的。我小的时候经常到这里玩耍。”李如珠望着横亘面前的山体,有些无奈地对骆石印说道。
身后的敌兵眼看就要追上来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