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你是神童又是举人,你说我给师父长了脸,怎么心里还不舒服。”丁连山是师兄,原本就是继承人。这时候成逃犯实在是天意弄人。
“我觉得,你是心里不甘心。”张玄道,“你也想做掌门,即使你杀人逃跑了,但是死了也得是掌门人身份不是?”
张玄有道:“其实没有必要这样,你要当掌门人,回头你创立个门派不就行了,就像太极拳一样,路数多了去了。”张玄说出了丁连山的痛处,他一直没有说服自己。
“你知道霍元甲吗?”张玄问道,“听说了他的事情。”丁连山也知道这件事情。“他就是为了面子跟人血拼,这完全没有必要,你练武功的初衷是为了跟人打架吗?当然不是,很多人练武功是为了有口饭吃,给人看家护院走镖送信,有的人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已”
“但是武功高了就会有名气,又会有自己的练法打法,就有了门派,”张玄一点点说出自己的观点,“这其中就会有名声,有钱赚,打来打去就是这个样子,名利二字。但是这仅仅是练武功的一种目的而已。”
“等你武功高到一定地步,名利自然而来,有的人看重这个有的人不看重这个,因为有人还有更高的追求,那就是为了帮助别人。就像我读书一样”
张玄并不介意那自己举例,“读书免除徭役举人更是没有穷人,更何况是做官的。但是你知道有贪官,但是也有好官,贪官重利,清官重民。”
“你练拳有吃有喝的,路上遇到难民劫道,顺手宰了不费事,给点吃的也无所谓,但是你不能宰了一万个难民,也不可能救济一万个难民。毕竟能力有限,但是你可以选则在自己吃喝不愁的情况下去救这些人。”
丁连山陷入了沉思,“这就是所有到达自己山顶的人才会面对的选择,做官是如此,当兵也是如此,习武也是如此。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从东北到天津,丁连山当然见过各种惨状,也思考过这种问题,但是不敢直面自己想要做掌门的念头,今天被张玄一同讲解,才明白自己还是没有放下,但是自己身上还有这种同理心。
“是不是良心上过不去那种感觉?”丁连山想了半天总结了一下。本山大叔不愧是本山大叔,总结的就是干脆。
“对!”张玄拍手道“你看你武功这么高,身上必然还担负着极大的责任,只是眼下还没有到你展现的时候,他日必定一战成名一飞冲天!”
看着丁连山皱眉而去,张玄知道自己的话还是起了点作用,燕子跟小芹还是第一次听到张玄说出自己的科举目的,男子汉大丈夫,首要的胸襟志向,其次气度品性,再其次才华相貌。张玄都占得上。
张玄每日用功读书,丁连山也时不时的前来探讨时事,似乎从门派之争超脱而出,开始考虑家国百姓之事。这让张玄想起了黄飞鸿,两人同样超脱而出而心怀忧虑,丁连山思想一变,功夫也越加高深,也开始教导镖局里的镖师,一派宗师气度。
三年一到,张正便带着张玄去进京赶考,同行的还有丁连山和几位镖师,安全第一。先是带着名帖拜见各位大人,又送了礼,又结交了一些新的朋友,没想到京城里的洋人还知道张玄。
原来张玄的曲子流传开来,洋人们知道中国还有一位音乐大师,张正自然喜不自胜,又带着张玄参加了不少聚会,甚至于在外交聚会上有表演了才艺,入了大人们的眼,一时风头无量。
发榜时,张正张玄同时榜上有名,张正大哭不止,直道祖宗保佑,没几日又去参加殿试,张正激动不已,张玄也是很激动,要见皇上了。没想到皇上只是露了个脸就走了。
考完试皇上又来勉励一番就走了,众人散去,回到客栈丁连山等上来询问,“皇上到底啥样?”丁连山此时已经被张正平了案子心里没了负担,倒是乐观了不少。
“皇上自然气度不凡人中龙凤”张正摇头晃脑得意非常,“一身明黄似有龙气相伴,虽然不高但势若山河令人不敢直视。”张正是怕失礼没敢多看,只是瞄了几眼。
“皇上年纪不大,但人主气度恢弘无比。”张玄道,皇上二十多岁的瘦小个大脑袋,身体比张玄还不如,但是谁敢说?这可是要砍头的。
等了一晚第二日便发了榜,张正张玄同为二甲进士,可谓是光宗耀祖。赏了银两又拜了同年,一起见主考拜老师,忙个不停,又命人把喜报送回家,忙完之后又准备诗词,准备琼林宴上用。
一身进士服进了保和殿吃酒,张正和张玄提前吃了点心安心等着,因为排名中等估计也没什么人关注,没多久皇上跟老佛爷都来了,众大臣随后一时人满为患。跪拜之后就开宴了,菜都冷了。
状元榜眼探花受到了重点提问,张玄也是侧耳倾听,并不是夸夸其谈之辈,学识见识都是一流人物。没多久就提到了父子同榜,张正张玄出来跪拜也算露了脸。
还莫名被按上了祥瑞的名头,皇上跟老佛爷又赏赐了珠宝跟名人字画,张正激动不已张玄也跟着磕头,也见到了慈禧老太太,知书达理深不可测,一眼就要把你看穿的眼睛。太监又夸赞老佛爷慧眼,老太太显得很高兴。
回到客栈张正张玄把赏赐的东西拿出来观摩一番就收了起来,“也不知道去哪里做官”张正忧虑道,“以往一心