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口袋和尚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很难想象这“香”有什么样的威力呢?
语罢,口袋和尚仰起头,眼中充满了向往。
过了一会儿,口袋和尚悠悠叹了口气,说:“我现在也就是说说而已,什么时候才我能到修到那个境界呢?”
我看出了他的失望,一时也找不到安慰他的词语。
不过,我从心里还是感谢口袋和尚的。被刚刚这些军人缠住,实在麻烦——打也不是,逃也不是。
打,虽然不能说好汉难敌四手,但用真实本领和他们打,是否能赢,也是一个未知数。
即使能赢,怎么能做到让他们知难而退?何况他们有百人之众。难道要把他们悉数杀死吗?这样一做有违天和,也不是我的做法。
逃,又怎么逃?单人匹马,如何在乱军之中安然脱身。这些军人训练有素,对付我这样一个人,简直就是囊中取物,如同儿戏。
如果,他们要是围着我万箭齐发,我虽不至于被射成刺猬,但要是受伤也是划不来的。毕竟,我还没有到刀枪不入那种境界。
我收回思绪,对口袋和尚说:“多谢大师援手,不知大师如何行止,是跟在下同行还是另有打算?”
口袋和尚笑道:“小兄弟,如不嫌弃,我就跟你一起好了。你就不要喊我什么大师了,我是大庙不收,小庙不要的野和尚,什么圣僧高僧的名头和我半毛钱关系没有,你也不要喊我‘布袋和尚’了,那是别人的名字,我不敢拿他的名字招摇撞骗。”
我心道:“那就拿自己的名字招摇撞骗?”
口袋和尚和我同行,我求之不得。
他说的“布袋和尚”,名契此。相传为弥勒菩萨化身。“上契诸佛之理,下契众生之机”而得名。
我追问说:“口袋大师,那我喊你什么好呢?”
口袋和尚拍拍脑门,说:“小兄弟,你就直呼我‘口袋和尚’好了,你要喊大师啊,你同意,你身上那位却一定不乐意了,他不扯我几根胡子才怪。”
我身上那位,他指的是狐仙。
口袋和尚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不解地问他:“我身上的那位为什么不乐意呢?口袋大师,你和他一定有什么渊源吧?”
口袋和尚“哎”了一声,点点头说道:“我不说,他也会乱嚼舌根子,我索性都告诉你吧。”
“早年,我和白狐一同修仙,他大我百年光景,我就尊他为哥。我生性不济,他为人宽厚,侠肝义胆,我们同吃同住,同出同归,同甘共苦,在修行上给我不少帮助。与其说他是大哥,其实他更像严父和师傅。我们在一起,潇潇洒洒遨游神州,其乐融融,我们约好,不论生生死死,永远做好兄弟。我们历尽艰辛,共同避过了天地二劫,即便是最后一劫人劫,我们两人也是在一起。”
口袋和尚的话对我深深触动,这对兄弟患难与共,不离不弃,世人有几个能做到呢?我带着敬佩的语气,说道:“你们的故事,真让人感动,现在世上人心不古,重情重义的人少了,大多是见利忘义之辈,兄弟为了继承家产打打杀杀的,姐妹间为了利益反目成仇的,孩子不赡养老人的,朋友之间相互坑对方的等等真的是太多了。”
但是,那天我只看见白狐,没有看到其他啊。
口袋和尚对我的话没有介意,不知道听了没有。然后又说:“唉,最后一次渡劫,都怪我嘴馋,那些日子,我们俩隐藏在一户农家的院子里,躲在他家的草堆里。这户人家里没有人,男人带着老婆孩子到远方打工去了,几亩地都是男人的父母忙碌。我们勉强靠他家里的余粮生存。直到有一天,我实在嘴馋,忍不住去隔壁的邻居家偷了一只鸡,被人发现了行藏,于是,那家人家喊了庄上的猎户,前来围剿。
那些猎户也是猴精猴精的,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找到了我们的藏身之地。如果我们一味做缩头乌龟,没有人出来,我们俩肯定就要被那些猎人一窝端了。关键时刻,狐兄挺身而出,他主动跑了出去,引开了猎人。”
口袋和尚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结果他不幸受了伤,以后的事情,你就都清楚啦。”
我恍然大悟,“嗯”了一声,说:“口袋大师,那你以后度过劫难了吗?”
我仍然没有更改大师的称呼。
其实‘布袋’和‘口袋’对我来说差不多,我知道口袋和尚这么说是自谦,对他的狐哥来说也算是一种尊敬。
口袋和尚笑了笑,也不在坚持让我改口。
口袋和尚不无自豪地说:“自从狐哥引开了猎人,我就安心修行,最后的人劫终于平安度过。我入了仙籍,但仙界禁忌较多,我不愿受仙界的诸多约束,在仙界也没有强大的后台,最终我做了名自由自在的散仙。”
我心中一动,心到:“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难怪我一入梦界,就碰到口袋大师,那也是自然的事了,我面前这位,也是只狐狸吗?而且,他在汪老者那里说的见了我多少次就不难理解了。”
这时口袋和尚认真地对我说:“我就托大一点,叫你小兄弟如何?你以后叫我大哥吧,我看比你叫我口袋大师亲切。”
我心中大喜,心想:“梦界之行,有了这样一位大哥,看来大雷有救了。”
想罢,我对口袋和尚说:“谢谢老哥,我梦界之行就要仰仗老哥了。”
口袋和尚笑道:“仰仗就免了,其实你的能力,超出了你的想象,刚刚不要说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