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不在意自己险些摔倒,就势倒在丈夫怀里,带着哭腔道:“老公,人家说丹妮的魂让人摄走了,没法治!我们可怎么办啊?”
“胡说,这世上要是真有会摄魂的,还不早就天下大乱了啊。我看你就是太担心女儿才会被骗的。你说,这回又被骗了多少钱啊?”
董义山闻言恨铁不成钢地道。他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上个星期杜芳就因为心疼女儿,在去医院的路上被人设了套,然后被医托领着去一个小医院买了所谓的偏方骗了三千块钱。
“没要钱,人家说帮不了所以不要钱。可是????”
“行了,没被骗钱就好。估计那人是想放长线吊大鱼。你也不想想,若是他们真能治精神病还不早就得诺贝尔奖了。我决定了,明天就把房子挂牌卖了,筹到钱后就上京找最好的丈夫给女儿看病,我董义山砸锅卖铁也要把女儿治好,只是这样就苦了你了。”
“义山,你同意了。”
杜芳闻言意外地道。女儿出事后,她就向丈夫建议将房子卖掉筹医药费,不过丈夫却一直不同意。没想到,现在竟然回心转意了。
“瞧你说的,丹妮难道不是我女儿吗?只是房子毕竟是我们大半生的积蓄买的。在不清楚女儿病情的情况下,我当然会慎重考虑。现在看来,不卖是不行了。等女儿治好后,可一定要让她找个金龟婿,否则我们夫妇下半辈子就惨喽。”
董义山安慰妻子的同时还不忘开玩笑地打趣道,只是扶妻子站起来时腰部却是一阵过电似的疼痛,为了不让妻子担心,他露出一阵嗞牙咧嘴的怪叫。
“怎么了,又痛了,你说你都这么老了,还是那么要强,痛就叫出来啊。”
对于丈夫的怪模样,杜芳心疼的同时却又感到一阵温心的甜蜜。条件反射地娇嗔道,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去扶丈夫弓起来的腰。
“这个,请问是董先生的家吗?呃,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二老继续!”
正当董义山夫妇你侬我侬的时候,冷不防地从门口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杜芳转头一看,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推门走了进来,长得倒是挺英俊的,就是相貌过于年轻了些,看样子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
这年轻男子自然就是梁善了,从黄二郞口中得知了少女家的位置后,他便一路寻了过来。没想到刚进来就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就是董义山,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来找我做什么?”
看到梁善不请自来,董义山条件反射地戒备道。实在是这几天特效药的推销把他整烦了。
“我叫梁善,是因为你女儿的病才????”
“哦,是因为我女儿的病啊,不过没人告诉你进别人家要先敲门吗?把脑袋缩回去。”
听到梁善的开场白,董义山就率先打断他的话怒道。梁善想说自己敲门了,但无奈自己撞破了人家夫妻的温存,也无怪乎对方恼羞成怒了。他刚把脑袋缩回去,房门便“呯”地一声从里面关上了。与此同时还传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道:“滚,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们家不买药,也不买你的仪器!”
梁善一愣,随后有些哭笑不得,感情对方是把他当成医药推销员了。他敲了下门,再次解释道:“叔叔,我真不是卖药的,我是马家堂口的出马仙梁善,特地来帮你们的。”神仙做到他这份上,也是掉价了。一般的神仙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哪像他还要上赶着帮人的。
果然听了梁善的说辞,屋里的董义山压根不信,反而满面嘲讽地讥笑道:“好啊,你是神仙。不过神仙不会连门都开不了吧。你要是能进来,我就信你是神仙。”说完还拨弄了下防盗门的按钮,将门给反锁了。让一幕让身后的杜芳看得摇头不已,暗道这老头真是个老小孩,都这么老了还是一副孩子气。
梁善站在门外沉吟了下,看了看四周无人,手掌按在门上。随着灵气从掌中吞吐而出,就只听“咔”地一声脆响,大门竟被打开了。
防盗门被反锁,即便是有门卡也进不来。将梁善摆了一道的董义山心情不错的向杜芳走去,可是还没等他邀功,就看见老婆瞪大着眼睛指着他身后。紧接着他就听到一声脆响,当他回过头,却愕然地发现门被打开了。而那个年轻人正一脸促狭地看着自己。
“不可能的,我都将门反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看着施施然走进来的梁善,董义山惊愕地忘记了阻拦,而是盯着梁善不可置信地道。
“呵呵,因为我是神仙嘛。”
梁善听了好笑,反唇相讥道。
“你放????”
董义山想说“你放屁”可是粗话刚出口,就觉得喉咙一阵缩紧,剩下的话生生被咽了下去。然后在妻子惊讶的目光中,他的身体突然离开了地面,像失去束缚的氢气球般越升越高,一直顶到了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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