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为何称作‘观’呢?”杜衡继续问道。
“这大概和道士修道的方法有关吧。道士修道往往要求‘清静无为、安静自然’。他们常有夜观天象的传统。道家讲究‘天人合一’的思想,认为了解天象有助于求道证道,进而得道成仙。所以,他们居住的地方便被称为‘观’,大概有观星望月之意吧。”华先祖介绍自己所知道的道观知识。
“那他们把道观建在山顶之上,是不是为了方便观天象呀?”李戴问华先祖。
“应该是吧。”华先祖不置可否。
山里的天,黑的快。大家行走在林荫之下,山路已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酉时末,大家终于登上对面的山峰。
这是一座相对于其他山峰来说较矮的山峰,一条蜿蜒的龙脊把它和远处的高大山峰连接在一起。在山峰的最南端,一处规模不大的道观展现在大家面前。道观坐北朝南,破旧的圆形拱门上方,是一块已有些风蚀的牌匾,上书“青云观”三个大字,字体古朴遒劲。
“你看,咱们刚说完了道观,这不,眼前就现出一座。”李戴打趣地说道。
跨过那道不高的门槛,门内两侧分别是左青龙、右白虎两座镇守山门的神像。由于年久失修,两座神仙的五官已经模糊不清,左侧青龙所持兵器也断掉了半截。
正对山门的方向,是一座财神殿,两侧各是一处偏房。从院内的建筑境况来看,这应当是一座年久失修、显得有些破败的,规模不大的道观。
华先祖等人走进院子,见无人招呼,便主动走进迎面的财神殿内。
店内空间不大,却供奉着武财神赵公明元帅、招宝天尊萧升、纳珍天尊曹宝、招财使者陈九公、利市仙官姚少司五路财神的塑像。五座塑像均一尘不染,说明观内应当有人每天清扫打理这财神殿内诸神塑像。
“咳咳咳”伴随着一阵无力的咳嗽声,从西边偏房内走出一位身形佝偻的老道士,他手中持着一支快要燃尽的,用松脂制作的蜡烛。老道借着昏暗的烛光,颤巍巍地向财神殿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名看起来尚未成年的小道士。
见两位道士从偏房向这边走来,华先祖等人赶紧从殿内走出。
“不知几位客官光临,贫道有失远迎,还望不要见怪。”老道士来到大家面前,一边施礼,一边用低沉无力的声音说道。
大家赶紧拱手还礼。
李戴对老道士说道:“道长,我等途经此地,见天色已晚,想在贵观住宿一晚,还望道长提供方便。”
“修道之人为别人提供方便本是分内之事,只是这道观之内,只有东、西两座偏房可供入住,我和垂风住在西偏房,这东偏房本来是垂风住在里边的,可前几日,这东偏房内忽然发生蹊跷之事。垂风被吓得不敢居住,便搬到西偏房和我一块居住。诸位如若不在意,今晚可在这东偏房住下。”老道士佝偻着腰身说道。
“这房内到底发生何种蹊跷之事,不知道长可方便说说?”车凡右问道。
“不瞒几位客官,前几日不知何故,每到夜深人静之时,这东偏房内便有类似女子或婴儿般的哭声传出,贫道也曾做法捉鬼,可无济于事。”
“道长,我等今晚就在此住下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作怪。”老道的叙说,勾起李戴的英雄胆,他向来不信邪。
“那好,既然诸位不在意,那今晚就在此住下便是。只是这观中粮食只够我和垂风勉强糊口,难以为诸位提供饭食,还望多多见谅。”老道士略带歉疚地说道。
“道长,不用麻烦你,我们自己带的伙食还够用。”车凡右对老道说道。
“哎,还忘了向这位道兄问好,请问道兄在哪家道观修道呀?”老道士发现站在人群中身着道服的华先祖,赶忙过来打招呼。
在车凡右的翻译下,华先祖亲切地用手扶着老道士,说道:“不满道长,我是从遥远的大明而来,到此有要事要办,今后的日子里,还要少不了麻烦道长您呀。”
老道士听到华先祖异样的语言,起初脸上显出一种错愕的表情,旋即,它那尽显人间沧桑的脸又恢复如初,“那好,垂风,你到东偏房收拾一下,好让诸位客官今晚休息所用。”
“是,法师。我这就去。”被老道士唤作垂风的小道童恭敬地答应一声,前去东偏房内打扫。
在垂风打扫房间之时,老道士从西偏房内取出两支蜡烛放于院内。
华先祖等人便在院子里就着蜡烛微弱的灯光,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席地而坐,吃了起来。
“道长,看你身体不好,就去屋内休息吧,我等吃完就去东偏房休息。”车凡右一边嚼着干粮,一边对站在院子里一个劲咳嗽的老道士说道。
“那好,各位且慢用。晚间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叫醒贫道便是。”老道士说完,慢慢腾腾地挪动身体,进西偏房去了。
等大家吃完晚饭,垂风已经为大家收拾好房间。
东偏房内,紧靠东侧屋墙,是一处和房间的宽度一样宽的大炕,足可以够十几人挤在上面睡觉。垂风已将炕上的灰尘打扫干净,并为大家铺上干草。
“小师傅,谢谢您。”车凡右见垂风打扫完房间准备出去,赶紧向他致谢。
“不用客气,有事随时叫我。”垂风一边随手为大家关上房门,一边略带腼腆地说道。
在车凡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