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时间是一剂良药,能抹平难以愈合的伤疤,时间不仅可以治愈,也是可以让人忘记所有的药,很多深刻的东西时间久了也会淡忘。
李幼斌去学校的时候阿兰已经开学好几天了。
李小龙和郭静确实也复合了,但也没能长久,差不多在正月十五左右分的手,十几天,还算不错的,李幼斌是推测熬不过三天的。
两个人的感情,只要有其中一个人淡漠了,双方就很难维持情侣的关系。
去学校是先要去陇西的,他提前一天到了陇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提前下去,可能是待在家是在无聊吧。
到陇西吃了个饭,也没地儿去,正巧这时候网瘾犯了,一学期没去过网吧,吃鸡号买了之后都没登过几回。
这时候的网吧不同于以往,格外的冷清。
他进去的时候诺大的网吧只有不到十个人。
“充二十。”
李幼斌掏出身份证递给网管。
网吧是个很奇怪的地方,鱼龙混杂,总能遇到一些这样那样奇葩的人,尤其是晚上。
在网吧打游戏的是最正常的一波人,火车站附近的网吧大多数都是等车的人。
有一部分人跟大多数人不一样,有些来网吧来一台机子,在那里看熊出没、猫和老鼠或是各种各样的吧看动画片,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儿。
当然这还不是最不能理解的,还有一些人在网吧看一些法律所不允许的少儿不宜的东西。
我们都知道,网吧的那个设备很神奇,要是有一个人浏览那些东西,周围一片的网速都会限速,会卡顿。
巧的是在李幼斌对面就坐着一个这样儿的人,他是后来才进来的,进来后就直接坐在了李幼斌对面。
起初是没什么的,就是打游戏。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吧,李幼斌闻到了一股脚臭味,偏一下脑袋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戴眼镜的年轻人光着脚,双腿搭在桌子上,整个身体躺在椅子上看“电影”。
网吧里的广播是个好东西,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请大家文明上网,不要抽烟,不要脱鞋……”
李幼斌感觉这个广播就是说给他对面这个人听的,但是似乎对方毫无感觉,甚至还抠了抠鼻孔表示轻蔑。
在这种情况下,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换一台机子远离这种人。
但是李幼斌差不多再玩半个小时就要离开,而且这盘游戏才刚开局,心想:忍忍吧,反正马上就要走。
跟预想的一样,没过一会儿李幼斌的电脑就开始卡,画面质量降低,打吃鸡就跟看动画片一样,定格在一个画面几秒钟切下一个画面,就是没有配音。
实在没有必要打下去了,李幼斌掏出手机在火车站最近的军供宾馆订了间房。
从网吧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却不想直接去宾馆。
天上在下雪,也不算是雪,像是雪粒儿,落到地上瞬间变成了水,二月的天气地上是留不住雪的,很多时候飘大雪花到地上也是成了水。
冬天马上要过去了。
在超市买了瓶水,李幼斌蹲在墙角。
从裤兜里掏出在他爸的抽屉里偷拿的一包紫兰州,抽出烟点上一根,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心中思绪万千。
人在下雪或是下雨的时候是最伤感却最舒畅的时候,这听起来很矛盾,实际上不矛盾,伤感是源自阴天带来的压抑,舒畅是因为往往这时候空气最清新。
这时候也是最容易产生感慨的时候。
就像蹲在墙角的李幼斌。
他此时最喜欢的女孩子无疑是陆朝玲了,但是他却阴差阳错的跟阿兰再次走到了一起,这大概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在某些时刻,李幼斌是很想跟阿兰解释清楚的,但也仅仅是某些时刻,大多数时候他不知道怎样跟她说,迷茫,亦或者说是纠结。
纠结有不是一个男的该有的性格,一个犹豫的人往往会错过很多这样那样的时机,但对李幼斌好像呢什么坏处,相反还于他有益。
李幼斌在假期的这段日子里,最安静的时候大概就是坐下来想陆朝玲的时候。
每次想到陆朝玲他都会打心底的有满足感,或许是他觉得陆朝玲已经是他的恋人了吧,对他来说这种想法本就是不该有的。
李幼斌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抽完烟之后还去转了会。
来到房间,脱鞋脱衣服打开电视,最想做的一件事儿就是冲澡了,在外边雪天转悠完衣服早就湿透了。
这时候冲个热水澡自然是最舒服的。
冲完澡出来的时候电话铃恰巧响了,是陆朝玲打来的。
“李幼斌,后天就开学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明天就来。”
“你怎么那么墨迹,我已经在学校两天了,学校好无聊,我发现没有你真的一点不好玩,我的舍友都没一点意思,连个玩笑都不会开。”
“行了行了,我明天就来了。”李幼斌故作不耐。
“你什么态度,挂了。”
“哎……”
嘟嘟嘟——
李幼斌其实还想跟她聊会,没想到她直接挂了。
这丝毫不影响李幼斌的心情,因为他知道了自己在陆朝玲心中的重要位置。
心情太好是容易导致失眠的,李幼斌翻来覆去睡不着,在挣扎了半个小时之后爬起来,干脆去看电影。
李幼斌睡着的时候差不多凌晨三点了,第二天是炫子把他叫醒的。
他跟炫子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